第十六章 期待再遇
“遗憾你父亲不曾说过，他有这样一个特别而出色的女儿。”周慕深半真半假道。
今晚他在席上看得清楚，其实顾言皎并不擅长舞蹈，若论功底不过三流水准，但能做到临机应变、借势营造气氛，却是许多人望尘莫及的。
“言皎谢过殿下夸奖，”顾言皎眨眨眼睛，笑意流动：“不过殿下现在意识到，也并不算晚。”
“顾小姐说话一向这样直白吗？”周慕深含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然而就在他以为顾言皎会提及缘分、一见钟情等话题时，她又像飞入丛中的蝴蝶，轻飘飘打个转，接着便飞走不见了。
“不过随口一说罢了。”顾言皎一笑，转而道：“殿下既然关心我，我也想关心一下殿下。”
“哦？顾小姐这是何意？”周慕深奇道。
“敢问殿下，是否有与柳家联姻的想法？”顾言皎凝视着他的眼睛，大胆道。
“这不是顾小姐需要关心的。”周慕深客气而冷淡。
“不，我正是关心殿下，才有此一问。”顾言皎咳了一声，正色道：“民女以为，殿下与柳小姐并非良配。”
不等周慕深开口，她便继续道：“我有一桩秘辛想说给殿下听，十六年前柳尚书有一外室，因身份低微不得入柳家，那外室产下一子，名契，柳契于两岁时失踪。”“当年柳家不认柳契，是因柳尚书年轻，以为他早晚会有儿子，可没想到一向重视男丁的柳家，多年来只有一个女儿。如果柳契日后被发现，殿下说柳家会不会把他认回来？”
“无论柳契是真是假，这桩事与我有何干系？”周慕深微微偏头，不解道。
“我知道柳契在何处。”有了前世探得的消息，顾言皎应付得相当自如：“当年柳契是被人抱走的，而且就我所知，那人对殿下来说不好相与——如果柳家知道其子被那人扣下，未必会继续支持您。”
“顾小姐，本王是讲求事实的人。”周慕深轻拢衣袖，倾身以探寻的目光相对：“顾小姐不能只讲故事吧。”
“柳契自幼身体不好，素有心疾，侍候他的人常在城西曲尺巷尽头的药铺拿药，殿下让人跟着，想必能探出柳契的所在。柳契还是比较好认的——他常年待在院里，就是因容貌过于像柳尚书的缘故。”顾言皎指路道。
“我会按图索骥的。”周慕深停了一停，目光绕在她身上：“不知顾小姐是从何而知的？”
“这不是殿下需要关心的。”顾言皎樱唇微动，以同样的话作回敬。
周慕深不禁迷惑起来，随着谈话的深入，他本以为能看清顾言皎的面目，孰料却是越发看不透她是怎样的人。
眼前人仪度持重而言辞锐利，口吻时而关切时而冷漠，态度和心意更是暧昧不明，在他短短二十年的生命里，这样的女子不可谓不新鲜。
周慕深将她扶上马车，微笑道：“顾小姐，希望我们还能再见。”
“殿下，这不难。”顾言皎撩开车帷，绝色的脸庞浸润在月光中，令周慕深微微失神：“既如此，本王便等着顾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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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他在席上看得清楚，其实顾言皎并不擅长舞蹈，若论功底不过三流水准，但能做到临机应变、借势营造气氛，却是许多人望尘莫及的。
“言皎谢过殿下夸奖，”顾言皎眨眨眼睛，笑意流动：“不过殿下现在意识到，也并不算晚。”
“顾小姐说话一向这样直白吗？”周慕深含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然而就在他以为顾言皎会提及缘分、一见钟情等话题时，她又像飞入丛中的蝴蝶，轻飘飘打个转，接着便飞走不见了。
“不过随口一说罢了。”顾言皎一笑，转而道：“殿下既然关心我，我也想关心一下殿下。”
“哦？顾小姐这是何意？”周慕深奇道。
“敢问殿下，是否有与柳家联姻的想法？”顾言皎凝视着他的眼睛，大胆道。
“这不是顾小姐需要关心的。”周慕深客气而冷淡。
“不，我正是关心殿下，才有此一问。”顾言皎咳了一声，正色道：“民女以为，殿下与柳小姐并非良配。”
不等周慕深开口，她便继续道：“我有一桩秘辛想说给殿下听，十六年前柳尚书有一外室，因身份低微不得入柳家，那外室产下一子，名契，柳契于两岁时失踪。”“当年柳家不认柳契，是因柳尚书年轻，以为他早晚会有儿子，可没想到一向重视男丁的柳家，多年来只有一个女儿。如果柳契日后被发现，殿下说柳家会不会把他认回来？”
“无论柳契是真是假，这桩事与我有何干系？”周慕深微微偏头，不解道。
“我知道柳契在何处。”有了前世探得的消息，顾言皎应付得相当自如：“当年柳契是被人抱走的，而且就我所知，那人对殿下来说不好相与——如果柳家知道其子被那人扣下，未必会继续支持您。”
“顾小姐，本王是讲求事实的人。”周慕深轻拢衣袖，倾身以探寻的目光相对：“顾小姐不能只讲故事吧。”
“柳契自幼身体不好，素有心疾，侍候他的人常在城西曲尺巷尽头的药铺拿药，殿下让人跟着，想必能探出柳契的所在。柳契还是比较好认的——他常年待在院里，就是因容貌过于像柳尚书的缘故。”顾言皎指路道。
“我会按图索骥的。”周慕深停了一停，目光绕在她身上：“不知顾小姐是从何而知的？”
“这不是殿下需要关心的。”顾言皎樱唇微动，以同样的话作回敬。
周慕深不禁迷惑起来，随着谈话的深入，他本以为能看清顾言皎的面目，孰料却是越发看不透她是怎样的人。
眼前人仪度持重而言辞锐利，口吻时而关切时而冷漠，态度和心意更是暧昧不明，在他短短二十年的生命里，这样的女子不可谓不新鲜。
周慕深将她扶上马车，微笑道：“顾小姐，希望我们还能再见。”
“殿下，这不难。”顾言皎撩开车帷，绝色的脸庞浸润在月光中，令周慕深微微失神：“既如此，本王便等着顾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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