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有关青城发动机的消息，蜀都所上上下下谁不知道，隔壁西南动力机械公司成立时弄出的阵仗可不小，当时的420厂技术人员在半个月之内就流失一大半，这事儿的官司都直接打到了部里面。
“放弃涡喷15，要转而使用青城发动机，你确定这样做能够保证十号的截击需要吗？”
“我确定，即便是更换动力系统，截击方案也不会差到哪里，西南动机前几天从英国那边拿到了青城发动机的计算机仿真数据，高空高速问题虽然还是没能彻底解决，但也算是军用涡扇发动里面的中等水准，比起斯贝已经好了很多。”
似乎还怕理由不够充分，接着又补上一句：“而且我从那边得到消息，发动机现在已经开始台架测试，预计明年的上半年就上高空台，只要我们这边坚持要先做高空性能测试，明年绝对能够拿到发动机在高空高速状态下的实测数据。”
作为蜀都所飞机推进系统设计室负责人，特别是在共和国航空工业这种常年有心脏病的情况下，那就更应该多多备用各种方案，所谓备胎，自然是越多越好。
其实早在青城发动机项目刚上马的时候，就已经被有心人给盯上了，可以说一句毫不夸张的话，即便是投资青城发动机项目的南非方面，真要说其对这款发动机的了解，实际他还远没有蜀都所这个准备蹭饭吃的家伙所知道的更多。
毕竟，南非方面想了解项目进度还需要西南动力机械公司长途跋涉的传递过去，而蜀都所就是不一样，人家这是近水楼台。
“好，既然能够确定青城的高空高速性能比斯贝发动机有所提升，那咱们这边也并非不知变通，反正南非方案已把机身设计方案搞定，那我们干脆将就一下，在此基础上只更换飞机的机翼，而正好这机翼的设计早就已经完成。”
既然所里的推进系统设计室负责人强烈推荐使用青城发动机试试，文总师当然不会反对，本来他就对涡喷发动机并不太感冒。
之前十号的截击型和多用途型之间还有动力系统不同所导致的推进系统整体差异，所以文总师所带队研制截击方案需要自己独自设计的部分高达百分之四十以上。
现在不一样，截击方案再退一步，选择青城发动机作为动力系统，两方案之间的区别就只有机翼这一个地方，而蜀都所的截击方案很早之前就已经在设计机翼，早在歼九时期的蜀都所，他们就对飞机翼型有着丰富地研究。
倒是几位负责飞机其它分系统设计工作的负责人有些挠头，也有人小声地提出意见。
“那个....文总，要是按照您说这样来，在汪总师已经设计完成的南非方案上换一个机翼，设计进度上确实可以很快结束，但涡喷15是军队和航空工业部共同定下来的，咱们擅自更改，恐怕对上面也不好交代吧？”
“倒也是这样，我们所的科研制度改革正在关键时期，目前上上下下得罪的人可不少，压力本就很大，要是再擅自更改新歼大方向的设计，恐怕要引起连锁反应啊！”
接连两位科室负责人都明确地提出不同意见，虽然还没有直接说不好，但光是这态度就让人很玩味了。
作为项目总师，这时候应该怎么办？这些来自设计队伍内部的反对意见又当如何解决，这才是一位飞机总设计师职业生涯中要面对的主要问题。
解决问题，首先就得要明白问题之所以会产生的根源，为什么本来是一件挺好的事，却在队伍内部首先开始反对？
“你们也不要急着反对嘛，这本来就只是因为新的动力系统出现而顺带做的变化而已，原本就是计划之外，至于我们原本走的涡喷15动力路线，当然也不能停，肯定还是要继续下去。”
对于那些急忙着跳出来反对的人，多少还是能够理解，文总师在做出了采用涡喷15设计的机体路线不会停止的决定之后，又继续补充。
“现在的事实是我们已经不止一次吃过发动机亏，所以我不管涡喷15，又或者是青城发动机也好，只要它们没有完全落地定型生产之前，我们都不能轻易地说放弃另外一款发动机。”
因为涡喷15发动机的进度缓慢而停止基于这款发动机设计的机体设计，这肯定是不理智的表现，现在谁又能保证看起来暂时领先的青城发动机会成功?
“文总这话说的对，现在并不是说放弃涡喷15，我们可没有这权力。当然，我们也不会有任何理由去停下涡喷15，对于做飞机设计的研究所而言，国内的航空发动型号自然是越多越好，我之所以提出青城发动机，意思也不过是希望可以多一条路而已。”
飞机推进系统负责人显然也没想到就自己这多提的一嘴，居然还能导致几位老同事的联合反对，这才忙着解释一番，之后还怕大家继续在这问题上扯下去，他反正是已经达到了目的，这才转而说起后面的问题。
翻开桌上南非设计方案发动机舱设计简图，拿给与会众人：“使用青城发动机，这是南非方案最终定型生产的核心动力，但目前来说，因为发动机还在研制中，南非方案的设计是暂时用斯贝发动机作为原型机动力，我们这边可能也要面临同样的问题。”
南非方案已经进入到原型机制造阶段，五台从430工厂拉出来的全新原装斯贝发动机早就运到肯普顿帕克飞机制造中心，目前国内还剩下十多台，倒也足够原型机测试需要。
“按照刚才所说，采用南非方案修改机翼设计的十号截击型，我们大概能够在两个月之内实现设计定型，农历新年之前把图纸发给123厂进行原型机制造，说不定明年咱们就能看到原型机下线测试，而那时候的发动机肯定还是只能用斯贝。”
说白了，在青城发动机定型之前，任何采用这款发动机做动力系统的飞机但凡是需要飞行测试，都只能暂时采用斯贝顶上，这个是没的说。
不过嘛，这时候的众人其实都对斯贝没什么意见，比起暂时使用斯贝做原型机首飞这种理所应当的测试工作来说，在86年就能看到原型机，这才是真的让人惊掉一地下巴，进度简直快到了让人感觉不真实的地步。
“有关这个问题.....咱还是先暂时看着办吧，如果设计进度确实没有落下，倒是可以制造一架原型机试试，咱们只要做出了飞机，那就是一次巨大地进步，不管它能不能有机会飞上天，至少做出来就没有浪费的，实在不行，咱把它拉去做静力测试也好。”
飞机在86年年底首飞，这在文总师看来肯定是不太合适，十号项目来之不易，“稳定”压到一切，反正又不需要刻意赶进度，最好还是能够在地面阶段就多做测试，确保飞机在天上飞的时候能够万无一失。
其实在原计划当中，首飞工作只要在88年之前都算是非常不错，现在要提前到86年，其实也完全没必要。
“这样，咱们尽可能等地面测试做的足够详尽之后再说首飞，大概就要到87年左右，至于那时候的青城发动机是什么进度，能不能供我们原型机做飞行测试，关于这些问题，李主任你有相关消息没？”
总师求稳妥，不愿意在86年进行首飞，这没什么，反正也只是一个建议而已，推后到87年也没问题。
至于青城发动机的进度，这个倒是可以知道：“按照西南动机那边的进度表，明年的青城发动机项目会进入到密集测试阶段，如果没有大的设计缺陷，可能在87年就能完成所有大的测试工作，其实这项目说到底也只是在成熟地发动机基础上做改进。”
青城项目有南非给资金支持，倒也是不差钱，一切都是为了进度，光是发动机的原型机就计划要制造十五台以上，这其中的十台在罗罗工厂制造，另外五台会在罗罗方面的支持下，由西南动力机械公司逐步实现自主生产。
等青城发动机定型，差不多国内也要具备国产的能力，虽然产量不会太高，但要说满足十号项目需求，那肯定是没问题。
汪正国还不知道蜀都所因为青城发动机这个变数改变了自己的技术路线，他现在正摇摇晃晃地坐车前往607所考察，有关这家单位，他想要知道的东西可不算少。
一番折腾之后，终于见到研究所的负责人，外表给人感觉是那种很典型的研究所总工程师，一眼就能看出是做技术的牛人。
很简单介绍，汪正国倒是不多废话，直接把包里的资料拿出来递给对方。
“这东西想必你们会感兴趣，我这次主要也是为它而来，至于瑶光电子的电脑主板业务，虽然同样重要，但我相信以607的实力肯定可以搞定。”
拿到手上的资料并不算多，仅仅只是2035雷达众多资料中的一小部分而已，有关雷达的天线设计电路资料。
某人自己没事儿也给自己找过不自在，他硬是要挑战不属于自己能力范畴的东西，路上还拿资料出来研究过，其结果就是从来不晕车的人，这次短途旅行居然还晕车了。
一份让非专业人士看了能够晕片的资料，真正到了专业人士手里，所爆发出的能量绝对是恐怖级别。
先是不以为意地看看，以为就是些常规文件而已，真要等到多看两眼之后，明白这东西是什么过后，顿时整个人都痴呆了，眼睛瞪的像灯泡般，又对资料消化过后，闭上眼仔细思考设计精髓之处。
只需片刻，在确定了这份资料的真实性后，也就不忙着继续研究资料本身所带来的信息内容，赶紧飞快地翻看这一份薄薄地资料之后，直到最后一页确定下来。
“这可是好东西啊，对我们做雷达设计的研究所来说是非常重要，整套雷达天线设计图，小同志，你弄来这份资料对我国雷达行业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放心，有关瑶光电子的电脑主板研制，607所一定全力以赴，我亲自把它当做军用项目来抓。”
按照本来的意思，其实是想要从研究所拿笔资金来奖励给这位年轻的小同志，但话到嘴边又没能说出口，实在是因为目前研究所的资金太紧张，要不然也不会跑去做民品。
再一想到方才见面介绍的时候，也听了汪正国和瑶光电子公司那边有关系，这立刻就换个说法。
对于军用研究所来说，做民品从来都不是主要的，在很多时候，两者之间完全是不同地待遇，这个是随便在哪家军用单位都能感觉的到，而现在607所保证以对待军品的态度来对待瑶光电子主板业务，这项目取得成功的可能性自然又要大上不少。
之前汪正国唯一担心的就是607所在汪正国拿出2035雷达的资料，协商了新的雷达项目之后，607这边会放松对电脑主板业务投入，那时候肯定就有些尴尬，不过还好，这种担心并不存在。
“真的？那我肯定就放心了，只要607这边能全力以赴地投入技术力量攻克主板业务，相信这边业务是能拿下的，瑶光那边也就能松口气，这次我来的目的就算是完成一半。当然，电脑主板本来也是一块很有前景的市场，盈利能力非常可观，未来靠这个项目养活着整个研究所都不成问题。”
并不打算在主板业务这边费太多口舌，又转而继续说起有关雷达的问题。
“至于这份2035雷达的资料，其实现在看到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而已，我这次回国带了整套设计和生产资料，这次是因为各种原因，所以只带了其中部分，如果有必要，607可以拿到全套。”
当这话给说出来，607的总工程师还真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毕竟是全套的2035雷达，这东西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搞到手？真要如此，各国的情报人员、间谍什么，大家都可以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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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涡喷15，要转而使用青城发动机，你确定这样做能够保证十号的截击需要吗？”
“我确定，即便是更换动力系统，截击方案也不会差到哪里，西南动机前几天从英国那边拿到了青城发动机的计算机仿真数据，高空高速问题虽然还是没能彻底解决，但也算是军用涡扇发动里面的中等水准，比起斯贝已经好了很多。”
似乎还怕理由不够充分，接着又补上一句：“而且我从那边得到消息，发动机现在已经开始台架测试，预计明年的上半年就上高空台，只要我们这边坚持要先做高空性能测试，明年绝对能够拿到发动机在高空高速状态下的实测数据。”
作为蜀都所飞机推进系统设计室负责人，特别是在共和国航空工业这种常年有心脏病的情况下，那就更应该多多备用各种方案，所谓备胎，自然是越多越好。
其实早在青城发动机项目刚上马的时候，就已经被有心人给盯上了，可以说一句毫不夸张的话，即便是投资青城发动机项目的南非方面，真要说其对这款发动机的了解，实际他还远没有蜀都所这个准备蹭饭吃的家伙所知道的更多。
毕竟，南非方面想了解项目进度还需要西南动力机械公司长途跋涉的传递过去，而蜀都所就是不一样，人家这是近水楼台。
“好，既然能够确定青城的高空高速性能比斯贝发动机有所提升，那咱们这边也并非不知变通，反正南非方案已把机身设计方案搞定，那我们干脆将就一下，在此基础上只更换飞机的机翼，而正好这机翼的设计早就已经完成。”
既然所里的推进系统设计室负责人强烈推荐使用青城发动机试试，文总师当然不会反对，本来他就对涡喷发动机并不太感冒。
之前十号的截击型和多用途型之间还有动力系统不同所导致的推进系统整体差异，所以文总师所带队研制截击方案需要自己独自设计的部分高达百分之四十以上。
现在不一样，截击方案再退一步，选择青城发动机作为动力系统，两方案之间的区别就只有机翼这一个地方，而蜀都所的截击方案很早之前就已经在设计机翼，早在歼九时期的蜀都所，他们就对飞机翼型有着丰富地研究。
倒是几位负责飞机其它分系统设计工作的负责人有些挠头，也有人小声地提出意见。
“那个....文总，要是按照您说这样来，在汪总师已经设计完成的南非方案上换一个机翼，设计进度上确实可以很快结束，但涡喷15是军队和航空工业部共同定下来的，咱们擅自更改，恐怕对上面也不好交代吧？”
“倒也是这样，我们所的科研制度改革正在关键时期，目前上上下下得罪的人可不少，压力本就很大，要是再擅自更改新歼大方向的设计，恐怕要引起连锁反应啊！”
接连两位科室负责人都明确地提出不同意见，虽然还没有直接说不好，但光是这态度就让人很玩味了。
作为项目总师，这时候应该怎么办？这些来自设计队伍内部的反对意见又当如何解决，这才是一位飞机总设计师职业生涯中要面对的主要问题。
解决问题，首先就得要明白问题之所以会产生的根源，为什么本来是一件挺好的事，却在队伍内部首先开始反对？
“你们也不要急着反对嘛，这本来就只是因为新的动力系统出现而顺带做的变化而已，原本就是计划之外，至于我们原本走的涡喷15动力路线，当然也不能停，肯定还是要继续下去。”
对于那些急忙着跳出来反对的人，多少还是能够理解，文总师在做出了采用涡喷15设计的机体路线不会停止的决定之后，又继续补充。
“现在的事实是我们已经不止一次吃过发动机亏，所以我不管涡喷15，又或者是青城发动机也好，只要它们没有完全落地定型生产之前，我们都不能轻易地说放弃另外一款发动机。”
因为涡喷15发动机的进度缓慢而停止基于这款发动机设计的机体设计，这肯定是不理智的表现，现在谁又能保证看起来暂时领先的青城发动机会成功?
“文总这话说的对，现在并不是说放弃涡喷15，我们可没有这权力。当然，我们也不会有任何理由去停下涡喷15，对于做飞机设计的研究所而言，国内的航空发动型号自然是越多越好，我之所以提出青城发动机，意思也不过是希望可以多一条路而已。”
飞机推进系统负责人显然也没想到就自己这多提的一嘴，居然还能导致几位老同事的联合反对，这才忙着解释一番，之后还怕大家继续在这问题上扯下去，他反正是已经达到了目的，这才转而说起后面的问题。
翻开桌上南非设计方案发动机舱设计简图，拿给与会众人：“使用青城发动机，这是南非方案最终定型生产的核心动力，但目前来说，因为发动机还在研制中，南非方案的设计是暂时用斯贝发动机作为原型机动力，我们这边可能也要面临同样的问题。”
南非方案已经进入到原型机制造阶段，五台从430工厂拉出来的全新原装斯贝发动机早就运到肯普顿帕克飞机制造中心，目前国内还剩下十多台，倒也足够原型机测试需要。
“按照刚才所说，采用南非方案修改机翼设计的十号截击型，我们大概能够在两个月之内实现设计定型，农历新年之前把图纸发给123厂进行原型机制造，说不定明年咱们就能看到原型机下线测试，而那时候的发动机肯定还是只能用斯贝。”
说白了，在青城发动机定型之前，任何采用这款发动机做动力系统的飞机但凡是需要飞行测试，都只能暂时采用斯贝顶上，这个是没的说。
不过嘛，这时候的众人其实都对斯贝没什么意见，比起暂时使用斯贝做原型机首飞这种理所应当的测试工作来说，在86年就能看到原型机，这才是真的让人惊掉一地下巴，进度简直快到了让人感觉不真实的地步。
“有关这个问题.....咱还是先暂时看着办吧，如果设计进度确实没有落下，倒是可以制造一架原型机试试，咱们只要做出了飞机，那就是一次巨大地进步，不管它能不能有机会飞上天，至少做出来就没有浪费的，实在不行，咱把它拉去做静力测试也好。”
飞机在86年年底首飞，这在文总师看来肯定是不太合适，十号项目来之不易，“稳定”压到一切，反正又不需要刻意赶进度，最好还是能够在地面阶段就多做测试，确保飞机在天上飞的时候能够万无一失。
其实在原计划当中，首飞工作只要在88年之前都算是非常不错，现在要提前到86年，其实也完全没必要。
“这样，咱们尽可能等地面测试做的足够详尽之后再说首飞，大概就要到87年左右，至于那时候的青城发动机是什么进度，能不能供我们原型机做飞行测试，关于这些问题，李主任你有相关消息没？”
总师求稳妥，不愿意在86年进行首飞，这没什么，反正也只是一个建议而已，推后到87年也没问题。
至于青城发动机的进度，这个倒是可以知道：“按照西南动机那边的进度表，明年的青城发动机项目会进入到密集测试阶段，如果没有大的设计缺陷，可能在87年就能完成所有大的测试工作，其实这项目说到底也只是在成熟地发动机基础上做改进。”
青城项目有南非给资金支持，倒也是不差钱，一切都是为了进度，光是发动机的原型机就计划要制造十五台以上，这其中的十台在罗罗工厂制造，另外五台会在罗罗方面的支持下，由西南动力机械公司逐步实现自主生产。
等青城发动机定型，差不多国内也要具备国产的能力，虽然产量不会太高，但要说满足十号项目需求，那肯定是没问题。
汪正国还不知道蜀都所因为青城发动机这个变数改变了自己的技术路线，他现在正摇摇晃晃地坐车前往607所考察，有关这家单位，他想要知道的东西可不算少。
一番折腾之后，终于见到研究所的负责人，外表给人感觉是那种很典型的研究所总工程师，一眼就能看出是做技术的牛人。
很简单介绍，汪正国倒是不多废话，直接把包里的资料拿出来递给对方。
“这东西想必你们会感兴趣，我这次主要也是为它而来，至于瑶光电子的电脑主板业务，虽然同样重要，但我相信以607的实力肯定可以搞定。”
拿到手上的资料并不算多，仅仅只是2035雷达众多资料中的一小部分而已，有关雷达的天线设计电路资料。
某人自己没事儿也给自己找过不自在，他硬是要挑战不属于自己能力范畴的东西，路上还拿资料出来研究过，其结果就是从来不晕车的人，这次短途旅行居然还晕车了。
一份让非专业人士看了能够晕片的资料，真正到了专业人士手里，所爆发出的能量绝对是恐怖级别。
先是不以为意地看看，以为就是些常规文件而已，真要等到多看两眼之后，明白这东西是什么过后，顿时整个人都痴呆了，眼睛瞪的像灯泡般，又对资料消化过后，闭上眼仔细思考设计精髓之处。
只需片刻，在确定了这份资料的真实性后，也就不忙着继续研究资料本身所带来的信息内容，赶紧飞快地翻看这一份薄薄地资料之后，直到最后一页确定下来。
“这可是好东西啊，对我们做雷达设计的研究所来说是非常重要，整套雷达天线设计图，小同志，你弄来这份资料对我国雷达行业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放心，有关瑶光电子的电脑主板研制，607所一定全力以赴，我亲自把它当做军用项目来抓。”
按照本来的意思，其实是想要从研究所拿笔资金来奖励给这位年轻的小同志，但话到嘴边又没能说出口，实在是因为目前研究所的资金太紧张，要不然也不会跑去做民品。
再一想到方才见面介绍的时候，也听了汪正国和瑶光电子公司那边有关系，这立刻就换个说法。
对于军用研究所来说，做民品从来都不是主要的，在很多时候，两者之间完全是不同地待遇，这个是随便在哪家军用单位都能感觉的到，而现在607所保证以对待军品的态度来对待瑶光电子主板业务，这项目取得成功的可能性自然又要大上不少。
之前汪正国唯一担心的就是607所在汪正国拿出2035雷达的资料，协商了新的雷达项目之后，607这边会放松对电脑主板业务投入，那时候肯定就有些尴尬，不过还好，这种担心并不存在。
“真的？那我肯定就放心了，只要607这边能全力以赴地投入技术力量攻克主板业务，相信这边业务是能拿下的，瑶光那边也就能松口气，这次我来的目的就算是完成一半。当然，电脑主板本来也是一块很有前景的市场，盈利能力非常可观，未来靠这个项目养活着整个研究所都不成问题。”
并不打算在主板业务这边费太多口舌，又转而继续说起有关雷达的问题。
“至于这份2035雷达的资料，其实现在看到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而已，我这次回国带了整套设计和生产资料，这次是因为各种原因，所以只带了其中部分，如果有必要，607可以拿到全套。”
当这话给说出来，607的总工程师还真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毕竟是全套的2035雷达，这东西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搞到手？真要如此，各国的情报人员、间谍什么，大家都可以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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