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异相_慕容辰南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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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异相

  一众卫镇人自发在别故崖上守了许久,那位预言中的妖魔之主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谁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因此该回家的都回去了,如今也只剩下了慧同和漆雕正二人。

  而有他们两个在,其他人也放心。

  在别故崖上临时搭建了一个木屋,这些时日他们就住在这里。

  夜晚月明星稀,漆雕正站在门口望着黑不见底的悬崖,慧同坐在木屋里,就着烛火翻阅经书念诵,手里不紧不慢捻着的佛珠却忽然一顿,二人心有所感,同时将目光落到了别故崖下。

  黑夜里看不清下面发生了什么,感觉能听到一阵阵诡异的叫声和翅膀扇动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蠢蠢欲动。

  漆雕正捧着五卷同经,眼睛紧盯着那边。慧同合上经文,起身走到门口,锃亮的光头停到了漆雕正身边。

  “今日不同往常,只怕是,要出世了。”

  “阿弥陀佛。”

  不知打哪吹来了一阵邪风,贴着地面打着旋儿,呜咽着直奔两人而去。空中也突兀飘来了一朵乌云,将月亮都遮到了身后去,本就不太明亮的夜晚更加黑暗,上也只剩下了几颗暗淡的星星。

  别故崖下的声音像是什么动物的叫声,尖锐短促,此起彼伏,一声接着一声,在这样的场景下,无端添了几分诡异。

  黑气如有实质,惊走了路过的乌鸦,那一片衣冠冢更是死寂沉沉。散落在人间各处的妖怪同时抬目远眺,本事不高的,都呜咽着叫了一声,缩起身体往黑暗中隐去。而那些有些本领的大妖怪,也同时蹙进了眉头。

  芙蓉院内,生春摇着团扇的手一顿,目光落到窗外,思忖道:“……这是什么东西?”

  霖茶城外,正在往外吐珠子的河蚌懵懵懂懂藏进自己父亲的怀里,本是对月饮酒的红珠,蟾月酒盏停在唇边,二人对视一眼,逐渐收敛了脸上笑意,听着耳边鸟兽被惊动的声响,蟾月道:“似乎,有什么东西出来了。”

  红珠放下酒盏,将河蚌放到自己腿上,把它落到旁边的珠子都塞回了蚌壳里,“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春合城中,紫色的毛毛的城主挠了挠自己的肚子,摇头感叹:“朱素丛大门才刚关上,这会儿又出来个怪物……人间有劫难喽。”

  同春合城城主这样想的人不在少数,六方势力中供着的感应法具齐齐震动,各家族长、山长及方丈俱是召集弟子点上明灯,配备法具符箓,严阵以待。

  乌鸦“啊!啊!”叫着成群盘旋过上空,走在街上的安平抬头瞧了一眼,目光有往别故崖的方向看了看,只是离得太远,也只能瞧见一片黑暗。心中无端升起几分紧迫压抑感觉,好像有一把刀悬在了头顶上。

  安平瞥了眼手腕上的沉香手串,抱紧怀里的酒壶,继续往家走去。

  她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全是因为最近休息的不太好。可能是因为亭庆多雨水,屋子里有些潮,即使白日里晒过了被子也没什么太大用处,晚上便睡的不太安稳,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好办法,安平便打算买几坛子酒回家,晚上时就喝一点,喝到微醺也正好睡觉。

  但在去买酒的路上,她碰见了去酒楼里吃饭的生春,生春听她要买酒,便道:“别买那些铺子里的,我这里倒有几坛好酒,味道并不辛辣,正适合女子饮用,你来我这里,我送你几坛。”

  生春那的酒自然都是最好的,这点安平倒是不怀疑,就是不好无缘无故接受人家送的东西。

  见此生春便:“既然你这般想,不如就来我这里待一下午,给我熏熏屋子,如何?”

  安平想想也可行,而且这里卖的酒的确有些太辣了,她每次喝都要强逼自己捏着鼻子喝下去,简直比喝汤药还要痛苦。

  把和香丸放在家里,安平便去了芙蓉院,如约在那里待了一下午,又被生春留在那吃过了晚饭。走时得了两坛好酒,等到回家时色便有些黑了。

  本来生春是要派人送她的,但安平拒绝了对方的好意。晚上有月光照亮,而且她走的是大路,身边又时时刻刻跟随着一只魔物,不管是妖怪还是人,都不用怕的。

  但没想到走着走着,月亮光忽然就不见了,抬头便见到了成群的乌鸦,又生出了几分危险的心悸,想着还是赶紧回家吧,步子便迈的更快了。

  待走过一条巷时,却忽然听见里面有些异常的响动,安平脚步一顿,细细听去

  似乎有些凌乱的脚步声,而且好像不止一人。呼吸粗重的她都能听见了,似乎是个女子。

  巷子里太黑,安平瞪着眼睛也看不清发生了什么,正犹豫间,忽然听到一声物体落地的声音,随即是一声短促的女子尖叫,伴随着肉体碰撞的声音。

  安平心里有个不太好的预感,她站在巷子口朝里喊道:“做什么的!”

  里面的动静停了一瞬,随即是一个粗哑的男声:“滚开!别多管闲事!”

  但安平却听到了另一个声音,像是被捂住了嘴巴的“呜呜”声。

  安平当即撸起袖子,把两坛的酒放到旁边,拔出了藏在靴子里的匕首,轻手轻脚往巷子里走,一边:“方才已经敲过一更鼓了,里面的人还不快点回家去,心我去找官差来。”

  一听是官差,里面的男人似乎有些惧意,但随即又粗喘了口气,低喊:“敢找官差来,我就掐死她!”

  他从巷子最深处起身回头,安平离得这么远也能闻到对方的一身酒气,对方手里勒着个身形瘦弱的女子,这里实在太黑了,安平也看不清这两个人长什么模样,只能勉强分辨出对方的动作,她敲了敲沉香手串,一边:“你若真掐死她,可就不是笞打那么简单的事了,现在放了人回家去,我也什么都没看见。”

  那人似乎有些犹豫了,捂着对方的嘴巴松了松,待听到对方发出了含糊声音时又牢牢按住,忽然嘿嘿狞笑了声,“听这声音,你似乎也是个娘们。还真当我怕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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