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荒诞的谣言_河神大人,夫人又抑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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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荒诞的谣言

  “王爷,您要我办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昏暗的房间里,一名提着刀的男子半跪于地上。由于衣服的颜色过暗,上面的血迹并不能看清晰。

  “消息呢?”圆桌旁的人攥着仅剩的一只杯子,指尖愈发用力。

  “已经放出去了。”提刀男子回答道。

  即使血迹不明显,可房间依旧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让人难以呼吸。

  “好,出去换身衣服,臭死了!”王爷冷声道。

  “遵命。”

  夜里,严崇好不容易从头晕中醒来,也许是夜晚没人活动,他的鼻子也总算不难受了。

  正因如此,他很快就闻到了空气中异样的味道。

  不知从哪里飘来了浓烈的血腥味,这是在城里很少闻到的气味。

  他起身四处瞧了瞧,发现秦邪坐在椅子上杵着脸睡着了。

  为了能更清晰地闻到气味,他小心翼翼地下床打算把窗户推开。

  吱——

  之前也没有发现这窗户开合时声音如此大,如今在安静的环境中则显得异常刺耳。

  秦邪一下子就惊醒过来,他看了眼在窗边探头的严崇,起身打了个哈欠,“怎么,刚才没兴致逛,现在想趁着人少溜出去玩么?”

  “不。”严崇闭起眼睛仔细闻起来,这些血的气味非常熟悉,与刚才在屋顶上闻到的几个人的味道非常相似。

  秦邪看他一脸严肃,便不再说话。

  “邪神大人,我们刚才在屋顶上遇到的那几个黑衣人,可能已经死了。”严崇整个身子蹲在窗沿,随时打算跃出看看。

  秦邪蹙眉,还是上前拉住了他,“严崇,不要管这件事。”

  “为什么?!”严崇不理解地看着他。

  即便他也很想处理,但再深入下去,就一定会跟皇宫里的人扯上关系,这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秦邪少有地叹了口气,“这本来就与我们无关。”

  “你们神明都是这么冷血的吗?”严崇有点生气地甩开他的手。

  “……”秦邪沉默了小会儿,而后无奈地耸肩道,“被你这么说我还真有点难过啊,可如今你还在接受神罚,便不可违背我的话,不准去。”

  说出最后三字时严崇都能从他的眼睛里读出寒意。

  第二日,起早的人在暗巷里见到了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男尸。尸体穿着普通的粗布麻衣,死状皆异常惨烈。而躺在尸体附近的,是一个身材圆润的中年男子。

  他的牙齿被打掉了不少颗,鼻青脸肿。虽然也受了伤,可并没有致命。在被人发现后,他很快就被送到医馆治疗去了。

  姚若翎在楼下吃早点时,能听到客栈里的其他人都在小声地议论这件事。

  昨晚秦邪拗不过严崇的坚持,迫于无奈下只好把他敲晕带走了。所以今日早上姚若翎邀请两人吃早点的时候,只见到空荡荡的房间。

  祁墨河昨晚也听到了隔壁房间的动静,在姚若翎睡着的时候,他已经与秦邪聊过了。

  可他不知道,那位幸存下来的人,正是先前发生过争执的胡高。

  欧泯峰在天还未亮完之时,已经与炎潼一起坐马车离开,自然他们也没听到这件事。

  胡高被救醒后,起身第一句话便是皇子要杀他。

  京城皇子偷溜出宫,出游时与一般市民发生口角,而后杀人灭口的消息,自然而然地从他那散播了出去。

  伴随着谣言而生的,还有风尘女子姚若翎一角。

  在胡高的话中,姚若翎挑起争端,游走于各个富家子弟之间,还利用药物骗取钱财。

  这些都是后话,谣言发酵之时,姚若翎早就与祁墨河一起回到水灵殿了。

  欧泯峰回到皇宫,很快便因偷溜出去而被逮住。想着向自己的父皇禀告有人要刺杀自己,可消息还没送到,他自己倒是很快被人关押于房中。

  皇上罚他在殿内抄写经书十日,期间说什么也不答应放他出来。

  守着自己的丫鬟也好,太监侍卫也罢,没有一人愿意传话。炎潼更是直接被判杖罚五十,完毕后已奄奄一息,根本起不了身。

  这一切都像被安排好了一般,完全没有机会见到皇上。

  更令人绝望的便是谣言很快就传入宫中,更有人说出当晚确实在琴丝客栈的房顶上看到了些人影。

  这下属于百口莫辩了,皇上看着自己这唯一的儿子,也是痛心疾首。

  “皇上息怒,泯峰平日虽贪玩,可绝不是意气用事之人。这件事的真伪还有待调查,若您信得过我,我可亲自去东境调查一番。”皇上的弟弟欧康胜屈膝道。

  “还是康王令朕安心,这个逆子,还生怕朕气不死一般!”皇上捶着胸口道。

  下朝后,欧康胜与贴身侍卫石修很快便离开了皇宫。

  胡高提到过的京城医馆,即刻便被官兵查封。可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是,这医馆只能看到零星的几根药草,里面并没有大夫。

  春楼里的人也被揪着一个个盘问,是否有见过名叫姚若翎的女子。

  可里面的人根本就没听过这个名字,也实属问不出什么东西。

  东境却不一样,琴丝客栈的店小二对那晚的几个人印象非常深刻,虽然叫不出其他人的名字,但还是知道姚若翎这个人。

  胡高坐在马车里,看着眼前一白一黑的两个人,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那晚石修在自己面前把人一刀毙命的样子,他还历历在目。同样在那晚,他知道了欧泯峰的真实身份。

  他还被告知,若不服从欧康胜的安排,下场只会比眼前这几人更惨。

  “你说的那个姚若翎,到底是什么人?”欧康胜盘手看着眼前这个瑟瑟发抖的人。

  胡高额头全是冷汗,能报复到欧泯峰自然是好事,但眼前这个人更是不能惹的主。早知道自己就不该多嘴,更不应该想要赚快钱。

  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他只能乖乖听话,或许还能有活命的机会。

  “小人也不太清楚,可欧皇子绝对…”

  “好了,不用多说。”欧康胜摆手叫停,“我不管她是风尘女子也好,良家妇女也罢。现在,她只能是一个贪图钱财的女人,欧泯峰的情人。”

  “是!小的明白!”胡高点头。

  街上的人看着这辆夸张的马车,有不少跪地的人,也有不少窃窃私语之人。

  “没想到灯游佳节会发生那样不吉利的事,幸好有康王爷,不然那几个死掉的人可真是冤枉!”

  “什么太子,根本就是个作威作福的歹人!”

  “喂,小点儿声!你也不怕被京城里的人听到…”议论声不绝于耳,但这些话在欧康胜耳中,都是比仙乐更为动听的话语。

  经历过灯游节后,姚若翎也想偷偷回姚村看看父亲。

  恰巧祁墨河有事不在殿内,她也只好自己乘神轿过去了。

  河玉河珠没有办法陪伴,对她更是放心不下。但姚若翎却说自己只是回家,小心谨慎下不会有什么危险。

  偷偷把轿子停在后山,她警惕地看着四周。

  小石屋附近并没有人,与先前自己见过的景象没什么区别,只是神龛前摆着的贡品可以看到几个老鼠牙印。

  大门依旧被铁链紧锁,房内没有人。

  ……

  明明不是生病,应该不需要再到外面看病才是,为何还不在家里呢?

  姚若翎一筹莫展之际,突然一个人落到了房顶上。

  瓦片咯哒一声,吓得她下意识地躲到角落中。若被人发现自己回来了,难免又会引起骚动。

  “喂,你在干嘛?”严崇从房顶上探头看着她道。

  “……”看见屋顶上的人后,姚若翎直接气得无语,“你才是,随便站在我家屋顶做什么,被人发现就糟了,快点下来!”

  严崇一脸无所谓地落地蹲到她身旁,学着她压低嗓音道:“你不知道,在被水患之事发生前,我一直也在这附近活动的么?”

  “啊?所以说,你就住在这附近?”姚若翎不可思议地道。

  “嗯。”严崇点头。

  看他的表情似乎不对劲,就算是之前受了神罚,姚若翎也没见他的表情这么失落过。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待在邪神大人那儿?”姚若翎小声问,“而且那天晚上你们就悄悄走掉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严崇像被提起了什么伤心事,“没什么,趁他忙地没时间看管我,我回老巢溜达一下。”

  绝对有事情瞒着自己,但姚若翎也不好开口询问,“严崇,既然你鼻子这么灵敏,可以闻闻我父亲在哪儿吗?”

  “你父亲?”

  “嗯,我也是趁着河神大人忙偷偷溜出来的,这里是我以前住的地方。”姚若翎道。

  反正闲着无事,严崇便答应下来。

  他闭眼仔细闻了下,许久后才开口,“来这里的人太多,气味太复杂,我分辨不出来。”

  姚若翎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平日貌似很多村民会来供奉。”

  严崇站起身,把目光锁定在铁链上,“你为何不开门?”

  “我没有这里的钥匙。”

  “啊?”严崇愣了下,“你怎么会没有自家的钥匙?”

  “这是我离开后新加上的锁。”

  严崇不满地啧了一声,随后亮出了尖锐的指甲,“那就只有把门破坏掉了。”

  “等等!”姚若翎吓得赶紧张开双臂挡在门前,“这会引起别人注意的,被发现就不妙了!”

  她可不敢想象破坏这门会发出多大的噪音。

  “那能有什么办法?我需要知道你爹的气息是什么样的。”严崇收回自己的利爪。

  “在我离开后肯定也有很多人来照顾过我爹,屋内也未必只有我爹的气息啦。”姚若翎笑着道。

  严崇觉得她说的也是有道理的,“还有一种办法。”他摸着下巴,眼间突然出现一丝玩味。

  “什…什么办法?”她害怕地退后了半步。

  “血…”见她的动作后,严崇更是故意压低了嗓子。

  “血?”姚若翎紧张地抓住裙摆,这下突然让她想起一年前在树下的事情,眼前这人还是团毛球的时候。

  “哈哈哈哈哈!”严崇突然笑出声来。

  “嘘!”姚若翎立马跑前去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虽然见他终于笑了,她自己也很欣慰,但起码现在不可以。

  “哎哟,现在不怕了?”严崇嘴角还挂着笑意,但声音已经降下来了。

  “我没有在怕,你说的血是什么意思?”她涨红着脸问。

  “人的血液,里面会包含自己父母的气息。虽然很微弱,但三个人的气息,排除你之外只剩两个,这样分辨起来更容易。”严崇解释着。

  “所以你需要我的血么?”姚若翎抬起手臂,“不需要很多吧…”

  严崇轻笑一声,抓过她的手腕,“本来呢,闻这个位置便可以知道你血液的味道,而且我也早就知道你血什么味了。但现在我需要知道得更详细,所以没有办法了。”

  “哦…”姚若翎也没反抗。

  严崇伸出自己的指甲,再握着她的手,轻轻地在她的手指上划了一下,血液很快顺着指腹往下流去。

  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的皮肤像豆腐一样柔软,似乎自己再用力一点便会碎掉一般。

  姚若翎本以为会被划一大个口子,但并没有。

  严崇凑近闻了闻,又用手擦掉了她指腹上的血液,在自己的指尖揉搓了几下。

  随着指尖发出的微光,三缕轻烟飘散出来。

  “这是…”姚若翎有点惊讶地看着那三缕烟。

  严崇一摆手,一缕烟便缠绕在她周围,“这是你的气息。”说完那烟便消散于空中。

  “还有就是…”他努力寻找着空气中其他的味道,只要和这两缕烟之间的一缕吻合,那么便是姚若翎父亲的气息。

  “嗯,找到了。”很快他掏出气息瓶把其中一缕装了进去。

  他刚想把另外一缕消散掉,却被姚若翎阻止。

  “这剩下的,应该就是我娘亲了吧。”她看起来很激动,眼中还有点泪花。

  严崇略感奇怪地看着她,“嗯,是这样。”

  “那能不能,把这个气息也保存下来?”姚若翎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缕烟上。

  “哦。”他意识到什么,“可以。”

  又掏出另外一个气息瓶,把最后的烟也装进去,他把气息瓶递到姚若翎面前,“能一直存着,但打开的话就飘走了哦。”

  “谢谢!”姚若翎像接过珍宝一样,冰冷的瓶身在她眼中,此刻却是如同在母亲怀抱中一般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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