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神类饲养员
狐神顿时被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白狐面具被摔到一旁，露出少年那张眼角绯红的妖艳面孔，纤细的眉毛正痛苦地攒在一起。
但神明的身体毕竟和人类不同，不过两秒祂就恢复过来，当下便想故技重施，用幻术模糊真茂的感知，趁机转移方位。
但是祂失败了。
神力被锁在身体里，根本没办法呼应外界的领域，祂辛辛苦苦经营的神社空间原本如指臂使，现在却像是不存在一样！
这下轮到狐神满脸震惊，不敢置信地看着上方踩住自己胸口的真茂：“人类，你做了什么！”
真茂抹了抹脸上的血迹，漫不经心道：“咦？妖怪也好，神明也好，都这么善变呢，刚才还叫我真茂大人，说最中意的人类就是我，现在连名字都不肯喊，真是让人伤心。”
狐神被他堵的说不出话，只能狠狠瞪着他。
真茂擦了一会儿，发现身上血实在太多，像是往血池里滚了一圈，不洗个澡解决不了，只能放下手，低头去看脚下的狐神。
“我很奇怪，上个月见面的时候，你虽然贱兮兮总是想往我身上蹭，但是目光清明，神力澄澈，气场有些躁动，属于春天带来的情绪变化正常范畴，明明按照我的建议，你保持一个月心平气和，或者结个神婚就能解决，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狐神不肯配合，冷笑一声道：“就不能是你看走眼了吗？说不定我本身就是这个性格呢！”
真茂看了祂一眼，摇了摇头道：“虽然我的天眼通1没开，但是对善恶情绪感知还算敏锐，两次见面看见的你说是两柱神明也没错，但灵魂明明完全一致，你依旧是你。”
他顿了一下，补充道：“不过这个你不怎么识时务。”
狐神被戳中痛处，顿时炸毛：“像那个蠢货一样被你几句话带偏就是识时务？简直是我的耻辱！”
“你们果然是一个神。”真茂淡定指出。
狐神忍无可忍，两手化为兽爪，稳准狠地向真茂挥去：“别把我和那个蠢货相提并论！”
真茂向后退开一步，禅杖横在身前挡住狐神的攻击，却被动作牵动伤口，本能低声咳嗽了两下。
越发香甜浓烈的血腥味唤回了狐神的神智。
祂眯起眼睛：“哈哈哈哈真茂法师，你也不过如此，刚才的爆炸果然令你受伤不浅，全靠我的灵果续命！一旦灵果失效，你也不过是强弩之末！”
祂自觉抓住真茂破绽，也不急着动手，得意洋洋地讽刺道：“那个白痴抢不过我，等解决了你，再重新启动阵法，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原来是这样啊，”真茂忽然停下咳嗽，露出一个狰狞的笑脸，“难怪你如此急迫地布置阵法，你还没有完全掌握这具身体。”
狐神脸色一变：“闭嘴！”
但没等祂反应过来，真茂身影忽然消失，紧接着一个坚硬的拳头狠狠砸在脸上，磅礴灵力从接触面迅疾地碾过祂的全身，将祂全身的神力彻底封锁。
将狐神打晕之后，真茂右手拎着狐神衣领将祂抵在墙上，另一手握着什么东西，径直没入意识暂时中断的狐神胸口，做完这些他后撤一步，任由狐神软软滑倒，自己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两秒之后狐神睁开眼睛，猛地捂住胸口，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祂愤怒地瞪着真茂：“你做了什么！”
真茂若有所思：“总感觉这句话好像听过一遍了。不过告诉你也没关系，反正结果已经出来了。”
他看着狐神：“我把那个雕像放进了你的胸口——没错，你捏碎的是赝品。”
“那不是简单的凭证，是狐神力量的结晶，代表神明守诺的品格，捏碎它就是背信弃义。正常来讲，神位约束之下，神明不可能在意识清醒时主动违背神性，一旦违背就会力量大减。”
“你既然也是狐神，定然知道这点，却到手后第一时间就将它捏碎，并且完全没有遭到反噬。同样违反神性的还有你的婚礼，你的阵法，但是你不仅没有被神位制裁，甚至实力比之前还要强大。”
“所以我想，也许你做这些事并没有违逆神位，相反，你正好遵从了自己的神性呢？你说对吧，狐神的荒御魂大人？”
随着他的叙说，倒在地上的“狐神”也越发承受不住与自身背道而驰的神力侵蚀，头顶冒出毛绒绒的耳朵，身后也长出五条蓬松的尾巴，眼角的绯红也深得发黑，全然一副妖物的形貌。
但祂确实是神明，货真价实的神明。
“神有两面，和御魂为主，平和善良亲切，荒御魂为恶，是神明隐藏的本性。
放在狐神身上，和御魂继承稻荷神的力量，是安居乐业、是五谷丰登、是繁衍生息，荒御魂便是狐狸的兽性，是贪婪狡诈、是反复无常、是狂妄自大。”
“你是狐神，狐神是你，所以我和狐神的见面你有记忆但印象不深，可惜我绝对不能供奉你这家伙，给我乖乖变回去吧。”
荒御魂发出沉重的喘息，眼眸憎恶地看着真茂：“呼……多管闲事的和尚！”
真茂啧了一声：“你这家伙搞事都搞到我身上了，还指望我放过你？做什么梦呢？而且你把和御魂封印，难道让我带你这家伙回去当我们村子的祭神？只怕不到一天你就能把我的领地搞得鸡飞狗跳！”
荒御魂满心满眼都是不甘：“明明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就让这个身体染上血债，彻底将另一个家伙封印，只差一点！”
但此时祂被真茂掐断与神社的联系，无法借助外力镇压自己的另一面，本身又被真茂暴打一通，实力衰弱，代表狐神温和一面的神力趁机深入神躯，眼看就要将陷入沉睡的和御魂彻底唤醒！
狐神荒御魂越想越是生气，祂代表的是狐狸的本能，睚眦必报简直刻在骨子里，哪怕明知自己要输，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放过这个该死的和尚。
祂狠狠闭上眼，干脆放弃了对和御魂的压制，调动全身神力拼命冲破真茂给祂的封锁。
因为真茂的主要目的是唤醒狐神的和御魂，这道封印相较来说不够精细，正五位神明拼死一搏之下竟然真的被祂钻出个口子。
荒御魂惊喜地睁开眼睛，金红色兽瞳得意地看了真茂一眼，下一秒意识便沉入深渊。
【宫司大人，您觉得祂那是什么眼神？】
“我不知道祂的想法，因为我理解不了变态。”真茂哗的吐出一大口血，身体晃了晃，单膝跪倒在地，“但是我知道你再不把上次剩的灵药拿出来，老子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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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神明的身体毕竟和人类不同，不过两秒祂就恢复过来，当下便想故技重施，用幻术模糊真茂的感知，趁机转移方位。
但是祂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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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轮到狐神满脸震惊，不敢置信地看着上方踩住自己胸口的真茂：“人类，你做了什么！”
真茂抹了抹脸上的血迹，漫不经心道：“咦？妖怪也好，神明也好，都这么善变呢，刚才还叫我真茂大人，说最中意的人类就是我，现在连名字都不肯喊，真是让人伤心。”
狐神被他堵的说不出话，只能狠狠瞪着他。
真茂擦了一会儿，发现身上血实在太多，像是往血池里滚了一圈，不洗个澡解决不了，只能放下手，低头去看脚下的狐神。
“我很奇怪，上个月见面的时候，你虽然贱兮兮总是想往我身上蹭，但是目光清明，神力澄澈，气场有些躁动，属于春天带来的情绪变化正常范畴，明明按照我的建议，你保持一个月心平气和，或者结个神婚就能解决，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狐神不肯配合，冷笑一声道：“就不能是你看走眼了吗？说不定我本身就是这个性格呢！”
真茂看了祂一眼，摇了摇头道：“虽然我的天眼通1没开，但是对善恶情绪感知还算敏锐，两次见面看见的你说是两柱神明也没错，但灵魂明明完全一致，你依旧是你。”
他顿了一下，补充道：“不过这个你不怎么识时务。”
狐神被戳中痛处，顿时炸毛：“像那个蠢货一样被你几句话带偏就是识时务？简直是我的耻辱！”
“你们果然是一个神。”真茂淡定指出。
狐神忍无可忍，两手化为兽爪，稳准狠地向真茂挥去：“别把我和那个蠢货相提并论！”
真茂向后退开一步，禅杖横在身前挡住狐神的攻击，却被动作牵动伤口，本能低声咳嗽了两下。
越发香甜浓烈的血腥味唤回了狐神的神智。
祂眯起眼睛：“哈哈哈哈真茂法师，你也不过如此，刚才的爆炸果然令你受伤不浅，全靠我的灵果续命！一旦灵果失效，你也不过是强弩之末！”
祂自觉抓住真茂破绽，也不急着动手，得意洋洋地讽刺道：“那个白痴抢不过我，等解决了你，再重新启动阵法，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原来是这样啊，”真茂忽然停下咳嗽，露出一个狰狞的笑脸，“难怪你如此急迫地布置阵法，你还没有完全掌握这具身体。”
狐神脸色一变：“闭嘴！”
但没等祂反应过来，真茂身影忽然消失，紧接着一个坚硬的拳头狠狠砸在脸上，磅礴灵力从接触面迅疾地碾过祂的全身，将祂全身的神力彻底封锁。
将狐神打晕之后，真茂右手拎着狐神衣领将祂抵在墙上，另一手握着什么东西，径直没入意识暂时中断的狐神胸口，做完这些他后撤一步，任由狐神软软滑倒，自己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两秒之后狐神睁开眼睛，猛地捂住胸口，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祂愤怒地瞪着真茂：“你做了什么！”
真茂若有所思：“总感觉这句话好像听过一遍了。不过告诉你也没关系，反正结果已经出来了。”
他看着狐神：“我把那个雕像放进了你的胸口——没错，你捏碎的是赝品。”
“那不是简单的凭证，是狐神力量的结晶，代表神明守诺的品格，捏碎它就是背信弃义。正常来讲，神位约束之下，神明不可能在意识清醒时主动违背神性，一旦违背就会力量大减。”
“你既然也是狐神，定然知道这点，却到手后第一时间就将它捏碎，并且完全没有遭到反噬。同样违反神性的还有你的婚礼，你的阵法，但是你不仅没有被神位制裁，甚至实力比之前还要强大。”
“所以我想，也许你做这些事并没有违逆神位，相反，你正好遵从了自己的神性呢？你说对吧，狐神的荒御魂大人？”
随着他的叙说，倒在地上的“狐神”也越发承受不住与自身背道而驰的神力侵蚀，头顶冒出毛绒绒的耳朵，身后也长出五条蓬松的尾巴，眼角的绯红也深得发黑，全然一副妖物的形貌。
但祂确实是神明，货真价实的神明。
“神有两面，和御魂为主，平和善良亲切，荒御魂为恶，是神明隐藏的本性。
放在狐神身上，和御魂继承稻荷神的力量，是安居乐业、是五谷丰登、是繁衍生息，荒御魂便是狐狸的兽性，是贪婪狡诈、是反复无常、是狂妄自大。”
“你是狐神，狐神是你，所以我和狐神的见面你有记忆但印象不深，可惜我绝对不能供奉你这家伙，给我乖乖变回去吧。”
荒御魂发出沉重的喘息，眼眸憎恶地看着真茂：“呼……多管闲事的和尚！”
真茂啧了一声：“你这家伙搞事都搞到我身上了，还指望我放过你？做什么梦呢？而且你把和御魂封印，难道让我带你这家伙回去当我们村子的祭神？只怕不到一天你就能把我的领地搞得鸡飞狗跳！”
荒御魂满心满眼都是不甘：“明明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就让这个身体染上血债，彻底将另一个家伙封印，只差一点！”
但此时祂被真茂掐断与神社的联系，无法借助外力镇压自己的另一面，本身又被真茂暴打一通，实力衰弱，代表狐神温和一面的神力趁机深入神躯，眼看就要将陷入沉睡的和御魂彻底唤醒！
狐神荒御魂越想越是生气，祂代表的是狐狸的本能，睚眦必报简直刻在骨子里，哪怕明知自己要输，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放过这个该死的和尚。
祂狠狠闭上眼，干脆放弃了对和御魂的压制，调动全身神力拼命冲破真茂给祂的封锁。
因为真茂的主要目的是唤醒狐神的和御魂，这道封印相较来说不够精细，正五位神明拼死一搏之下竟然真的被祂钻出个口子。
荒御魂惊喜地睁开眼睛，金红色兽瞳得意地看了真茂一眼，下一秒意识便沉入深渊。
【宫司大人，您觉得祂那是什么眼神？】
“我不知道祂的想法，因为我理解不了变态。”真茂哗的吐出一大口血，身体晃了晃，单膝跪倒在地，“但是我知道你再不把上次剩的灵药拿出来，老子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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