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_锁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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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舒姝谨慎的看了眼正屋,又看看西厢房。

  低头时,就见那人的手指拽上她的裙角,嘴里念叨着:“你真不让我进去?”

  “不让,殿下赶紧走吧。”舒姝伸手捞回自己的裙子,一头如瀑的长发倾洒而下,遮盖到腰际。

  薛鉴叹口气,手很不自觉地又去拽那柔软的裙角:“你要赶我走,也让我养回力气啊。”

  “那你怎么进来的?都有□□的力气,还在这儿瞎说。”舒姝不信,又不敢大声,小心翼翼的样子十分可爱。

  “姝姝家的墙矮啊,小孩子都能翻进来。”薛鉴的手指缠着裙子,眼睛盯上那细长的头发,以前他很爱缠着她的头发,可惜现在不成了,这丫头就是个小刺猬,连动都不让动。

  麻烦啊。

  “太晚了,我要睡了。”舒姝双手准备关门。

  薛鉴连忙一手挡进门缝中,言语中带着无奈:“你真赶我走?”

  “自然不假。”舒姝简单直接。

  “那也没办法,我不能留下来连累你,万一刺客发现了呢?”说着,薛鉴从地上扶着墙壁站起,看样子很疲惫,“只是现在没养足力气,我怕出去了就被刺客给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没带人?”舒姝皱眉,他怎么又这样疯?人家刺杀他,他还主动追上来。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是带多少人的事儿,”薛鉴伸手弹了舒姝额头一下,“本来也无所谓的,只是本王今年想娶王妃,怕到时候一身的伤疤,她嫌弃我。”

  舒姝看看薛鉴的腿,他的身上的确不少伤疤的。就她跟他的那短短两个多月,便知道隔上几日就会有伤,而人似乎根本不知道痛疼,更不提他身上的那些陈年伤疤。

  “你关好门,要是有人跳进院子,千万别多管闲事。”薛鉴嘱咐了声,弯腰从地上捡起长剑,寒光在夜里一闪。

  他提着剑转身,朝着那不高的院墙走去。

  恰在此时,几声犬吠传来,深夜中那样诡异。

  “等等,”舒姝叫了声,“刺客真在这边?”

  薛鉴停步,嘴角不觉翘了起来,他未回头:“亲眼看他跑来的,我现在就出去和他比比谁命硬。”

  “那你等等,等你的人来了再出去?”舒姝声音很小,若是有风,一定吹得干干净净。

  说出这话,她又觉得后悔,为什么要留下他?不说家里人会不会发现,他根本就是个坏蛋,那些刺客说不定是正义之士……

  “好,恭敬不如从命。”薛鉴当即折回来,一手推开舒姝身边的门扇,毫不客气的走进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舒姝一愣,现在是真后悔了,莫不是人就在等着她的这句话?这……引狼入室。

  无奈话已出口,只能关了门回到屋来。看着薛鉴站在正中,好像在盯着她的床。

  “姝姝,我好冷。”薛鉴开口,手中宝剑嘡啷一声扔在地上。

  舒姝被着突入起来的声音吓得跳了起来,赶紧两步过去,伸着双臂挡住自己的床。

  “不行!你不能这样。”她瞪着黑暗中的人,才不会让他上去。

  薛鉴一步到了舒姝跟前,双手直接捧上她的脸,轻轻笑道:“瞧瞧你这小身板儿,能挡得住?”

  “那也不行,我不是……”舒姝顿了下,咬了自己的唇一下,“我不是过去的舒姝了。”

  “我知道。”面对这样的舒姝,薛鉴很是心疼,是不是他把她逼成这样的?再也不肯让他亲近,每次都是想尽办法才能抱一下她。

  “你知道……还过来?”舒姝抬起手,想要扫掉薛鉴的手,她鼻间全是血腥气……

  血腥气?难道他又受伤了?方才在院子里也见人很疲惫。

  “你去椅子上坐下。”舒姝指着门边的旧桌子旁,语气淡淡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不知道舒姝为何这样说,但是薛鉴还是照做了。他撩起衣袍坐在墙边凳子上,木材的吱嘎声让他皱了下眉,身子也动了动,这凳子又旧又小,坐着当真不舒服。

  然后又看着舒姝,见人正弯着腰,在窗边的针线筐中摸索着什么。很快她就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什么。

  “伤在哪里?”舒姝没有情绪的问道,手里的剪刀攥紧。

  “伤?”薛鉴长得高,就算坐着也几乎与舒姝视线相平。他看不清她的脸,却那样熟悉她的身上气息,甜甜的。

  曾经他那样不珍惜,随意支配她,不会关心她在想什么,更不会相问。他觉得自己给她好的东西,养着她,她就会一直乖乖的听话。所以她也回报了他,那就是一番虚情假意。

  直到他一句话,她居然选择头也不回的离去。他觉得她会回来的,因为没有他,她在外面活不下去……

  薛鉴站起,一把将眼前的人抱住,多少年来,他的眼眶里终于有了热意。

  “没有,”他的手抱着她的肩头,勒得紧紧地,“没有伤。”

  舒姝手里的剪刀连忙避开,这人不看自己手里拿着什么,或许刚才是没伤,万一没避开,这剪刀就会刺进他身上。

  “没伤,那你松开我。”她双手攥着东西,也不知道怎样推开人。

  “姝姝,这就是关心,是不是?”薛鉴问,所以外祖母说的是对的,真心换真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才没有。”舒姝不承认。

  并不是关心,放在任何人身上,她都会这样做,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包扎伤口……

  “其实你很怕血,是不是?”薛鉴问,现在他才慢慢了解了这个姑娘,她很胆小。

  尽管她表面看起来很坚韧,什么事情都表现得面不改色。可那些不正是因为内心的谨慎而表现出来的?她就像以前边城外的小狐狸,在那恶劣的环境中努力生存。

  “不怕。”舒姝依旧嘴硬,她要告诉他,她不是以前的她了,不想再靠着他。

  “犟丫头,服个软我能吃了你?”薛鉴无奈,一手直接捏上她腰间的软肉。

  “咯咯……”舒姝扭着腰,像是春雨吹打的柔软柳枝,“别……痒死了。”

  她逃不开,眼中笑出泪来,那只攥着剪刀的手忍不住抬了起来。

  手腕被人攥住,然后耳边一湿,男人笑着:“乖,把手松开,这东西很吓人。”

  然后剪刀被人拿走了,然后她又被困住了,被人掐住腰抱到了桌子上。

  他低头熟门熟路的吻上她,一只手轻攥着她的下颌,一手揽住腰肢,将人紧紧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桌上的瓷瓶里插着两支迎春,花枝揉揉的弯了个弧度,因着桌子的晃动而轻摆。

  陈旧的桌子不堪重负,发出声嘶力竭的吱嘎声,可那轻柔的衣裙被人给挤住了,舒姝逃不开,只能发出微弱“唔唔”声。

  薛鉴继续忘我深情,眷恋得几乎想将喜欢的人揉进自己的身体,和自己的骨血融为一体,再不分离。

  “一句关心,我薛鉴会记一辈子。”他的手拂上她的脸颊,就为她刚才那一句“伤在哪里”,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不用!”舒姝想稳住轻微的喘息,嘴角的麻疼还在,热辣辣的,“你放开我就好了。”

  “不可能!”薛鉴说得斩钉截铁,伸手摸摸她的发顶,一直滑到肩头,“别做梦了。”

  舒姝皱了眉,抿了下发麻的嘴唇:“你还不想放过我?想抓我回去?”

  薛鉴的掌心试到了那微不可查的颤抖,冰冷的心化了,一发不可收拾的蔓延开来。他现在会了,会想若自己是她,被人这样对待会怎样?

  不用多想,答案直接出来:若他是她,他不会跑,他会直接一刀把人杀了……不对,直接死太便宜,一刀刀的割肉才好。

  “别怕,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不把你当人偶,也不锁住你,”薛鉴捧着人的脸慢慢抬起,他低头与她的额头相抵,“让我看看真正的舒姝,给薛鉴那个坏蛋一次机会,可好?”

  舒姝眼中忍不住蓄起泪雾。这些日子,她知道他做了很多,也看出他努力而别扭的想哄她开心……可是,真的可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许他喜欢她,但是会长久吗?仅凭他的一句话?更何况,洪家和廖家的女儿都已经准备嫁去献王府了,那她算什么?

  得不到舒姝的回应,薛鉴笑笑:“姝姝,就一次,好不好?”

  他在求她?舒姝不敢信,这就是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那个手段阴狠的献王,那个背着弑父杀兄之名的薛鉴?

  “好。”舒姝回应一声。

  她觉得自己这不算是给了薛鉴一次机会,因为她知道不久后,王府里就会多不少女人,到那时候便名正言顺的断开……

  还没想完,身子已是腾空而起,然后就这样在空中转着,一圈又一圈。

  舒姝双手抓着薛鉴的衣裳前襟,被他这样抱着转圈。她感觉到他的开心,可是心中莫名的涌上了伤感。

  “晕……”她道了声,催促人将她放下。

  薛鉴笑了声,轻轻把人放下:“你好轻。”

  舒姝身子歪歪斜斜,脚步虚浮,想要伸手扶住什么。然后腰肢被人揽住,直接到了她到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纤巧身子落在被褥上,她顾不得发晕,滚了一圈去床里面,双膝跪坐着,一头长发将她整个罩住。

  “你别乱来!”舒姝小声道,软软的声音警告着。

  薛鉴坐在床边,在这里也曾与她缠绵过,她每次安睡是否会记起?定是把当时的被褥都烧了吧。看她那躲避的样子,跟一只闹别扭的小猫儿一样。

  “知道了,”他无奈,刚才亲她,她的小牙齿就不安分,“过来睡吧,我要走了。”

  “要走?”舒姝狐疑的问,然后拿手轻轻拽着自己的被子,“你看,你还坐着我的被子。”

  “小气丫头,坐一下都不行?”薛鉴干脆探身进床里,一手就抓了人,轻松地拖了出来。

  当然,没想到的是,一同拖出来的还有一卷子被褥。他看着舒姝将被子缠在身上,戒备着他。

  薛鉴笑了起来,伸手摸着她的头顶,将她的头发差地揉乱了:“姝姝这么做,是想让本王把你打包带走?”

  “哼,你想得美!”舒姝像一个蚕茧,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然后支撑着坐着。

  “真的不说谎,你睡吧。”薛鉴摇头,不就是亲了她一下吗?这就开始记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抱着她,轻轻平放在床上,给她的头下塞了软软的枕头。

  “要不要给你讲个故事?你说过,小时候睡觉,太傅会给你讲故事。”薛鉴倚在床边,手指轻轻穿过舒姝的发丝,按着她的头皮,让她觉得舒缓。

  舒姝歪着头看:“殿下又要讲你怎样杀人?我怕睡不着。”

  “不是,”薛鉴笑了声,“给你讲讲我在边城猎狐的事,想不想听?”

  “嗯。”见人也没有别的动作,舒姝轻缓的嗯了声。

  “荒原上有各种动物,到了冬日也不会变少,狐狸会偶尔出来,它们最是狡猾,找到它们的踪迹不容易。”薛鉴说着过往,那段岁月与他相伴的是洪家的两兄弟,然而他是个内心孤寂的人,如何也与人无法热络起来。

  “隆冬一日,我独自骑马去了荒原,一望无际的白雪茫茫,整整三日未回。”

  舒姝枕着枕头,缩了缩脖子:“一个人?为什么?听着名字便觉得是个可怕地方。”

  “因为那里没有人。说不定死在那儿都不会找回尸骨。”薛鉴的手一下一下的揉着小小的头颅,回答着舒姝提出的疑问,“那年是我及冠之年,亦是我母妃忌日,便去了。”

  舒姝身上一阵发冷,果然这人想的和平常人不一样。及冠,该有礼节或者摆宴席,忌日自然是摆张供桌祭祀……他倒好,一人骑马去了无人地猎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听薛鉴继续道:“还好我回来了,猎回了狐狸。”

  舒姝听着,这个故事没有中间,只有开头和结尾,就像薛鉴的为人,他不在乎中间过程,只要结果是他想要的。

  “想不想知道后来?”薛鉴又问,她乖巧的躺在他的身旁,软的像当年他抓到的小狐狸,明明弱小,却有尖牙和利爪。

  “后来?”这和舒姝想的不一样,她本以为故事已经有了结局。

  “后来,猎回来的狐狸做了一条毯子,有个丫头很怕冷,每次马车上都会发抖……”薛鉴摇头,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我把毯子给了她,到现在我才知道,她发抖不是因为怕冷,是因为怕我。”

  舒姝缩在被子里,薛鉴口里的女子说的就是她。她没想到那张毯子是这样来的,更没想到薛鉴现在知道了……

  “是,我怕。”她承认了,在他身边的每时每刻她都怕,可是还要强颜欢笑。

  “你说实话了。”薛鉴的心扎了一下,遇到她,他知道了什么是情,那颗冰凉的心有了温度。他不想失去她,需要她的温暖。

  若是她离开了……他的手指骤然使了力,若真有那一日,他会……

  “疼!”舒姝捂着自己的头,哼哼一声,“别揪我的头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鉴赶紧起来,离开床蹲在地上,这样与她黑暗中看着彼此,手轻轻揉着刚才扯到她的头顶:“我错了,帮你揉揉,不疼了。”

  舒姝只有小脑袋露在外面,谁敢想那阴冷残酷的献王,此时会半跪在她的床前,为她讲故事,赔不是,哄着她?

  “还疼?”薛鉴见人不说话,轻轻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我走了,你睡吧。”

  他站起来,颀长身躯几乎够到了棚顶:“姝姝知道这样的夜晚适合做什么?”

  舒姝裹紧了被子卷,依旧像一个蚕茧一般:“追杀刺客。”

  正常人谁会这么做?就他。

  薛鉴笑了声:“月黑风高,自然是杀人放火,还有……”他故意顿了下,干脆探手抽了舒姝的被子,“还有偷香窃玉。”

  只觉得身上一凉,被子就飞了起来,舒姝一个咕噜重新翻回床里头,就知道这人不安好心。

  刚想开口,只见那被子蒙头落下,将她整个罩住,然后就有人连着被子一起抱住她。

  隔着被子,她听见外面的人说:“我在北方的雪山,又猎到了狐狸,已经坐好了毯子,比上次的那条还要好,现在天暖用不到了,冬日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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