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0章 世俗就是如此
陈锋将手机还给后座的余小熙，然后没再多说什么，启动车子朝工商大学开去。
余小熙迟疑了好一阵，才带着小心的问道：“锋哥，你该不会找人打他吧？”
方敏立即没好气地说：“你胡说什么呢？我哥是文明人，怎么可能这么做？”
余小熙也知道自己这样说有些不对，但她心里实在有些担心路海程被打，才忍不住问出来。
“放心，我不会这么做的。还有，若是你对他还余情未了的话，那么这事我就不再管了。”
说到底陈锋跟余小熙也仅仅是认识，算不上多熟悉，更不用说什么交情了，要不是看在自家表妹的面子上，他都懒得过来掺和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
余小熙这样的女人，被那些渣男骗，很多时候主要问题还真不是在渣男身上，而是在她们自己身上。
就像这次，在路海程这个渣男向她道歉和解释后，她还真就信了，而且明显有复合的意思。
虽然后来暂时被方敏点破和劝阻了，但将来具体如何还真难说，指不定再过几天，她就跟路海程重新复合了。
陈锋这样的局外人能怎么办？当然是凉拌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样一根筋，而且还自欺欺人、自己作践的人，亲生父母都很难劝得住，更何况外人。
因此，陈锋就直接说了自己不管的话。
余小熙又不是他亲妹妹，也不是亲表妹，陈锋还能管她到底？
听了陈锋这话，余小熙默不作声，方敏却是连忙说道：“哥，你可不能不管。小熙她这是被那渣男PUA了，那渣男很会甜言蜜语，能说会道，小熙人又单纯，跟他还是初恋，一下子难免走不出来。还得麻烦你，不要让那渣男继续纠缠和骚扰小熙，不然，我真怕小熙再次被骗，去跟那渣男复合了。”
对于表妹的热心肠，陈锋也不好说什么，也许这就是女孩子们之间的友谊吧。
“这样的事情，我管一次两次可以，但不可能一直管。主要还是靠小熙她自己，不要再被那些花言巧语的男人欺骗感情了。”
陈锋话说的比较直，余小熙也算是成年人了，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哥你说的对，主要确实是靠小熙自己。我相信她吸取这次的教训后，以后应该不会再被渣男骗了。这次还得麻烦哥，要帮她将这件事给摆平了，最主要的就是要将他手里的亲密视频彻底删除，不要流传出去。”
陈锋心说你也太看得起你表哥了。
他吓唬一下路海程可以，另外确实也可以找人去收拾他，但想要让对方彻底将那亲密视频删除，却显然是非常有难度的。毕竟科技时代，对方若是有意藏匿和备份视频太简单了，手机里即使删除了，也还有电脑、各种云盘和U盘，怎么可能知道对方是不是彻底删干净了？
除非找人绑架路海程，用刀逼着他删干净，另外还会他心通，才能确保对方是真的没备份了。
“你这就为难我了，若是他有心藏匿和备份，怎么可能确保对方是真的删干净了？”
陈锋说完这话后，又补充说：“现在也只能尽量的吓阻他，不让他视频外流。不过，即使外流了，只要不是有心人故意曝料小熙的身份，时间一久，也不会有太多人关注的。实际上，网上这种视频很多，极少数被有心人曝料或者身份特殊才会闹得沸沸扬扬。一般人，谁关注这个？看过之后就忘了。”
陈锋这番话也算是提前给余小熙打预防针了，网络上有太多被前男朋友暴光的亲密视频了，一般的视频爱好者肯定不认识视频里的人，除非视频泄露者有意标明。
即使有人故意泄露和曝光视频里女主角身份，在国内健康纯净的网络环境下，视频想要广泛流传也是不可能的。
而且泄露者和曝光者都得面临法律的制裁。
“能不泄露的话，当然最好不要泄露。”方敏强调说，“若是泄露了，刚好又被小熙认识的人看到，那她岂不是很丢脸？所以，还得靠哥哥你想办法，让那渣男删干净视频。”
“好吧，我尽力。”陈锋也只能这么说了。
方敏也知道要自家表哥保证什么不现实，只能略带担忧地伸手拍了拍沉默不语的余小熙。
方敏早就认定了路海程是渣男，是感情骗子，若是跟余小熙复合无望，说不定还真的会将他们的亲密视频外流出去。
现在她也只能希望路海程那渣男怕了她表哥，或者路海程还有点良心，不会将视频外流。
不然，若是外流的视频在他们学校曝光出去，对余小熙的打击将会是致命的，余小熙整个人生说不定就被毁了。
在这些桃色事件中，伤害最大的往往就是她们女人。
世俗对男人的容忍度很高，桃色新闻曝光了，最多只会说这个男人风流，而女人肯定没男人这么高的容忍度，就会说这女的风骚下贱。
这显然对女人很不公平，但没办法，世俗就是如此。
接下来一路上，车里的三人都没说话，等到车子到了工商大学门口后，她们要下车了，才跟陈锋打了声招呼，说了声再见，跟陈锋分别。
陈锋朝她们挥挥手后，就很快开着车回家去了。
……
路海程被陈锋挂断电话后，心里面就有些七上八下起来。
他虽然是本地人，但家庭出身很一般，爸妈都是普通工人，亲戚不多，其中也没有什么达官显贵。
因此，陈锋这样资产上亿的娱乐公司老板，想要对付他，真的太容易了。
他从大学毕业后，就开始做现在这家传媒公司的销售，早就见过社会上形形色色的各种人。
知道那些有钱老板发起狠来，非常吓人，甚至会死人。
因此，在被陈锋威胁之后，他还真不敢再次联系余小熙了。
他想了一阵后，才拿出手机给莉姐打去了电话。
莉姐就是之前余小熙怀疑他出轨的那个女人。
事实上，余小熙真没冤枉他。他确实跟莉姐有一腿，但不是在成为余小熙男朋友之后，而是在这之前，他就跟莉姐相交已久了。
莉姐算是他的一个贵人，当初他大学毕业刚参加工作没多久，就是因为她的帮忙才签下了第一个单子，而且还是大单。此后，他就跟莉姐关系非常好，好到能够时不时地去她家过夜的那种。
莉姐今年三十六岁，但因为积极保养和打扮，表面看着最多也就三十来岁，连眼角的鱼尾纹都没有。
她接到路海程打来的电话很高兴，立即就笑着说：“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想我了？”
昨晚上路海程就是在她家过夜的，早上才从她家离开。
路海程心事重重的，可没心思跟她打情骂俏，直接就说道：“莉姐，我向你打听一个人，锋芒影视公司的老板陈锋，你知道吗？”
“锋芒影视的老板陈锋？”莉姐微微提高了声音，跟着就问，“你突然打听他干什么？”
路海程当然不会傻得说实话，就笑嘻嘻地说：“我听说锋芒影视又有新剧要即将进行宣传预热了，就想着能不能从中拿下一部分宣传单子。”
莉姐当然没多想就相信了，说道：“这样啊。我对这个陈锋知道一些，但都是听说的，也不知是真是假。但不管怎么说，这人你最好不要惹就是了。”
路海程闻言心中微微一凛，问道：“他这人很厉害吗？我只知道锋芒影视很牛逼，连着出爆款电视剧，对这家公司的老板，还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姐，你把知道的都跟我说说。”
莉姐不疑有他，就说：“我去年底的时候，听说了一件事，应该是真的。那就是当年我们东海省的首富戴跃达，他的女儿戴思娴想要买下陈锋在红墅湾的八号别墅，为此她求了陈锋好久，又是托人情又是威逼利诱的，陈锋都不卖，戴家也拿他没办法。
最后请了陶家大少陶耀阳出面说情，陶耀阳跟他的关系非常好，才终于让他答应。用紫金园那边最好的别墅才跟他置换了下来，另外听说还额外给了他不少钱。你说说，陈锋这人能是一般背景吗？”
路海程一听这话，心中更是有些发慌了，不过还是皱眉质疑说：“你刚刚不是说他跟陶家大少是好朋友吗？也许戴家就是顾忌他跟陶耀阳的关系，才不好对他用手段。”
莉姐笑道：“你这话就有些太高看陶大少了，不说他爸都要退了，就是他爸鼎盛时期，你觉得戴跃达戴家会忌惮他们陶家吗？再说，若不是陈锋本身就很有实力，陶耀阳这样的人会跟他交朋友？”
路海程说不出话来了，戴跃达戴家的名气在他们东海省是非常响亮的，尤其在秀州，更是如雷贯耳，基本上每个秀州人都知道他。
路海程还小的时候就知道戴跃达，后来初中高中时期，更是戴跃达的高光时刻，一直蝉联了他们东海省首富宝座好几年。
连这种遮奢大人物的女儿，想要买陈锋的房子也被连连拒绝，而且还拿他没有办法。
这确实很能说明陈锋的牛逼。
“另外，我还听人说，陈锋这人睚眦必报，心眼儿非常小，得罪过他的人，都没好下场。显然都被他给收拾了。所以，我提醒你，千万不要得罪他。另外，我也听说这人性格孤僻，很难相处，你要通过他拿单子，我看难度不小，还是不要想了。”
“好吧，我知道了，谢谢姐。晚上我再去找你。”
“咯咯，那我就等你这个小宝贝过来了。”
“嗯，一定过去，等着我，嗯呐。”
“嗯呐，爱你哦。”
“我也爱你。”
肉麻了一阵后，路海程才结束了通话，脸上的笑容也顿时消失不见。
陈锋若是真这么牛逼，那他被陈锋收拾的可能性无疑大增。
心中思忖了好一阵后，他重新拿起手机，给陈锋打去了电话。
电话号码是他之前看过陈锋的名片后，记住的。
他虽然不是学霸，但从小记忆力就很好，尤其参加工作后，他的记忆力更是得到了进一步地开发和使用，尤其对电话号码、微信号、Q号、地址门牌号之类的，他看过一次后就能记住。
这就是他的本事。
只是他电话打过去，陈锋那边不接，等自动挂断后，他再打，已经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了，显然已经被对方拉了黑名单。
陈锋的记忆力也不差，之前他也看过路海程的名片，只看了一眼后，也大致记住了他名片上的手机号。
因此，一看手机上显示的这个号码后，陈锋接都不接，跟着他就直接将他拉了黑名单。
路海程有些生气，但更多的郁闷，对方连电话都不接，显然是很看不起他，也不待见他。
但他能有什么办法？跟着就给陈锋发去了一条低声下气的道歉短信，表示自己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以后绝对不会再纠缠余小熙，另外他们两人的亲密视频，他也会删除掉，绝对不会外泄云云。
但这条短信发过去，他耐着性子等了十几分钟，都没等到陈锋那边的回复，这让他又是气恼又是有些惶恐。
不可知的才是最让人害怕的。
路海程不知道陈锋会怎么对付自己，是找人打他一顿，还是想办法让他公司开除他，再或者找人栽赃陷害他。
路海程不知道，所以心中就又是焦急又是恐慌。
他好几次想要再联系余小熙，想要通过余小熙说情让陈锋不要针对他，但最终他没敢这么做。
生怕陈锋知道后更加生气，对他出手更狠。
如此，路海程在咖啡厅呆了将近一个小时后，才结账离开。
从咖啡厅里出来后，路海程就小心谨慎地观察四周，生怕突然冲出几个人来，将他胖揍一顿。
或者突然开过来一辆车，将他拉上车，带到荒郊僻壤后就对他一顿好收拾。
好在等他匆匆坐上自己停在路边的奥迪Q2后，他担心的一切都没发生。
这让他坐在驾驶位大大松了一口气。
他启动车子朝着公司方向开去，他做为公司的金牌销售，上下班的时间还是比较自由的。
但他除非出差外地，不然每天还得去公司报到一下。
车子一路顺利来到了公司所在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因为时间上多少有些晚了，上午都快下班了，他就有些急匆匆地从车上下来，往电梯那边跑。
很顺利，他刚到没多久，电梯门就开了，里面没人，他这边也没人，就快步走了进去。
等他转过身，下意识地就快速按了关门键。
然后，他就听到门外有两人朝他这边喊“等一下”。
路海程没有理会，眼看着电梯门就要彻底合上了，却见一只大手从门缝里插了进来，刚好阻止了电梯门的关合，电梯门重新打开。
“你特么的！老子叫你等一下，你没听见吗？”
就见刚才赶上电梯的大汉，进来电梯后就很愤怒地伸手一把拽住了路海程的衣领。
路海程还有些懵逼的时候，脸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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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熙迟疑了好一阵，才带着小心的问道：“锋哥，你该不会找人打他吧？”
方敏立即没好气地说：“你胡说什么呢？我哥是文明人，怎么可能这么做？”
余小熙也知道自己这样说有些不对，但她心里实在有些担心路海程被打，才忍不住问出来。
“放心，我不会这么做的。还有，若是你对他还余情未了的话，那么这事我就不再管了。”
说到底陈锋跟余小熙也仅仅是认识，算不上多熟悉，更不用说什么交情了，要不是看在自家表妹的面子上，他都懒得过来掺和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
余小熙这样的女人，被那些渣男骗，很多时候主要问题还真不是在渣男身上，而是在她们自己身上。
就像这次，在路海程这个渣男向她道歉和解释后，她还真就信了，而且明显有复合的意思。
虽然后来暂时被方敏点破和劝阻了，但将来具体如何还真难说，指不定再过几天，她就跟路海程重新复合了。
陈锋这样的局外人能怎么办？当然是凉拌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样一根筋，而且还自欺欺人、自己作践的人，亲生父母都很难劝得住，更何况外人。
因此，陈锋就直接说了自己不管的话。
余小熙又不是他亲妹妹，也不是亲表妹，陈锋还能管她到底？
听了陈锋这话，余小熙默不作声，方敏却是连忙说道：“哥，你可不能不管。小熙她这是被那渣男PUA了，那渣男很会甜言蜜语，能说会道，小熙人又单纯，跟他还是初恋，一下子难免走不出来。还得麻烦你，不要让那渣男继续纠缠和骚扰小熙，不然，我真怕小熙再次被骗，去跟那渣男复合了。”
对于表妹的热心肠，陈锋也不好说什么，也许这就是女孩子们之间的友谊吧。
“这样的事情，我管一次两次可以，但不可能一直管。主要还是靠小熙她自己，不要再被那些花言巧语的男人欺骗感情了。”
陈锋话说的比较直，余小熙也算是成年人了，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哥你说的对，主要确实是靠小熙自己。我相信她吸取这次的教训后，以后应该不会再被渣男骗了。这次还得麻烦哥，要帮她将这件事给摆平了，最主要的就是要将他手里的亲密视频彻底删除，不要流传出去。”
陈锋心说你也太看得起你表哥了。
他吓唬一下路海程可以，另外确实也可以找人去收拾他，但想要让对方彻底将那亲密视频删除，却显然是非常有难度的。毕竟科技时代，对方若是有意藏匿和备份视频太简单了，手机里即使删除了，也还有电脑、各种云盘和U盘，怎么可能知道对方是不是彻底删干净了？
除非找人绑架路海程，用刀逼着他删干净，另外还会他心通，才能确保对方是真的没备份了。
“你这就为难我了，若是他有心藏匿和备份，怎么可能确保对方是真的删干净了？”
陈锋说完这话后，又补充说：“现在也只能尽量的吓阻他，不让他视频外流。不过，即使外流了，只要不是有心人故意曝料小熙的身份，时间一久，也不会有太多人关注的。实际上，网上这种视频很多，极少数被有心人曝料或者身份特殊才会闹得沸沸扬扬。一般人，谁关注这个？看过之后就忘了。”
陈锋这番话也算是提前给余小熙打预防针了，网络上有太多被前男朋友暴光的亲密视频了，一般的视频爱好者肯定不认识视频里的人，除非视频泄露者有意标明。
即使有人故意泄露和曝光视频里女主角身份，在国内健康纯净的网络环境下，视频想要广泛流传也是不可能的。
而且泄露者和曝光者都得面临法律的制裁。
“能不泄露的话，当然最好不要泄露。”方敏强调说，“若是泄露了，刚好又被小熙认识的人看到，那她岂不是很丢脸？所以，还得靠哥哥你想办法，让那渣男删干净视频。”
“好吧，我尽力。”陈锋也只能这么说了。
方敏也知道要自家表哥保证什么不现实，只能略带担忧地伸手拍了拍沉默不语的余小熙。
方敏早就认定了路海程是渣男，是感情骗子，若是跟余小熙复合无望，说不定还真的会将他们的亲密视频外流出去。
现在她也只能希望路海程那渣男怕了她表哥，或者路海程还有点良心，不会将视频外流。
不然，若是外流的视频在他们学校曝光出去，对余小熙的打击将会是致命的，余小熙整个人生说不定就被毁了。
在这些桃色事件中，伤害最大的往往就是她们女人。
世俗对男人的容忍度很高，桃色新闻曝光了，最多只会说这个男人风流，而女人肯定没男人这么高的容忍度，就会说这女的风骚下贱。
这显然对女人很不公平，但没办法，世俗就是如此。
接下来一路上，车里的三人都没说话，等到车子到了工商大学门口后，她们要下车了，才跟陈锋打了声招呼，说了声再见，跟陈锋分别。
陈锋朝她们挥挥手后，就很快开着车回家去了。
……
路海程被陈锋挂断电话后，心里面就有些七上八下起来。
他虽然是本地人，但家庭出身很一般，爸妈都是普通工人，亲戚不多，其中也没有什么达官显贵。
因此，陈锋这样资产上亿的娱乐公司老板，想要对付他，真的太容易了。
他从大学毕业后，就开始做现在这家传媒公司的销售，早就见过社会上形形色色的各种人。
知道那些有钱老板发起狠来，非常吓人，甚至会死人。
因此，在被陈锋威胁之后，他还真不敢再次联系余小熙了。
他想了一阵后，才拿出手机给莉姐打去了电话。
莉姐就是之前余小熙怀疑他出轨的那个女人。
事实上，余小熙真没冤枉他。他确实跟莉姐有一腿，但不是在成为余小熙男朋友之后，而是在这之前，他就跟莉姐相交已久了。
莉姐算是他的一个贵人，当初他大学毕业刚参加工作没多久，就是因为她的帮忙才签下了第一个单子，而且还是大单。此后，他就跟莉姐关系非常好，好到能够时不时地去她家过夜的那种。
莉姐今年三十六岁，但因为积极保养和打扮，表面看着最多也就三十来岁，连眼角的鱼尾纹都没有。
她接到路海程打来的电话很高兴，立即就笑着说：“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想我了？”
昨晚上路海程就是在她家过夜的，早上才从她家离开。
路海程心事重重的，可没心思跟她打情骂俏，直接就说道：“莉姐，我向你打听一个人，锋芒影视公司的老板陈锋，你知道吗？”
“锋芒影视的老板陈锋？”莉姐微微提高了声音，跟着就问，“你突然打听他干什么？”
路海程当然不会傻得说实话，就笑嘻嘻地说：“我听说锋芒影视又有新剧要即将进行宣传预热了，就想着能不能从中拿下一部分宣传单子。”
莉姐当然没多想就相信了，说道：“这样啊。我对这个陈锋知道一些，但都是听说的，也不知是真是假。但不管怎么说，这人你最好不要惹就是了。”
路海程闻言心中微微一凛，问道：“他这人很厉害吗？我只知道锋芒影视很牛逼，连着出爆款电视剧，对这家公司的老板，还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姐，你把知道的都跟我说说。”
莉姐不疑有他，就说：“我去年底的时候，听说了一件事，应该是真的。那就是当年我们东海省的首富戴跃达，他的女儿戴思娴想要买下陈锋在红墅湾的八号别墅，为此她求了陈锋好久，又是托人情又是威逼利诱的，陈锋都不卖，戴家也拿他没办法。
最后请了陶家大少陶耀阳出面说情，陶耀阳跟他的关系非常好，才终于让他答应。用紫金园那边最好的别墅才跟他置换了下来，另外听说还额外给了他不少钱。你说说，陈锋这人能是一般背景吗？”
路海程一听这话，心中更是有些发慌了，不过还是皱眉质疑说：“你刚刚不是说他跟陶家大少是好朋友吗？也许戴家就是顾忌他跟陶耀阳的关系，才不好对他用手段。”
莉姐笑道：“你这话就有些太高看陶大少了，不说他爸都要退了，就是他爸鼎盛时期，你觉得戴跃达戴家会忌惮他们陶家吗？再说，若不是陈锋本身就很有实力，陶耀阳这样的人会跟他交朋友？”
路海程说不出话来了，戴跃达戴家的名气在他们东海省是非常响亮的，尤其在秀州，更是如雷贯耳，基本上每个秀州人都知道他。
路海程还小的时候就知道戴跃达，后来初中高中时期，更是戴跃达的高光时刻，一直蝉联了他们东海省首富宝座好几年。
连这种遮奢大人物的女儿，想要买陈锋的房子也被连连拒绝，而且还拿他没有办法。
这确实很能说明陈锋的牛逼。
“另外，我还听人说，陈锋这人睚眦必报，心眼儿非常小，得罪过他的人，都没好下场。显然都被他给收拾了。所以，我提醒你，千万不要得罪他。另外，我也听说这人性格孤僻，很难相处，你要通过他拿单子，我看难度不小，还是不要想了。”
“好吧，我知道了，谢谢姐。晚上我再去找你。”
“咯咯，那我就等你这个小宝贝过来了。”
“嗯，一定过去，等着我，嗯呐。”
“嗯呐，爱你哦。”
“我也爱你。”
肉麻了一阵后，路海程才结束了通话，脸上的笑容也顿时消失不见。
陈锋若是真这么牛逼，那他被陈锋收拾的可能性无疑大增。
心中思忖了好一阵后，他重新拿起手机，给陈锋打去了电话。
电话号码是他之前看过陈锋的名片后，记住的。
他虽然不是学霸，但从小记忆力就很好，尤其参加工作后，他的记忆力更是得到了进一步地开发和使用，尤其对电话号码、微信号、Q号、地址门牌号之类的，他看过一次后就能记住。
这就是他的本事。
只是他电话打过去，陈锋那边不接，等自动挂断后，他再打，已经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了，显然已经被对方拉了黑名单。
陈锋的记忆力也不差，之前他也看过路海程的名片，只看了一眼后，也大致记住了他名片上的手机号。
因此，一看手机上显示的这个号码后，陈锋接都不接，跟着他就直接将他拉了黑名单。
路海程有些生气，但更多的郁闷，对方连电话都不接，显然是很看不起他，也不待见他。
但他能有什么办法？跟着就给陈锋发去了一条低声下气的道歉短信，表示自己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以后绝对不会再纠缠余小熙，另外他们两人的亲密视频，他也会删除掉，绝对不会外泄云云。
但这条短信发过去，他耐着性子等了十几分钟，都没等到陈锋那边的回复，这让他又是气恼又是有些惶恐。
不可知的才是最让人害怕的。
路海程不知道陈锋会怎么对付自己，是找人打他一顿，还是想办法让他公司开除他，再或者找人栽赃陷害他。
路海程不知道，所以心中就又是焦急又是恐慌。
他好几次想要再联系余小熙，想要通过余小熙说情让陈锋不要针对他，但最终他没敢这么做。
生怕陈锋知道后更加生气，对他出手更狠。
如此，路海程在咖啡厅呆了将近一个小时后，才结账离开。
从咖啡厅里出来后，路海程就小心谨慎地观察四周，生怕突然冲出几个人来，将他胖揍一顿。
或者突然开过来一辆车，将他拉上车，带到荒郊僻壤后就对他一顿好收拾。
好在等他匆匆坐上自己停在路边的奥迪Q2后，他担心的一切都没发生。
这让他坐在驾驶位大大松了一口气。
他启动车子朝着公司方向开去，他做为公司的金牌销售，上下班的时间还是比较自由的。
但他除非出差外地，不然每天还得去公司报到一下。
车子一路顺利来到了公司所在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因为时间上多少有些晚了，上午都快下班了，他就有些急匆匆地从车上下来，往电梯那边跑。
很顺利，他刚到没多久，电梯门就开了，里面没人，他这边也没人，就快步走了进去。
等他转过身，下意识地就快速按了关门键。
然后，他就听到门外有两人朝他这边喊“等一下”。
路海程没有理会，眼看着电梯门就要彻底合上了，却见一只大手从门缝里插了进来，刚好阻止了电梯门的关合，电梯门重新打开。
“你特么的！老子叫你等一下，你没听见吗？”
就见刚才赶上电梯的大汉，进来电梯后就很愤怒地伸手一把拽住了路海程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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