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铁扇陨落
随着四周观战的大罗暗自相继撤离，殄界那边的高层并没有什么发现，但作为领头人的太上老君岂会不知，神识扫过，见主导的是东洲之人，立即给了白毅一个疑惑的眼神。
“老君，那敖烽...”
白毅没有过多犹豫，最后还是选择将敖烽留下讯息与他自身猜想全部告诉老君，后者听完背过去的双手不自觉一紧，显然也是被那可能性给吓到了。
此时场中已有一名天尊出列，与杨戬战在一起，老君的心神第一次不在这场天尊之战中，陷入了沉思当中。
思索许久后，老君眼中闪过一丝果决，刚要传音给所有人，可忽然感应到了什么，眉头不由一皱。
“我已应下，事后会去见她，你与她速回仙界！”
飞到老君身后的红孩儿一震，随后竟含泪跪了下来。
“求你...我娘她快不行了，等不了了...”
老君闻言一震，白毅也是有些吃惊，要知道刚才前者刚送去一葫芦金丹，怎么可能会到如此地步。
白毅侧头看去，果然那山巅上的老妇正快速流失生机，天尊的神识何其强大，瞬间便将铁扇公主每一丝血肉都扫了个遍。
白毅发现，铁扇公主腹内的金丹虽一直在滋补肉身，但其魂魄上却已经生出了只有死人才会有的阴气！
“我说，你还是去看看吧，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老君面露犹豫，而红孩儿这时对着他不住磕头。
“你认我也罢，不认我也罢，我只求你见我娘一面...”
见红孩儿如此，再看远处的几近灯枯的铁扇，老君手指有些微微颤抖，要是白毅没跟他说过敖烽留讯之事，恐怕早就飞过去了。
而现在，他不能，他也不敢，因为一旦白毅的假设是真，那么当下三界仅剩的几名天尊随时都有被对方覆灭的可能，如此一来即便毁了凡间，这三界也难逃毁灭之难。
“我...不能走...”
老君猛一挥手，直接将面露绝望的红孩儿送回到山巅上，这一手，也直接将后者心中最后一点希望也绝了。
“暗自密切关注敌方所有动作，待大罗境修士撤离过半后，杨戬认输，由我进行下一场，老夫上场后，待我圣火为号，所有人立即逃回仙界，万不可回头恋战！”
送走红孩儿后，老君第一时间向所有人传音，不明所以的几位高层虽表面上波澜不惊，但心里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为何不战了？那边虽然天尊数量超过我等，但眼下天桥修复在即，相信凭我等之力，要拖延至众天尊回归不是难事，为何要在这关键之时退？”
“是啊，老衲也是不解，对面人数虽多，但绝不可能皆是三花天尊之境，凭我等实力，绝不至于如此！”
“已无时间解释缘由，诸位道友莫要迟疑，一切按老夫所说！”
尽管众人都是满心疑惑，但看老君都如此说了，必然有他的道理，虽心有不甘，但也只好点头应下。
另一边，山巅上红孩儿紧紧将自己的母亲抱在怀中，铁扇公主虽生机流失的越来越快，但她眼神却越加清醒。
红孩儿见状更加悲愤欲绝，这分明是回光之照，不由的将手抱得更紧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突然，红孩儿猛地抬头，他感到一股神识传到这里，其气息正是属于太上老君的。
“你来了么...”
铁扇公主喃喃道，眼中也多了几分神采。
“我会将你魂魄收走，地府复原后，老夫定当亲自送你轮回重生...”
铁扇公主笑了，不过这笑容中却充满悲意，似乎对方所说的，与她想听的完全背道而驰。
“还真是多谢太上天尊好意了，不过，我想将这轮回的机会，换你几个问题，不知可否成全...”
周身神识一顿没了声息，似乎像是在考虑，几个呼吸后，老君的声音再次响起。
“时间有限，老夫最多只能为你解惑三个...”
“三个么，也够了...”
铁扇公主略微思索一番，很快便问出第一个问题：“你到底...为何要杀他....”
“我，道德，他，皆是一气所化，虽各自独立，但本质相连，为的便是他日三清归一，得到成圣，助师尊夺回半界，守护众生，你与他结合本无大碍，但他竟将自身那一气与你有了子嗣，若不将他提前收回，我与道德皆会修为尽失...”
铁扇公主听完瞪大了双眼，她猛然想起当年二人万年都不曾有子嗣，而自己则为此终日忧心，那时自己的夫君曾不经意间问过自己，若是一生都无子嗣会如何，而她呢，当年根本没想那么多，直言会痛不欲生，而正巧的是，那一年，她就怀上了红孩儿，也是那一年，老君下凡当着自己面将其诛杀收回体内！
“原来....是我害了他么...”
铁扇公主泪眼婆娑，怪不得当年自己夫君，在自己还未得知有孕时便已准备好了孩子的法器，丹药等事物，回想曾经的种种，很多曾经不解之处如今都有了答案。
“他，还能回来么...”
“记忆犹在，我即是他，道德也是他，从未离去，又何谈回来...”
“不，你们不是他，纵使你有着他的记忆，即便你们与他同为一气之魂所化，但你们...不是他...”
神识闻言再次一顿，随即也没有反驳，只是催促道：“第三个问题，时间不多了...”
铁扇公主摇了摇头，身上的阴气已经十分浓郁了，体内的阳气几乎散尽，好似随时都有可能魂出身死一般。
“我已经没有什么问题可问了，都不重要了，能否将这最后一个问题，跟你换一个要求？”
“你有何所求？”
“红儿心性稚嫩，速来率性而活，若是他日惹下什么祸事，答应我，保他一命即可，毕竟，他也算是你的儿子...”
“可以...老夫也有一事，他赠与你的芭蕉扇，我要借回一用...”
“自取便是...”
见老君神识退去，铁扇公主再无牵挂，意志松懈之际，瞳孔都有些散开了，肉身也开始焕发出一丝死气。
“喂，那个呆呆的修士，我是罗刹女，你叫什么名字？”
“罗刹女？好难听的名字...贫道太清...”
“哇，你也太厉害了吧，这是什么火，刚刚那个找麻烦的天将用的可是三昧真火，见了你这火居然直接吓散了！”
“六丁神火，想学么，我教你...”
“夫君，这火决都修了几千年了，怎么还是用不出六丁神火，妾身是不是太笨了...”
“无妨，这个扇子送你，有了它，就算不学也能用的...”
“夫君你真好，对了，妾身可是记得相遇时，你还嫌我的名字难听呢，如今夫君都舍得将这先天至宝的扇子送我，那妾身不如便以它为名！”
“呃，扇子么，好像更难听了呢...”
“哈哈哈，这你也信，你这个木头，妾身是骗你的，你才叫扇子呢，看你那副样子，真好笑...”
铁扇公主躺在红孩儿怀中，目光遥望远方，眼中无数过往走马灯似的匆匆闪过，她像是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事一般，即便是眼神彻底灰暗时，嘴角依旧挂着一抹微笑，虽面容苍老，但这笑容仍能给人一种少女之感。
“太清，扇子来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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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君，那敖烽...”
白毅没有过多犹豫，最后还是选择将敖烽留下讯息与他自身猜想全部告诉老君，后者听完背过去的双手不自觉一紧，显然也是被那可能性给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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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许久后，老君眼中闪过一丝果决，刚要传音给所有人，可忽然感应到了什么，眉头不由一皱。
“我已应下，事后会去见她，你与她速回仙界！”
飞到老君身后的红孩儿一震，随后竟含泪跪了下来。
“求你...我娘她快不行了，等不了了...”
老君闻言一震，白毅也是有些吃惊，要知道刚才前者刚送去一葫芦金丹，怎么可能会到如此地步。
白毅侧头看去，果然那山巅上的老妇正快速流失生机，天尊的神识何其强大，瞬间便将铁扇公主每一丝血肉都扫了个遍。
白毅发现，铁扇公主腹内的金丹虽一直在滋补肉身，但其魂魄上却已经生出了只有死人才会有的阴气！
“我说，你还是去看看吧，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老君面露犹豫，而红孩儿这时对着他不住磕头。
“你认我也罢，不认我也罢，我只求你见我娘一面...”
见红孩儿如此，再看远处的几近灯枯的铁扇，老君手指有些微微颤抖，要是白毅没跟他说过敖烽留讯之事，恐怕早就飞过去了。
而现在，他不能，他也不敢，因为一旦白毅的假设是真，那么当下三界仅剩的几名天尊随时都有被对方覆灭的可能，如此一来即便毁了凡间，这三界也难逃毁灭之难。
“我...不能走...”
老君猛一挥手，直接将面露绝望的红孩儿送回到山巅上，这一手，也直接将后者心中最后一点希望也绝了。
“暗自密切关注敌方所有动作，待大罗境修士撤离过半后，杨戬认输，由我进行下一场，老夫上场后，待我圣火为号，所有人立即逃回仙界，万不可回头恋战！”
送走红孩儿后，老君第一时间向所有人传音，不明所以的几位高层虽表面上波澜不惊，但心里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为何不战了？那边虽然天尊数量超过我等，但眼下天桥修复在即，相信凭我等之力，要拖延至众天尊回归不是难事，为何要在这关键之时退？”
“是啊，老衲也是不解，对面人数虽多，但绝不可能皆是三花天尊之境，凭我等实力，绝不至于如此！”
“已无时间解释缘由，诸位道友莫要迟疑，一切按老夫所说！”
尽管众人都是满心疑惑，但看老君都如此说了，必然有他的道理，虽心有不甘，但也只好点头应下。
另一边，山巅上红孩儿紧紧将自己的母亲抱在怀中，铁扇公主虽生机流失的越来越快，但她眼神却越加清醒。
红孩儿见状更加悲愤欲绝，这分明是回光之照，不由的将手抱得更紧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突然，红孩儿猛地抬头，他感到一股神识传到这里，其气息正是属于太上老君的。
“你来了么...”
铁扇公主喃喃道，眼中也多了几分神采。
“我会将你魂魄收走，地府复原后，老夫定当亲自送你轮回重生...”
铁扇公主笑了，不过这笑容中却充满悲意，似乎对方所说的，与她想听的完全背道而驰。
“还真是多谢太上天尊好意了，不过，我想将这轮回的机会，换你几个问题，不知可否成全...”
周身神识一顿没了声息，似乎像是在考虑，几个呼吸后，老君的声音再次响起。
“时间有限，老夫最多只能为你解惑三个...”
“三个么，也够了...”
铁扇公主略微思索一番，很快便问出第一个问题：“你到底...为何要杀他....”
“我，道德，他，皆是一气所化，虽各自独立，但本质相连，为的便是他日三清归一，得到成圣，助师尊夺回半界，守护众生，你与他结合本无大碍，但他竟将自身那一气与你有了子嗣，若不将他提前收回，我与道德皆会修为尽失...”
铁扇公主听完瞪大了双眼，她猛然想起当年二人万年都不曾有子嗣，而自己则为此终日忧心，那时自己的夫君曾不经意间问过自己，若是一生都无子嗣会如何，而她呢，当年根本没想那么多，直言会痛不欲生，而正巧的是，那一年，她就怀上了红孩儿，也是那一年，老君下凡当着自己面将其诛杀收回体内！
“原来....是我害了他么...”
铁扇公主泪眼婆娑，怪不得当年自己夫君，在自己还未得知有孕时便已准备好了孩子的法器，丹药等事物，回想曾经的种种，很多曾经不解之处如今都有了答案。
“他，还能回来么...”
“记忆犹在，我即是他，道德也是他，从未离去，又何谈回来...”
“不，你们不是他，纵使你有着他的记忆，即便你们与他同为一气之魂所化，但你们...不是他...”
神识闻言再次一顿，随即也没有反驳，只是催促道：“第三个问题，时间不多了...”
铁扇公主摇了摇头，身上的阴气已经十分浓郁了，体内的阳气几乎散尽，好似随时都有可能魂出身死一般。
“我已经没有什么问题可问了，都不重要了，能否将这最后一个问题，跟你换一个要求？”
“你有何所求？”
“红儿心性稚嫩，速来率性而活，若是他日惹下什么祸事，答应我，保他一命即可，毕竟，他也算是你的儿子...”
“可以...老夫也有一事，他赠与你的芭蕉扇，我要借回一用...”
“自取便是...”
见老君神识退去，铁扇公主再无牵挂，意志松懈之际，瞳孔都有些散开了，肉身也开始焕发出一丝死气。
“喂，那个呆呆的修士，我是罗刹女，你叫什么名字？”
“罗刹女？好难听的名字...贫道太清...”
“哇，你也太厉害了吧，这是什么火，刚刚那个找麻烦的天将用的可是三昧真火，见了你这火居然直接吓散了！”
“六丁神火，想学么，我教你...”
“夫君，这火决都修了几千年了，怎么还是用不出六丁神火，妾身是不是太笨了...”
“无妨，这个扇子送你，有了它，就算不学也能用的...”
“夫君你真好，对了，妾身可是记得相遇时，你还嫌我的名字难听呢，如今夫君都舍得将这先天至宝的扇子送我，那妾身不如便以它为名！”
“呃，扇子么，好像更难听了呢...”
“哈哈哈，这你也信，你这个木头，妾身是骗你的，你才叫扇子呢，看你那副样子，真好笑...”
铁扇公主躺在红孩儿怀中，目光遥望远方，眼中无数过往走马灯似的匆匆闪过，她像是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事一般，即便是眼神彻底灰暗时，嘴角依旧挂着一抹微笑，虽面容苍老，但这笑容仍能给人一种少女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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