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处境
这还有只是？
曲宋儿皱眉，不耐烦道：“先生能否把话一次性说完？这样磨磨唧唧，莫不也是得了师父传承？”
“不许你辱骂吾师！”老头子尚有一丝清高的骨气，否则就不会如刚才那么仙风道骨了，他吹胡子瞪眼为师父辩护的样子，倒是让曲宋儿高看了一眼。
“行吧，我不说便是，方才多有得罪，请先生海涵。”曲宋儿原本也不意为难他，只是试一试对方的品性，若老头真的只是平常那些贪得无厌的小人，她便是另寻他法，也不会与其合作，可事实上，老头的表现让她很是满意。
于是这道歉的话也就说的极为顺嘴。
老头子明显十分受用，抚着白花花的胡须，笑道：“不用不用，过些时日我便把那鸟儿放出来递送消息，那货商知道有您这么一个大客户，定会全力配合，只是这中间种种……”
食指与拇指搓了搓，老头子方才的仙风道骨一去不返，终是朝着猥琐道路狂奔而去。
曲宋儿噙着忍俊不禁的笑意，点头答道：“好说好说，等事情办成，少不了你的好处。”
老头子得了承诺，开心地离去。
玉芙从旁听到现在，终于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没了以前的那些阴影，性格活泼了很多，曲宋儿又不拘着她，这也让玉芙感到无比庆幸，言语间也早就没了那层隔阂：“这老先生也太有趣了，小姐您这都能忍得了。”忍住不笑，小姐倒是能够轻松做到。
曲宋儿说道：“行了，既然事情有了着落，咱们等着他的消息便是。现在我要去去陪陪娘，你帮我去看看李……香莲。不用避着翠儿，但她若是有什么举动，便拦着，顺便报于我。”
玉芙点头出去，曲宋儿换了一身衣服，去了曲夫人的住处。
厨房。
玉芙到的时候，李氏正蹲在地上给地瓜刮皮，一大桶的地瓜都泡在冷水里，李氏要不停弯腰起身去水里捞，之后被冷风一吹，更是冰冷刺骨，她的手已经冻的通红，依稀可见上面开裂的伤口，不像是一天受冻能造成的。
玉芙将厨房掌事叫来，赵婶始终对玉芙的模样很是惧怕，就算是此时回答她的话，也站在玉芙三步远的位置，好在玉芙如今已经不甚在意这些，反倒是李氏的处境，让玉芙很是不满。
“赵婶，你就是这么对待府里其他下人的？”
这话说的，赵婶不好说不是，也不能回答是，只能勉强辩解道：“玉芙姑娘，这活计已是明天的工作，李香莲这是主动包揽，我们都让她休息，她执意如此，可不怪旁人啊。”说完，她便给其他人使眼色，于是周围便纷纷附和。
玉芙的脸色有点难看，这又是把她当了瞎子，她冷笑一声，说道：“西苑的小厨房，说到底，是为大小姐服务的，所有的吃食都要是大小姐的喜好。这地瓜分明是二小姐最喜欢的东西，你们准备这么多，到底是给谁准备的？”
“别把别人都当了傻子，大小姐虽进府不久，可该明白的事，她都看在眼里，不说不代表不知道，收起你们的小聪明，要知道，西苑只有一个主子！”
玉芙的连敲带打，成功让赵婶等人齐刷刷地白了脸色。
赵婶等人刚开始也是为了巴结翠儿，后来虽然听人说翠儿在大小姐那儿吃了瘪，挨了罚，可人一旦形成什么习惯就再难改掉了，更何况欺软怕硬乃是人的劣根性，她们一时之间，还是照常苛待着李香莲。
殊不知曲夫人再恨李氏，有曲宋儿的庇护，她如今也不能直接杀了李氏，而只要西苑一天归曲宋儿管，李氏便不能动。
否则，李氏一旦出了事，大小姐即刻便会寻她们讨个说法，曲夫人那……。
想到这里，赵婶后背冷汗直冒，心里将翠儿骂了个狗血淋头，这回却再也没出声过。
玉芙走到李氏跟前，蹲了下来，将她手中的地瓜拿走，重新扔到了水里，说道：“您受累了。”
李氏低垂眸子，说道：“我不累，这些都是我主动要求的，宋儿……小姐喜欢吃地瓜，多准备点也是好的。我真的没事，你莫要告诉小姐，免得她多想！”
“您……”玉芙还想再说，李氏就又说道：“为了小姐，我做这么点事没什么的，你们不用担心。玉芙，小姐那儿不是还需要你吗？你快去吧，不用管我。”
玉芙对上她固执又恳求的目光，只好叹了口气，离开了厨房。
不过临走的时候，她还是执意让人将地瓜全都捞了出来。泡在水里，除了折磨人外，根本没有半点旁的作用。
“娘，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陪你。”
曲宋儿出了曲夫人的屋子，就看到玉芙正等在那儿，她走过去，玉芙欲言又止，最终没说话。
她带着玉芙快速回到了西苑，房门关上，还不等曲宋儿问，玉芙就将今天的所见所闻全都说了出来。
曲宋儿不知道在她敲打了翠儿一顿后，竟然还有人顶风作案，给她娘难堪，顿时就是一阵恼火。
“这几个人我明天就让娘换了去！西苑容不下这种恶仆，想必丞相府更是如此！”
曲宋儿宣泄一通后，门外黑影闪烁，她顿了顿，又问道：“翠儿反应如何？”
“翠儿？没看到。”玉芙如实回答道。
曲宋儿咂了咂嘴，这翠儿平时必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自从被敲打过后，虽是收敛了一点，可本性难移，之前她还见过翠儿去厨房了，这种人，这回居然没到场？
是有什么打算？
曲宋儿眯了眯眼，没做声，玉芙却道：“小姐。他们这样欺辱夫人，往后会不会变本加厉？毕竟有曲夫人撑腰……”
“所以我得尽快让我娘离开这儿。你今日过去看，她状态怎样？”
玉芙道：“状态好多了，只是让那群人磋磨得狠了，看着依旧憔悴，恐怕受不住奔波。”
“我知道了，此事还得再等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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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宋儿皱眉，不耐烦道：“先生能否把话一次性说完？这样磨磨唧唧，莫不也是得了师父传承？”
“不许你辱骂吾师！”老头子尚有一丝清高的骨气，否则就不会如刚才那么仙风道骨了，他吹胡子瞪眼为师父辩护的样子，倒是让曲宋儿高看了一眼。
“行吧，我不说便是，方才多有得罪，请先生海涵。”曲宋儿原本也不意为难他，只是试一试对方的品性，若老头真的只是平常那些贪得无厌的小人，她便是另寻他法，也不会与其合作，可事实上，老头的表现让她很是满意。
于是这道歉的话也就说的极为顺嘴。
老头子明显十分受用，抚着白花花的胡须，笑道：“不用不用，过些时日我便把那鸟儿放出来递送消息，那货商知道有您这么一个大客户，定会全力配合，只是这中间种种……”
食指与拇指搓了搓，老头子方才的仙风道骨一去不返，终是朝着猥琐道路狂奔而去。
曲宋儿噙着忍俊不禁的笑意，点头答道：“好说好说，等事情办成，少不了你的好处。”
老头子得了承诺，开心地离去。
玉芙从旁听到现在，终于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没了以前的那些阴影，性格活泼了很多，曲宋儿又不拘着她，这也让玉芙感到无比庆幸，言语间也早就没了那层隔阂：“这老先生也太有趣了，小姐您这都能忍得了。”忍住不笑，小姐倒是能够轻松做到。
曲宋儿说道：“行了，既然事情有了着落，咱们等着他的消息便是。现在我要去去陪陪娘，你帮我去看看李……香莲。不用避着翠儿，但她若是有什么举动，便拦着，顺便报于我。”
玉芙点头出去，曲宋儿换了一身衣服，去了曲夫人的住处。
厨房。
玉芙到的时候，李氏正蹲在地上给地瓜刮皮，一大桶的地瓜都泡在冷水里，李氏要不停弯腰起身去水里捞，之后被冷风一吹，更是冰冷刺骨，她的手已经冻的通红，依稀可见上面开裂的伤口，不像是一天受冻能造成的。
玉芙将厨房掌事叫来，赵婶始终对玉芙的模样很是惧怕，就算是此时回答她的话，也站在玉芙三步远的位置，好在玉芙如今已经不甚在意这些，反倒是李氏的处境，让玉芙很是不满。
“赵婶，你就是这么对待府里其他下人的？”
这话说的，赵婶不好说不是，也不能回答是，只能勉强辩解道：“玉芙姑娘，这活计已是明天的工作，李香莲这是主动包揽，我们都让她休息，她执意如此，可不怪旁人啊。”说完，她便给其他人使眼色，于是周围便纷纷附和。
玉芙的脸色有点难看，这又是把她当了瞎子，她冷笑一声，说道：“西苑的小厨房，说到底，是为大小姐服务的，所有的吃食都要是大小姐的喜好。这地瓜分明是二小姐最喜欢的东西，你们准备这么多，到底是给谁准备的？”
“别把别人都当了傻子，大小姐虽进府不久，可该明白的事，她都看在眼里，不说不代表不知道，收起你们的小聪明，要知道，西苑只有一个主子！”
玉芙的连敲带打，成功让赵婶等人齐刷刷地白了脸色。
赵婶等人刚开始也是为了巴结翠儿，后来虽然听人说翠儿在大小姐那儿吃了瘪，挨了罚，可人一旦形成什么习惯就再难改掉了，更何况欺软怕硬乃是人的劣根性，她们一时之间，还是照常苛待着李香莲。
殊不知曲夫人再恨李氏，有曲宋儿的庇护，她如今也不能直接杀了李氏，而只要西苑一天归曲宋儿管，李氏便不能动。
否则，李氏一旦出了事，大小姐即刻便会寻她们讨个说法，曲夫人那……。
想到这里，赵婶后背冷汗直冒，心里将翠儿骂了个狗血淋头，这回却再也没出声过。
玉芙走到李氏跟前，蹲了下来，将她手中的地瓜拿走，重新扔到了水里，说道：“您受累了。”
李氏低垂眸子，说道：“我不累，这些都是我主动要求的，宋儿……小姐喜欢吃地瓜，多准备点也是好的。我真的没事，你莫要告诉小姐，免得她多想！”
“您……”玉芙还想再说，李氏就又说道：“为了小姐，我做这么点事没什么的，你们不用担心。玉芙，小姐那儿不是还需要你吗？你快去吧，不用管我。”
玉芙对上她固执又恳求的目光，只好叹了口气，离开了厨房。
不过临走的时候，她还是执意让人将地瓜全都捞了出来。泡在水里，除了折磨人外，根本没有半点旁的作用。
“娘，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陪你。”
曲宋儿出了曲夫人的屋子，就看到玉芙正等在那儿，她走过去，玉芙欲言又止，最终没说话。
她带着玉芙快速回到了西苑，房门关上，还不等曲宋儿问，玉芙就将今天的所见所闻全都说了出来。
曲宋儿不知道在她敲打了翠儿一顿后，竟然还有人顶风作案，给她娘难堪，顿时就是一阵恼火。
“这几个人我明天就让娘换了去！西苑容不下这种恶仆，想必丞相府更是如此！”
曲宋儿宣泄一通后，门外黑影闪烁，她顿了顿，又问道：“翠儿反应如何？”
“翠儿？没看到。”玉芙如实回答道。
曲宋儿咂了咂嘴，这翠儿平时必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自从被敲打过后，虽是收敛了一点，可本性难移，之前她还见过翠儿去厨房了，这种人，这回居然没到场？
是有什么打算？
曲宋儿眯了眯眼，没做声，玉芙却道：“小姐。他们这样欺辱夫人，往后会不会变本加厉？毕竟有曲夫人撑腰……”
“所以我得尽快让我娘离开这儿。你今日过去看，她状态怎样？”
玉芙道：“状态好多了，只是让那群人磋磨得狠了，看着依旧憔悴，恐怕受不住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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