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我那天看了你的资料，你改过名字？”凌泽燃声音挺轻，看到程逸眨了眨眼睛，没忍住就继续说，“你以前叫周远安？”
程逸完全没想到凌泽燃会聊这个，他整个人都僵硬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那还真是挺巧的，”凌泽燃笑着，“我们一中那一届有个超级大学霸，跟你以前的名字一样，而且长得还跟你有点儿像。”
凌泽燃顿了顿，看程逸几乎有些坐立不安，再接再厉道：“我有时候都在想，如果一中的那个学霸真是你就好了，那我就能早点认识你，不用到现在还……咳咳”
凌泽燃捂嘴咳嗽了两声，瞄了眼程逸，发现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凌泽燃喝了口水润嗓子：“程逸，你有女朋友么？”
又是没想到话题来了这么大一个转折，程逸捏了捏拳头，有些艰难地摇头：“没有。”
“那你有男朋友么？”凌泽燃放下杯子，从靠垫上坐起来些，目光专注又认真。
“？？？”程逸很吃惊，简直连话都讲不出来，凌泽燃看他呆呆的样子就觉得很可爱，笑的很温柔，声音沙哑：“你不说话就默认是没有了。”
程逸被凌泽燃看的有些不自在，控制不了的就红了脸，稍稍偏过头不敢再看他，耳朵尖都开始泛红，看的凌泽燃简直想从床上跳起来直接把人给啃了，去他妈的发烧，去他妈的操守。
但，凌泽燃还是忍住了，大白菜好吃也得慢慢吃，一不留神变成卷心菜就更要命了。
“既然这样，如果我努努力，有希望成为你男朋友么？”
这带着点儿笑意的声音虽然并不大，在安静的室内却异常清晰，程逸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艰难又缓慢地侧过头，眼底满是震惊，氤氲着些许水光。
“字面意思，”凌泽燃笑了笑，目光无比专注，又柔和到不可思议。
“程逸，我想追你。”
“我喜欢你。”
最后四个字真是轻之又轻，凌泽燃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忍着想亲人的冲动，让自己看起来沉稳深情值得依靠，而不是那种母胎单身至今全靠双手的毛头小子。
虽然实际上堂堂Fire大神·不说骚话会死星人·他根本就是。
程逸惊的完完全全讲不出话，他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乱的一塌糊涂，凌泽燃今晚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让他像是从一堆废墟中被抽离，再对着一个深渊，而那深渊下，却是微笑的凌泽燃。
注意到程逸的脸色变得苍白，凌泽燃皱了皱眉，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温柔地看着他，轻声说：“程逸，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如果不想说话，就点头或者摇头，行么？”
程逸也看着凌泽燃，咬紧下唇，点点头。
“你讨厌我么？”凌泽燃问的小心翼翼，眼底温柔的笑意让程逸觉得心都发疼，他只能用力摇头，甚至想要去抱抱凌泽燃，可他做不到。
“那喜欢我么？”凌泽燃提着盐水瓶，走到程逸身边，半蹲下来，直视着他的眼睛，距离不动声色地靠近，几乎能看到他眼中的自己，“不是粉丝的那种喜欢。”
程逸彻底不能动了，他想说话，可嗓子眼就像被堵住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脸色又白了一个色号，凌泽燃这时终于察觉到了程逸不太对劲，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
“你不舒服么？”看着眼前的人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凌泽燃的尴尬感很快过去，他只觉得心疼。
“我，没事，”程逸拼命捏紧了拳头，终于能说话了，想要微笑，表情却比哭还难看，“就是，偶尔会这样，没办法，讲话。”
“好，我回去，你别着急，要不要我叫队医过来，”凌泽燃赶紧躺会床上去，顺手把被子也盖好了，声音依旧温柔，“抱歉，我本来不想今天说，但控制不住，太喜欢你了……”
说完这句话，凌泽燃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他是真没想到自己表白了，就把程逸吓成这样。
程逸用力摇头，指甲掐进掌心的肉里，深呼吸好几下，努力控制住了熟悉的要崩溃的情绪，轻声说：“对不起，我骗了你，我，就，是一中的。”
“我就是，周，远安。”
这两句话几乎耗费了程逸所有的力气，他几乎要恨自己又变成这个样子，他更怕凌泽燃误会自己，他甚至想接一句，凌泽燃我喜欢你啊，从高中就开始喜欢你。
可这句话，程逸说不出来，他的嗓子就像上了把锁，那锁上有血腥的味道。
凌泽燃看着程逸，认真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半晌温柔地笑起来，像是说给程逸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真的是你……我都快后悔疯了，怎么没早点认出来你……”
至此，程逸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无论他用曾经医生教过的方法怎么去暗示自己，就是一个字都憋不出来，他只能看着凌泽燃，拼命地点了点头。
“抱歉，是不是我让你太难受了，”凌泽燃终究还是忍不了，掀起被子又拎着盐水瓶走过来，距离没敢靠太近，程逸绝望地闭了闭眼睛，用力摇头，眼泪都要挣扎出来了。
“情绪激动的时候，你没办法说话？”凌泽燃似乎总算是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程逸愣了一下，点点头。
凌泽燃半垂眸，左手在程逸头顶上方停顿了一下，终于轻轻落下，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说：“又要跟你道歉了，可能我今天就是刺激到你的根源，你不要着急慢慢来，以后如果可以的话，告诉我是为什么好不好。”
程逸的身子都有些颤抖，轻轻点头。
凌泽燃轻叹一口气，虽然万分留恋程逸的体温，还是挺绅士地将手收回来，柔声道：“要么你先在我这里休息一下，刚刚我说的话你也别多想，来日方长，我不强求。”
程逸闭了闭眼睛，点头。
凌泽燃便拎着还有大半瓶的1L装盐水，慢悠悠走到自己床边，安静的坐下点开平板开始看比赛视频。
当然了，刚表白的凌泽燃也不是那么专心，时不时偷偷瞄一眼程逸，见对方的脸色慢慢好起来，这颗心才放下一些。
饶是如此，凌泽燃只觉得心底的疑问越来越大，实在是不清楚程逸身上到底还发生过什么，他的症状又到底是什么情况。
凌泽燃觉得自己表白完了又想去查查程逸，实在是不太地道。
凌泽燃叹了口气，点开了微信。
——Ling：警察叔叔，在不
——愿世界和平：小朋友什么事啊？捡到了一分钱么？
——Ling：还是程逸的事儿，我刚表白了
——愿世界和平：兄弟，你这速度很快啊！很可以啊！你觉得你天天跟我一个直男单身狗讨论你们同志的恋爱问题真的合适么
——Ling：但有点奇怪，我表白了他好像被刺激了，连话都不能说
——愿世界和平：被你吓的？
——Ling：呵呵
——Ling：他跟别人交流好像都没这个问题，就跟我说话的时候很紧张，今天更紧张，我看他也很难受，真的是脸都白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愿世界和平：这么夸张的？
——愿世界和平：成吧，哥们又得为了你违反规定了啊
——Ling：大恩不言谢
——Ling：到时候我的份子钱一定管你要最多的
凌泽燃放下手机，长出了一口气，那边的程逸已经站起来了，轻轻咳嗽一声，说话的声音又轻又哑。
“抱歉，凌神，吓，到你了。”
看到程逸终于能说话了，凌泽燃激动地差点又想从床上蹦起来，反应过来又立刻靠回抱枕上，笑了笑：“你好点了么？”
程逸刚开口要回答，窗外忽然传来了齐刷刷的喊声，惊天动地，还统一都是妹子的。
“凌神——！凌神——！凌神——！”
“凌神——！你在吗——！”
听清了窗外在喊什么，凌泽燃失笑，有些无奈：“来的可真是时候啊……”
没锁的房门这时也被一把推开，文森特一手拿着手机，嘴里不停：“成，D神咱明天就拍”，一眼看到程逸还在，他愣了一下，表情有些复杂。
文森特挂了电话，对程逸微笑着打了个招呼，转头就对凌泽燃咆哮：“我勒个去，凌队你知道你还在发烧么，被子盖好行不行，发烧的人，你！你记得你还发烧啊？”
当然听出了文森特在暗示什么，凌泽燃无奈地点头：“记得记得，外面那——”
“你的脑残粉又来gank咱基地了，”文森特翻了个白眼，语气就有点不好：“也不知道门禁那里怎么管的，十几个人都能放进来，我也是服了，等等再问问微博和论坛那边的管理，这都是哪来的，真的是烦死了，事情一大堆，我还得去处理粉丝，蛋疼！”
“辛苦了辛苦了，文大师，”凌泽燃盖好被子，安抚已经要炸毛的文森特，“不过你也和气点儿啊，都是粉丝别伤了她们。”
“放心吧你，佛面慈心就说的是你文大师，”文森特整了整领带，“过来是给你说，你好好休息争取明天就好起来，明天我约了D神，OHno退役的事儿他有些想法，到时候可能会联合做个视频，指不定明天就得拍了，你们签证办的差不多了，我还得伺候你们出国比赛，真的是忙死了，我先下去看看，等会儿保安来赶人就不好看了……”
说完话，文森特风尘仆仆地就走了，只留下程逸和凌泽燃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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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逸完全没想到凌泽燃会聊这个，他整个人都僵硬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那还真是挺巧的，”凌泽燃笑着，“我们一中那一届有个超级大学霸，跟你以前的名字一样，而且长得还跟你有点儿像。”
凌泽燃顿了顿，看程逸几乎有些坐立不安，再接再厉道：“我有时候都在想，如果一中的那个学霸真是你就好了，那我就能早点认识你，不用到现在还……咳咳”
凌泽燃捂嘴咳嗽了两声，瞄了眼程逸，发现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凌泽燃喝了口水润嗓子：“程逸，你有女朋友么？”
又是没想到话题来了这么大一个转折，程逸捏了捏拳头，有些艰难地摇头：“没有。”
“那你有男朋友么？”凌泽燃放下杯子，从靠垫上坐起来些，目光专注又认真。
“？？？”程逸很吃惊，简直连话都讲不出来，凌泽燃看他呆呆的样子就觉得很可爱，笑的很温柔，声音沙哑：“你不说话就默认是没有了。”
程逸被凌泽燃看的有些不自在，控制不了的就红了脸，稍稍偏过头不敢再看他，耳朵尖都开始泛红，看的凌泽燃简直想从床上跳起来直接把人给啃了，去他妈的发烧，去他妈的操守。
但，凌泽燃还是忍住了，大白菜好吃也得慢慢吃，一不留神变成卷心菜就更要命了。
“既然这样，如果我努努力，有希望成为你男朋友么？”
这带着点儿笑意的声音虽然并不大，在安静的室内却异常清晰，程逸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艰难又缓慢地侧过头，眼底满是震惊，氤氲着些许水光。
“字面意思，”凌泽燃笑了笑，目光无比专注，又柔和到不可思议。
“程逸，我想追你。”
“我喜欢你。”
最后四个字真是轻之又轻，凌泽燃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忍着想亲人的冲动，让自己看起来沉稳深情值得依靠，而不是那种母胎单身至今全靠双手的毛头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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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逸惊的完完全全讲不出话，他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乱的一塌糊涂，凌泽燃今晚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让他像是从一堆废墟中被抽离，再对着一个深渊，而那深渊下，却是微笑的凌泽燃。
注意到程逸的脸色变得苍白，凌泽燃皱了皱眉，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温柔地看着他，轻声说：“程逸，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如果不想说话，就点头或者摇头，行么？”
程逸也看着凌泽燃，咬紧下唇，点点头。
“你讨厌我么？”凌泽燃问的小心翼翼，眼底温柔的笑意让程逸觉得心都发疼，他只能用力摇头，甚至想要去抱抱凌泽燃，可他做不到。
“那喜欢我么？”凌泽燃提着盐水瓶，走到程逸身边，半蹲下来，直视着他的眼睛，距离不动声色地靠近，几乎能看到他眼中的自己，“不是粉丝的那种喜欢。”
程逸彻底不能动了，他想说话，可嗓子眼就像被堵住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脸色又白了一个色号，凌泽燃这时终于察觉到了程逸不太对劲，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
“你不舒服么？”看着眼前的人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凌泽燃的尴尬感很快过去，他只觉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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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泽燃看着程逸，认真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半晌温柔地笑起来，像是说给程逸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真的是你……我都快后悔疯了，怎么没早点认出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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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g：还是程逸的事儿，我刚表白了
——愿世界和平：兄弟，你这速度很快啊！很可以啊！你觉得你天天跟我一个直男单身狗讨论你们同志的恋爱问题真的合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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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g：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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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泽燃放下手机，长出了一口气，那边的程逸已经站起来了，轻轻咳嗽一声，说话的声音又轻又哑。
“抱歉，凌神，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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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逸刚开口要回答，窗外忽然传来了齐刷刷的喊声，惊天动地，还统一都是妹子的。
“凌神——！凌神——！凌神——！”
“凌神——！你在吗——！”
听清了窗外在喊什么，凌泽燃失笑，有些无奈：“来的可真是时候啊……”
没锁的房门这时也被一把推开，文森特一手拿着手机，嘴里不停：“成，D神咱明天就拍”，一眼看到程逸还在，他愣了一下，表情有些复杂。
文森特挂了电话，对程逸微笑着打了个招呼，转头就对凌泽燃咆哮：“我勒个去，凌队你知道你还在发烧么，被子盖好行不行，发烧的人，你！你记得你还发烧啊？”
当然听出了文森特在暗示什么，凌泽燃无奈地点头：“记得记得，外面那——”
“你的脑残粉又来gank咱基地了，”文森特翻了个白眼，语气就有点不好：“也不知道门禁那里怎么管的，十几个人都能放进来，我也是服了，等等再问问微博和论坛那边的管理，这都是哪来的，真的是烦死了，事情一大堆，我还得去处理粉丝，蛋疼！”
“辛苦了辛苦了，文大师，”凌泽燃盖好被子，安抚已经要炸毛的文森特，“不过你也和气点儿啊，都是粉丝别伤了她们。”
“放心吧你，佛面慈心就说的是你文大师，”文森特整了整领带，“过来是给你说，你好好休息争取明天就好起来，明天我约了D神，OHno退役的事儿他有些想法，到时候可能会联合做个视频，指不定明天就得拍了，你们签证办的差不多了，我还得伺候你们出国比赛，真的是忙死了，我先下去看看，等会儿保安来赶人就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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