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牧璋遭斥
牧老夫人拄着拐杖着急地站起来，推了牧璋一把道：“快去拦着！”
孟楚妤一鼓作气跑上问月阁楼的三层，站在栏杆边转身看着追上来的牧璋，哭道：“王爷，一切皆因妾身和孩子而起，今日妾身便带着孩子去了，只愿您和王妃娘娘别再有嫌隙。”
孟楚妤闭上眼慢慢往后倾去，在失去重心的瞬间又尖叫一声抓住了栏杆，而牧璋，始终就站在她身后看着，没有上前一步，也没有说话。
“楚妤丫头……”牧老夫人终于爬了上来，颤巍巍地跑过去把孟楚妤抱在怀里。
孟楚妤就那样看着牧璋，眼里含着未褪的泪意，她没想到，牧璋竟然可以不要这个孩子。
“闹够了吗？”牧璋眼尾闪过一丝讽笑，脚步始终未动，“你想跳就跳，本王绝不拦着。”
牧璋说得斩钉截铁，慑得孟楚妤明显一抖，弱弱依偎在老夫人怀中。
他根本不怕孟楚妤会跳下去，她好不容易才得到今天这一切，怎会轻易放弃？
“母亲。”孟楚妤委屈地不得了，失声道，“妤儿不想活了，王爷不要妤儿了。”
“他敢！”牧老夫人把孟楚妤紧紧抱在怀中，转而对牧璋厉声道，“不论如何，你必须休了曲宋儿！否则我就没有你这个儿子！”
牧老夫人被气得有些发昏，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别再兴风作浪，否则就滚回隐香院。”牧璋眼里闪过一丝伤痛，转身木然地往回走去。
牧璋回到正院，一切都是冷冰冰的，没了曲宋儿，后院的人就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晃，一切都乱了套，他和衣而睡，却是一夜未眠。
次日，孟楚妤竟是比牧璋醒的还要早，踩着厚雪就站在了正院外，踌躇片刻之后预备敲门，牧璋却在此时出来了。
“有事？”牧璋径自走过孟楚妤，只留给她一个背影，声音也冷冰冰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牧璋这样的态度，却是让孟楚妤僵在原地。
孟楚妤忍下心头不甘，从采福手中拿过食盒，温然道：“昨日是妾身的错，妾身也内疚地一整夜没睡，亲手给王爷做了盘奶香糕，行云阁还备了清茶，当早膳用最好不过。”
“不用了。”牧璋打开食盒，拿起一块糕点尝了尝，很快又放了回去，“不如宋儿。”
孟楚妤早已抓紧了手里的帕子，却仍旧笑道：“妾身第一次下厨，是有不足之处，往后定会向王妃娘娘讨教。”
“怎么，你竟希望她回来么？”听她提起曲宋儿，牧璋眉头一皱，心里更加不悦。
“那是自然……”孟楚妤低头莞尔，但她的话还未说完，牧璋就拂袖离开。
食盒中的奶香糕还在散发着香甜的热气，孟楚妤阴着脸闭上眼睛，伸手将食盒打翻在地。
她在夏国时，从来只有别人来讨好她的份儿，这次她已经先服了软，牧璋居然不领情。
也无妨，等到了那一天，牧璋自会来求她的。
“奶香糕王爷不喜欢吃，以后不许再做了！”孟楚妤甩袖，快步回了行云阁。
宫里，牧璋下朝以后预备离开，被胥烨单独留下了。
曲宋儿不在正院的这段时日，他时常睡不好，眼下一片乌青不说，人也憔悴不少。
“是朕对不住你和宋儿。”胥烨走下石阶，重重拍了拍牧璋的肩膀，眼里划过一抹愧色。
牧璋干涩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苦笑道：“皇上言重了，替君分忧是臣的本分。”
“好一个你的本分！”董江茵从侧殿而入，眉间愠怒，声音也比以往凌厉许多，“原本是如何说的？将那夏国公主养在府中便罢，如今她不仅有了孩子，还把堂堂王妃赶出了府，简直无法无天！你也脱不了干系！”
“臣有罪。”牧璋听着董江茵的责骂，堪堪跪下，也没什么好辩解的。
“怎么，那孟楚妤不安分么？”胥烨这才明白了些什么，他每天都忙着处理政务，对于这些事情从未耳闻，也不曾上心，只知道近来牧璋与曲宋儿的关系不慎融洽。
董江茵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复下来，对胥烨道：“那孟楚妤平日里装娇扮弱的就算了，竟然给昭儿喂了热毒，以至于昭儿病态恶化变成肺痨，幸亏宋儿医术高超，否则昭儿便要折在那个毒妇手里了。”
“竟有这种事？！”胥烨大为吃惊，随即吩咐道，“去把那孟楚妤给朕带来！”
“不必了。”董江茵抬手止住那些人，冷冷开口，“证据早就被销毁了，你们现在去，只会是白挑事端，到最后还得宋儿来担这个过错。”
董江茵款款行至牧璋跟前，第一次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藏在袖中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她极力忍耐着，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打了牧璋。
“亏得本宫以前还处处替你说话，你就是这么回报本宫的？”董江茵抬起头，眸间怒气不消反增，“宋儿陪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助你立功，又为你生儿育女，好几次差点因为你而丧命！你可倒好，孟楚妤一进府，你就欺负起宋儿来了！宋儿回相府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拦着？别说你有多大的苦衷，孟楚妤才进府多久，她与她的孩子加起来，都比不过宋儿重要！”
牧璋垂着头，心中懊恼不已，若非董江茵今天跟他说的这些话，他还意识不到自己犯了多大的一个错误。
“我告诉你，只要本宫在一天，你就休想立孟楚妤为正妃！”董江茵甩袖而立，想到曲宋儿的处境，不禁也红了眼眶。
胥烨伸手揽住董江茵的肩，轻拍两下，示意她不要太过激动。
“微臣知道，微臣从未有过要休了宋儿的意思。”牧璋声音平平，听不出多大波澜，紧闭的眸中却已生出滔天的悔意。
“这样最好！”董江茵稍微放下心来，情绪也平和许多。
“你先起来吧。”胥烨上前扶起牧璋，声音有些沙哑，“苦了你和宋儿了，也怪朕窝囊，一时半会竟也拿夏国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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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楚妤一鼓作气跑上问月阁楼的三层，站在栏杆边转身看着追上来的牧璋，哭道：“王爷，一切皆因妾身和孩子而起，今日妾身便带着孩子去了，只愿您和王妃娘娘别再有嫌隙。”
孟楚妤闭上眼慢慢往后倾去，在失去重心的瞬间又尖叫一声抓住了栏杆，而牧璋，始终就站在她身后看着，没有上前一步，也没有说话。
“楚妤丫头……”牧老夫人终于爬了上来，颤巍巍地跑过去把孟楚妤抱在怀里。
孟楚妤就那样看着牧璋，眼里含着未褪的泪意，她没想到，牧璋竟然可以不要这个孩子。
“闹够了吗？”牧璋眼尾闪过一丝讽笑，脚步始终未动，“你想跳就跳，本王绝不拦着。”
牧璋说得斩钉截铁，慑得孟楚妤明显一抖，弱弱依偎在老夫人怀中。
他根本不怕孟楚妤会跳下去，她好不容易才得到今天这一切，怎会轻易放弃？
“母亲。”孟楚妤委屈地不得了，失声道，“妤儿不想活了，王爷不要妤儿了。”
“他敢！”牧老夫人把孟楚妤紧紧抱在怀中，转而对牧璋厉声道，“不论如何，你必须休了曲宋儿！否则我就没有你这个儿子！”
牧老夫人被气得有些发昏，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别再兴风作浪，否则就滚回隐香院。”牧璋眼里闪过一丝伤痛，转身木然地往回走去。
牧璋回到正院，一切都是冷冰冰的，没了曲宋儿，后院的人就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晃，一切都乱了套，他和衣而睡，却是一夜未眠。
次日，孟楚妤竟是比牧璋醒的还要早，踩着厚雪就站在了正院外，踌躇片刻之后预备敲门，牧璋却在此时出来了。
“有事？”牧璋径自走过孟楚妤，只留给她一个背影，声音也冷冰冰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牧璋这样的态度，却是让孟楚妤僵在原地。
孟楚妤忍下心头不甘，从采福手中拿过食盒，温然道：“昨日是妾身的错，妾身也内疚地一整夜没睡，亲手给王爷做了盘奶香糕，行云阁还备了清茶，当早膳用最好不过。”
“不用了。”牧璋打开食盒，拿起一块糕点尝了尝，很快又放了回去，“不如宋儿。”
孟楚妤早已抓紧了手里的帕子，却仍旧笑道：“妾身第一次下厨，是有不足之处，往后定会向王妃娘娘讨教。”
“怎么，你竟希望她回来么？”听她提起曲宋儿，牧璋眉头一皱，心里更加不悦。
“那是自然……”孟楚妤低头莞尔，但她的话还未说完，牧璋就拂袖离开。
食盒中的奶香糕还在散发着香甜的热气，孟楚妤阴着脸闭上眼睛，伸手将食盒打翻在地。
她在夏国时，从来只有别人来讨好她的份儿，这次她已经先服了软，牧璋居然不领情。
也无妨，等到了那一天，牧璋自会来求她的。
“奶香糕王爷不喜欢吃，以后不许再做了！”孟楚妤甩袖，快步回了行云阁。
宫里，牧璋下朝以后预备离开，被胥烨单独留下了。
曲宋儿不在正院的这段时日，他时常睡不好，眼下一片乌青不说，人也憔悴不少。
“是朕对不住你和宋儿。”胥烨走下石阶，重重拍了拍牧璋的肩膀，眼里划过一抹愧色。
牧璋干涩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苦笑道：“皇上言重了，替君分忧是臣的本分。”
“好一个你的本分！”董江茵从侧殿而入，眉间愠怒，声音也比以往凌厉许多，“原本是如何说的？将那夏国公主养在府中便罢，如今她不仅有了孩子，还把堂堂王妃赶出了府，简直无法无天！你也脱不了干系！”
“臣有罪。”牧璋听着董江茵的责骂，堪堪跪下，也没什么好辩解的。
“怎么，那孟楚妤不安分么？”胥烨这才明白了些什么，他每天都忙着处理政务，对于这些事情从未耳闻，也不曾上心，只知道近来牧璋与曲宋儿的关系不慎融洽。
董江茵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复下来，对胥烨道：“那孟楚妤平日里装娇扮弱的就算了，竟然给昭儿喂了热毒，以至于昭儿病态恶化变成肺痨，幸亏宋儿医术高超，否则昭儿便要折在那个毒妇手里了。”
“竟有这种事？！”胥烨大为吃惊，随即吩咐道，“去把那孟楚妤给朕带来！”
“不必了。”董江茵抬手止住那些人，冷冷开口，“证据早就被销毁了，你们现在去，只会是白挑事端，到最后还得宋儿来担这个过错。”
董江茵款款行至牧璋跟前，第一次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藏在袖中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她极力忍耐着，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打了牧璋。
“亏得本宫以前还处处替你说话，你就是这么回报本宫的？”董江茵抬起头，眸间怒气不消反增，“宋儿陪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助你立功，又为你生儿育女，好几次差点因为你而丧命！你可倒好，孟楚妤一进府，你就欺负起宋儿来了！宋儿回相府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拦着？别说你有多大的苦衷，孟楚妤才进府多久，她与她的孩子加起来，都比不过宋儿重要！”
牧璋垂着头，心中懊恼不已，若非董江茵今天跟他说的这些话，他还意识不到自己犯了多大的一个错误。
“我告诉你，只要本宫在一天，你就休想立孟楚妤为正妃！”董江茵甩袖而立，想到曲宋儿的处境，不禁也红了眼眶。
胥烨伸手揽住董江茵的肩，轻拍两下，示意她不要太过激动。
“微臣知道，微臣从未有过要休了宋儿的意思。”牧璋声音平平，听不出多大波澜，紧闭的眸中却已生出滔天的悔意。
“这样最好！”董江茵稍微放下心来，情绪也平和许多。
“你先起来吧。”胥烨上前扶起牧璋，声音有些沙哑，“苦了你和宋儿了，也怪朕窝囊，一时半会竟也拿夏国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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