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雨中突袭
入夏后京中雨水颇丰，一连数天乌云蔽日，雨声不止。
今日雨下得更是瓢泼，顾言皎和阿梅倚在窗边闲话，直到丫鬟急急来报，才看到两个身影自雨雾中匆匆来到，虽看不真切，杀气腾腾的气势却容不得人忽视。
“二小姐，奴婢宝月、宝莘从凤仪阁来，大小姐有急事要您过去一趟。”两人象征性地屈了屈身，脸上得意的神采却透过睫上雨水，清晰地传到顾言皎的眼底。
这两位在前世可没少给她苦头吃。
“不知姐姐找我有何事？”顾言皎蹙眉望了窗外一眼，“如今雨这么大，有事不如晚些再去。”
“二小姐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宝月、宝莘二人顿时变了脸色，带着像她们主子一样轻蔑的神情。
“两位姐姐消消气。”顾言皎缓了脸色，装出一副受惊吓的样子，从屉子里取出多年前老夫人给的宝石珠串，塞到两人手中道：“今天突来变故，不知两位姐姐可听到一点风声没有？”
宝月、宝莘虽跟着顾言姝，平时面上风光，但再风光也不过是个婢女，月例银子比别处虽多，但像眼前这般流光溢彩的珠串，却是从未有过的。
“这……”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犹豫。
“好姐姐就收下吧，”顾言皎诚恳道：“这是爹爹前些日子赏给我的，你们也知道，我爹爹不缺这点东西，也不常来我这里，就是弄丢了也不会怪罪。”两人到底眼皮子浅些，信以为真，便收了道：“要奴婢说，二小姐今日是躲不过去了，我家小姐收买了人证，要诬陷您偷东西——奴婢听得真切，是库房里昔日陛下赏的一斛夜明珠，大小姐都安排好了，等会儿有的是法子栽赃给您。”
“我明白了，今日即便度不过难关，也感谢两位姐姐提点。”顾言皎点点头，向宝月、宝莘二人赔笑道：“外头雨大，两位姐姐能给时间换身衣裳吗？你们且在廊下等着，我很快就来。”
宝月掂了掂珠串，点头拉宝莘出了屋。
待两人一走，顾言皎心念疾转，思忖片刻后道：“等下我一个人跟她们走，你留下替我办件事——和白笙吵一架，让满院的人都能听见的那种，说她鬼鬼祟祟偷我银簪子，看在她手脚本来就不干净的份上，这事容易办。”
白笙是俞之馨的人，前世经常把自己的举动偷报给俞之馨，害她稍犯错误就会受罚，如今也是一样，仗着自己是大夫人拨下来的，每每克扣顾言皎的衣食用度，俞之馨乐得见她磋磨顾言皎，凡此种种就当不知情。
“可那蹄子是大夫人的人，若是她告到大小姐头上，奴婢会被发卖出去的。”阿梅害怕了起来，在她眼里白笙就是俞之馨、顾言姝的化身，都是轻易能左右她处境的人。
“阿梅，你不会被发卖出去的。”顾言皎摇摇头，温声道：“如果我真被人诬陷偷了东西，你的处境只会更糟，轻则被卖掉，重则直接打死……勇敢点，搏一把比束手就擒要好。”
“那小姐怎么办？”阿梅惶急不已。
“你放心，我会好好回来的。”顾言皎安慰片刻，拍拍她的肩，接着便与宝月、宝莘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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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雨下得更是瓢泼，顾言皎和阿梅倚在窗边闲话，直到丫鬟急急来报，才看到两个身影自雨雾中匆匆来到，虽看不真切，杀气腾腾的气势却容不得人忽视。
“二小姐，奴婢宝月、宝莘从凤仪阁来，大小姐有急事要您过去一趟。”两人象征性地屈了屈身，脸上得意的神采却透过睫上雨水，清晰地传到顾言皎的眼底。
这两位在前世可没少给她苦头吃。
“不知姐姐找我有何事？”顾言皎蹙眉望了窗外一眼，“如今雨这么大，有事不如晚些再去。”
“二小姐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宝月、宝莘二人顿时变了脸色，带着像她们主子一样轻蔑的神情。
“两位姐姐消消气。”顾言皎缓了脸色，装出一副受惊吓的样子，从屉子里取出多年前老夫人给的宝石珠串，塞到两人手中道：“今天突来变故，不知两位姐姐可听到一点风声没有？”
宝月、宝莘虽跟着顾言姝，平时面上风光，但再风光也不过是个婢女，月例银子比别处虽多，但像眼前这般流光溢彩的珠串，却是从未有过的。
“这……”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犹豫。
“好姐姐就收下吧，”顾言皎诚恳道：“这是爹爹前些日子赏给我的，你们也知道，我爹爹不缺这点东西，也不常来我这里，就是弄丢了也不会怪罪。”两人到底眼皮子浅些，信以为真，便收了道：“要奴婢说，二小姐今日是躲不过去了，我家小姐收买了人证，要诬陷您偷东西——奴婢听得真切，是库房里昔日陛下赏的一斛夜明珠，大小姐都安排好了，等会儿有的是法子栽赃给您。”
“我明白了，今日即便度不过难关，也感谢两位姐姐提点。”顾言皎点点头，向宝月、宝莘二人赔笑道：“外头雨大，两位姐姐能给时间换身衣裳吗？你们且在廊下等着，我很快就来。”
宝月掂了掂珠串，点头拉宝莘出了屋。
待两人一走，顾言皎心念疾转，思忖片刻后道：“等下我一个人跟她们走，你留下替我办件事——和白笙吵一架，让满院的人都能听见的那种，说她鬼鬼祟祟偷我银簪子，看在她手脚本来就不干净的份上，这事容易办。”
白笙是俞之馨的人，前世经常把自己的举动偷报给俞之馨，害她稍犯错误就会受罚，如今也是一样，仗着自己是大夫人拨下来的，每每克扣顾言皎的衣食用度，俞之馨乐得见她磋磨顾言皎，凡此种种就当不知情。
“可那蹄子是大夫人的人，若是她告到大小姐头上，奴婢会被发卖出去的。”阿梅害怕了起来，在她眼里白笙就是俞之馨、顾言姝的化身，都是轻易能左右她处境的人。
“阿梅，你不会被发卖出去的。”顾言皎摇摇头，温声道：“如果我真被人诬陷偷了东西，你的处境只会更糟，轻则被卖掉，重则直接打死……勇敢点，搏一把比束手就擒要好。”
“那小姐怎么办？”阿梅惶急不已。
“你放心，我会好好回来的。”顾言皎安慰片刻，拍拍她的肩，接着便与宝月、宝莘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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