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弟弟?_病弱大佬的独宠咸鱼[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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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弟弟?

  时舟看着那整整两个小时的语音通话记录,越想越兴高采烈,整张脸一下就红了。

  虽然这种感觉有些异样,但凡换个人要是敢长达两小时的偷听他睡觉的呼吸声,这都足以让他给对方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但对方是秦宴城。

  时舟终于领悟Q土豪说的“暗恋”两个字的感觉了。

  他还记得,当时对方是这样描述这种感觉的“即使是无理取闹,只要是他做的,就会变得很可爱”。

  一样的道理,这么变态的事情,一想到是秦宴城做的,时舟感觉心都酥了。

  换成别人的话绝对会激怒时舟,但一想到秦宴城那么一个冷静自持的人,可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握着手机躺在床上,静静的听着听筒或者耳机里传来的自己呼吸的声音,甚至可能伴着这种声音睡觉......

  时舟心里一阵酥酥的痒意,像是微弱的电流一阵无与伦比的羞涩和兴奋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咬着自己的嘴唇,突然迫切的想找个人分享让人羞耻的事情。

  又或者分析一下是不是自己太过于自恋自信了,这么一点小事都能过度拔高、自作多情的误以为秦宴城喜欢自己。说不准秦宴城也睡着了因此才没挂电话呢?

  兴奋到如同中了彩票的快感与忐忑又患得患失的情绪纠缠在一起,时舟赶紧登录上花市在逃飞艇的账号,决定让自己的苦命外援帮自己分析一下:

  “阿Q!在吗在吗?”

  “我跟你说啊,我现在感觉我喜欢的人好像也喜欢我!”

  “嘿嘿嘿嘿嘿嘿!”

  “但万一是我自作多情怎么办啊?”

  “不对,我还是觉得他喜欢我,他对我可好了。”

  “你快来帮我分析一下!要是真的,等我俩成了之后请你喝喜酒,不要份子钱!”

  时舟激动的好一阵疯狂输出,小话痨都进阶成大话痨了,但向来回复的还算快的土豪却迟迟没有出现。

  也不算迟迟,三分钟而已就让时舟心急的要上房揭瓦了。他恨不得现在捉住秦宴城直接严刑逼供,问问他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

  时舟翻了翻自己的聊天记录,目光又停留在Q的馊主意上:

  “强吻他。”

  “你用的话会见效的。”

  这么不靠谱的方案,一听就是不但要继续当孤寡青蛙、而且搞不好还得因为性骚扰而进局子蹲一蹲。

  但是这两个小时的通话记录却莫名其妙给了时舟底气,让他突然就觉得十分可行了。

  要是真的有意思的话,那他一定要先猛亲秦宴城一顿,然后马上就扑倒来个酱酱酿酿。

  既然Q迟迟没有回复,时舟实在是等不及了,他干脆直接试探一下秦宴城:“秦sir,你在干什么?”

  “吃午饭了吗?”

  犹豫了一下,明明已经瞬间脸红,却还是假装不经意的打字问:“你昨晚几点睡的?昨晚在干什么?”

  奇怪的是,向来回复还算准时的秦宴城居然也无故失联了,以前即使他正在忙,也会简短的回一句“在忙,等我一下。”

  可是现在谁也没回复,以至于时舟激动心情都没地方施展了。

  冷静......

  时舟心想,不能这么不矜持,可能没那么靠谱的恋爱秘笈还说了,万一自己只是自作多情的话,从对方的视角来看一定会十分惊诧甚至恶心炸裂的。

  时舟看着秦宴城迟迟没回复的消息,再看看时间,这才恍然想起自己被恋爱给冲昏了头脑,他还有要紧的事情没做——

  确定谢医生到底是不是他哥哥。

  他邀请谢桥来吃饭确实最初是私心上想要满足自己的心愿:他太久没和哥哥一起吃饭了,久到他即使做梦都已经无数次梦见两人一起吃饭,哥哥耐心帮他剥虾、挑鱼刺的细节。

  如果能让这个情景重演一遍,不需要对方真的剥虾,单单是坐在一起就可以,能看着他哥吃饭都足够让他开心了。

  与此同时,比起这种想要满足一次愿望的私心,时舟更是为了去进一步验证谢医生到底是不是他哥。

  想到这里,时舟手心都有些出汗了,说不紧张是假的。

  他甚至不得不思考如果谢桥不是的话,他会不会忍不住当场被失而复得又得而复失、有了希望又被按灭希望的大起大伏给弄得当场哭出来。

  ——要是到了最坏的一步可千万别哭,当弟弟的在哥哥面前哭一哭算撒娇,在喜欢的人面前哭一哭算情调,但要是在不熟的陌生人面前毫无征兆的掉眼泪,那可就是脑子有毛病了。

  今天的菜谱选择时舟特意嘱咐方助理的,他一边等谢桥到来,一边故意逆着时黎生前的口味把随机摆放的菜品位置全都重新改动了位置。

  时舟小时候总有一种“哥哥是大人了,所以从来哥哥不挑食”的错觉。

  长大了之后才发现其实兄弟俩如出一辙的挑剔,不想吃的东西宁可饿着也不多动一下筷子。

  只不过时黎遇上不爱吃的都当做这盘菜不存在,如果满桌子的东西都不称心,他宁可饿着也绝不迁就的吃上两口。

  时舟还是小孩的时候每次都专心的忙着干饭,根本就没有发现过,长大一点才观察注意到。

  时舟搓搓手,看着这一桌子的菜,什么茄子、秋葵、芹菜一类的全都是时黎绝对不会吃一口的,以及他还在拍黄瓜里面放了一大把他哥不吃的香菜进去。

  所有雷区统统全都挪到谢桥坐的位置前,让他被这些东西包围住。

  就算记忆没了,人的口味却不可能无缘无故彻底变化。

  时舟计划很详细,为了防止记忆、身份、性格改变之后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比如说他哥会选择一口不吃,席间也不给任何人面子而直接放下筷子,但保不齐谢医生的温和和礼貌会让他明明不喜欢却还是不表现出来的强迫自己吃几口。

  所以桌子上还有一半菜是他哥最喜欢的。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时舟愈发紧张无比。

  他其实一直都在打退堂鼓——

  一旦不是哥哥,他现在的行为就是在残忍的亲手扼杀自己殷切的期盼。

  这种挣扎和矛盾的心情反复,时舟摊开手掌,掌心是那块谢桥给他的草莓味奶糖。

  时舟定了定神,自己必须得到一个结果,逃避的自欺欺人解决不了问题。

  不反复试探的话,从此就这么和谢桥错过了,他可能一辈子都会难以安心,也许十年二十年之后都无法放下这件事。如同被鱼刺卡在喉咙里,时时刻刻提醒他这个人的存在并且折磨着他思念亲人的心。

  时舟暗下决心做好了打算,假如是验证之后发现只是认错了人的误会,那也不必再无故缠着陌生人、他不会再去打扰谢桥的生活了。

  他不是郑启,不能卑劣到因为一模一样的脸就为了一己私欲而死缠烂打的去玩替身戏码。

  说是十五分钟左右,但实际上谢桥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才到。

  他对自己的迟到行为十分抱歉的温和说:“久等了,没想到处理了这么久,真的很抱歉。”

  时舟单是看着他微微笑起来的样子就没有脾气了,何况只是五分钟而已,他甚至忐忑的希望谢桥再晚点来也可以,因为他还没有做好准备,掌心还在冒汗。

  明明只是一顿普通的午饭,却把时舟给紧张的心脏乱跳,不断告诫自己——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别怕别怕......

  看样子谢医生很洁癖,他示意时舟不必等他,自己去仔仔细细的把手给洗了一遍再擦干之后才坐下来拿起碗筷看着一桌的饭菜。

  时舟紧张僵硬的看着谢桥的动作,尽全力不把忐忑无比的心情表现在明面上,看似若无其事的吃饭,但实际上他连自己在吃什么都给忘了,连咬到花椒了都没有觉察,只是下意识嚼碎之后咽下去了。

  如果坐在这里的是秦宴城,可能一瞬间就发现时舟心里有事情了。因为两人朝夕相处彼此太熟悉太默契了,而且他的警惕和敏锐一向比普通人会更高一些。

  不过谢桥并没有察觉到时舟的紧张,语气依旧温和:“吃完饭之后量一量体温,然后把药吃了。”

  时舟比自己期末考试还紧张,他机械的点点头,半晌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不不,我不喝冲剂!真的不!”

  今天反复NG的“大郎,来喝药了”的戏码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谢桥回答:“你必须喝,因为中途不能换药。”

  说着,伸筷子夹起醋溜山药咬了一半——然后又默默把剩下的半片山药推到了碗旁边,不再动了。

  时舟知道时黎不吃醋溜的任何东西,连过年吃饺子都不蘸醋。

  所以刚刚谢桥伸筷子就夹山药的一瞬间,时舟的心脏几乎已经要跳出嗓子眼了,但他没继续吃,显然是发觉里面有醋而不合口味。

  谢桥抬头,见时舟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正圆溜溜的瞪大,就好像是在看什么让人又害怕又想看的恐怖片似的,不由得颇有些疑惑,心想自己吃饭的样子是很可怕吗?

  “怎么了?”谢桥问。

  时舟赶紧摇头,心虚的笑了笑:“没什么,我随便发呆呢,嘿嘿......”

  谢桥似乎是更加莫名其妙了:“完全退烧了吗?要不现在就量一□□温吧。”

  他竟然把温度计带在身上,直接就从口袋里拿了出来递给时舟。

  时舟也发觉自己可能是笑的太弱智了以至于被怀疑发烧给烧傻了,不好意思的正色道:“我真的就随便发发呆,谢医生你赶紧吃饭,一会凉了。”

  时舟是真心在催他,还条件反射的看了一眼表。

  虽然一直在心里努力告诉自己谢桥不一定是哥哥,但一模一样的外表让他总是不自觉的恍惚、不自觉的变得幼稚和想撒娇,连对他哥的下意识习惯都承袭了过来。

  以前时黎忙起来经常顾不上吃饭,而且生物钟很准的超过一点半没吃饭就保准胃疼,时舟在家或者在学校也都会定了闹钟,提前打电话查岗,问问他吃饭了没有。

  后来发现问他不好使,他会谎报军情,再加上时舟慢慢懂事了怕影响他工作,就改成打电话问他的秘书:

  “我哥吃饭了吗?......还没吃?你们怎么还不赶紧给他准备午饭?准备了啊,那现在就让他吃饭,就说是我说的!”

  时舟一想就走神了,他想的事情太多又太紧张忐忑,以至于整个人愈发痴呆和不对劲。

  谢桥看在眼里,更觉得担心,心想难道时舟是真的烧的傻了?

  因此站起身来,不等时舟回神就直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谢医生的手是温热的,起身时带起一点薄荷的味道,掺杂着让时舟陌生的淡淡的消毒水和酒精味。

  时舟没想到他会有这举动,陡然全身都僵硬了,感觉头皮瞬间麻了一下,就好像梦里无数次被他哥摸头的渴望终于实现,陌生又熟悉。

  但谢桥只摸了一下就收回手说:“应该是不发烧了,你哪里不舒服吗,为什么眼神都飘了。”

  时舟回过神来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我就是爱发呆而已。”

  整顿饭吃的差不多了,时舟总结了一下:谢桥的确也和他哥一样,不吃香菜也不吃醋,同时对于面前的茄子和秋葵一类的东西都不感兴趣。

  但不同的是,他也并没有青睐时舟记忆中所有时黎喜欢的口味,而是不均匀受力的只选中了其中的几样,吃相倒是很斯文。

  这是时舟在请他来吃饭之前没有料到的结果,本来还紧张于这顿饭就必然要判断出结果了,可现在这又算哪一出?

  模模糊糊又似是似非,让他更加糊涂了。

  鉴于时舟上午拍戏的时候为了取景而躺在窗口被风给吹到了,下午咳得更加惊天动地了。

  蒋导本意是想让时舟下午好好休息的,但时舟自己看了统筹给自己的日程安排以及未来几天的天气预报,如果说预报准确,明天再下雨的话,那他有可能连一点点宽裕的时间都没有了,现在必须去赶进度。

  蒋导无奈,赞扬了时舟不拖集体后腿不耍大牌的精神,又和统筹部一商量:“时舟,你再走完这两段就行,趁着中午还算暖和,速战速决下午三点之前拍完,好好休息别太累着了。”

  下午是和韩航搭对手戏,两人都经验足实力强,不至于出现反复NG的问题,好的对手演员让演戏变成了一个十分畅快的事情,就像现在这样。

  时舟想起今天门口的保镖代为接收的“驱寒大礼包”,是韩航听说他病了之后特意送的。

  不愧是每天早上都来蹭饭的人,没白吃他的早饭。

  “阿嚏!”时舟捏捏自己的鼻子,一连打三个喷嚏,还好是在蒋导喊“过!”之后,不然又得NG一遍。

  说不准是谁骂他了?或者说是谁想念他了......比如秦宴城?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他十二点多把消息发出去,到现在秦宴城也一直没有回复。

  时舟忍不住有些不开心,秦宴城这家伙肯定是不够想念,自己都因为特别想他而每次休息的间隙都拿出手机看看他发没发消息了。

  时舟想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来,又伸头去张望人群。

  不久前他看见谢桥无所事事的站在片场外看着他拍戏,在时舟的字典里,这才算拍戏,早上那样躺床上当工具人不能算。

  而谢桥抱臂静静看着他,那画面是时舟最梦寐以求的——他喜欢演戏,更喜欢他心里惦记的人能亲眼看着他演戏,比如最亲的亲人、最爱的爱人。

  刚刚无意中看到的这个画面已经让时舟觉得圆梦了一半,虽然有点自欺欺人,但总算是晚上有做梦的素材、有具体可感的画面了。

  现在看见谢桥消失了,时舟忍不住又仔细张望了一下,确认他不在人群里之后才只好隐约有点失落的继续拍戏。

  蒋导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老导演,他预料大概三点拍完,时间就真的几乎不差。

  时舟今天的戏服很厚重,是冬天的戏份,虽然依旧还是冷但是总算不是冷的难以忍受了。

  他换下戏服又拆掉发饰卸好妆,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穿上自己暖和的小恐龙睡衣,空调和电热毯都已经被助理提前打开了,他像小蚯蚓一样猛的钻进了被窝,只露出脑袋,先瑟瑟发抖一阵,然后等待被彻底暖和过来。

  这个小城镇的机场维修维护的效率实在是太低了,这几天之内是肯定无法提供出让秦宴城的飞机起落的条件,好在民航的航班时间调整,最近的一班飞机十二点半就能从京城起飞。

  三个小时的航程,秦宴城下飞机重新打开手机之后才发现,在飞机上的几小时里时舟已经从各个角度轰炸了他的两个账号。

  首先是微信,他昨晚确实是没有忍住,戴着耳机听了不知道多久时舟绵长的呼吸的声音,以及偶尔软软的嘟囔两句乱码似的梦话,所有声响都让秦宴城的心充盈了起来,直到时舟那边连接不稳的信号断开。

  精神愉悦的同时,这也是为了主动试探一下时舟的态度:如果时舟表现出很厌恶的态度或者震惊于这种出格行为,那秦宴城就面无表情的把一切推脱给自己当时忘记挂电话,而且不慎睡过去了。

  但如果时舟有不一样的反应——秦宴城打开了自己的微博,登录上Q的小号。

  他的私信箱已经被兴奋的时舟给塞满了,一条条仔细的读了下来,时舟说自己暗恋的人可能也喜欢他。

  秦宴城抿唇,如果说之前是因为自己这张脸而有五六成把握觉得时舟喜欢的人是自己的话,那么现在凭借这个视频通话的试探,他觉得自己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

  他故意流露出些许情感,就是为了套取时舟的话。

  只能说但愿不要是错觉,秦宴城知道,每个暗恋着别人的人都容易产生“他也喜欢我”的错觉,说到底秦宴城很清楚,人性本就如此,越是迫切的渴望什么,就越想从各种蛛丝马迹去欺骗自己。

  时舟钻进被窝里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微信的置顶联系人,但让他不爽的是,秦宴城居然还没回他。

  秦宴城此时刚刚看到消息,已经被这足足八成的把握引得一阵心跳加速,“他喜欢我”四个字落在心头,仿佛瞬间绽放的一朵朵娇艳的玫瑰——

  即使这花再常见,却也依旧经典浪漫永不过时,无数年轻的男男女女被它打动,以它为信使沉浸在难以言喻的甜蜜之中。

  秦宴城一时之间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时舟了,因此只好继续当做没看见。

  他马上就可以站在时舟面前,甚至入夜时可以把他爱的人拥入怀中入眠,那时候说什么话都来得及。

  看着车窗外万山叠嶂,秦宴城知道自己的小兔子就身处在其中的一处。

  时舟见秦宴城不回复,Q土豪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又想发消息去骚扰杨明明。

  奈何杨明明演的这个角色虽然是个小配角,却胜在深山取景地的大部分戏份他都得作为小护卫跟着女主,随时可能用到他出镜,所以安排的比时舟这个反派男一号都忙。

  时舟的小伙伴也在忙,他想了想,又想起刚刚谢桥站在旁边看他演戏的岁月静好画面,于是发信息给谢桥:“谢医生,你在忙吗?”

  这次总算有个回消息的人了,谢桥隔着两三分钟回了一句:“你在房间?”

  “嗯嗯。”

  “好,那你等一等我,我马上就到。”

  时舟怔愣,又重新看了看自己发的消息,确定自己没说哪里不舒服也没说自己感冒发烧,公事公办的谢医生好端端的突然要上门?

  时舟赶紧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屋里一直开着空调和电暖气因而不太冷了。

  他刚刚穿上拖鞋,门口就已经传来了敲门声,他连忙回答:“请进。”

  守在门口的保镖帮忙敲的门,又顺便帮谢桥把门给打开。

  谢桥自己空不出手来,双手端着一只淡蓝色的小奶锅走进了房间。

  时舟一看,连忙收拾出桌面让谢桥有地方放下这冒着热气的锅,同时警惕无比的问:“谢医生,这不会是姜汤吧?”

  虽然锅不大,里面的汤可能没多少,但是哪怕让时舟再闻到姜汤的味道他都要当场去世。要是还想让他喝,那这次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得和对方拼命。

  时舟显然是被姜汤整出阴影了,这竖起耳朵瞬间机警的样子有些有意思,谢桥不由得从职业微笑之中多出几分真心的笑意,开玩笑似的说:“你不想喝,那我就端走了。”

  时舟赶紧连声表示:“快端走快端走!这么冷的天,快把它给除了我之外有需要的人!”

  谢桥无奈的温和说:“你先去看看里面是什么。”

  时舟这才发觉虽然小奶锅在冒热气,但房间里没有难闻的姜味,反而好像有点甜。

  他立刻凑过去掀锅盖,谢桥立刻嘱咐:“小心点别烫着。”

  打开锅盖,是一小锅冰糖雪梨汤。

  大概是加了蜂蜜,时舟这个小吃货能灵敏的嗅到它散发的不仅仅是冰糖的味道,更是蜂蜜的醇香和甜意。梨肉洁白,汤汁金黄,还有红枣和枸杞把颜色点缀的十分鲜艳。

  时舟一下子就馋了。

  山里没有太多水果,也就是苹果多,他除了爱削皮,一点兴趣也没有。

  秦宴城给他带的零食已经被他三天内就消耗干净了,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时舟觉得自己真的完全变成了一个原始人。

  能开小灶已经是运气好和特殊照顾,他不能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抱怨,只好悄悄忍着。

  此时一小锅雪梨汤摆在这里,感觉就和水果罐头差不多,而且看起来更加好吃,时小吃货经不住诱惑,眼睛都半天没挪下来。

  “还要我端走给别人吗?”谢桥微微笑道。

  这句话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些许明快和宠溺的错觉,和时黎的语气一模一样。

  时舟被雪梨汤一分心,立刻脱口而出的撒娇道:“哥哥哥哥,千万别,我说错了嘛!”

  说完这句话,时舟陡然意识到不对,名义上这是个昨天才刚刚见面的陌生人,他怎么能这么跟人家亲昵的撒娇?他连忙闭嘴,清清嗓子掩饰尴尬。

  谢桥似乎没有太在意:“你一直咳嗽,煮点雪梨汤止咳润肺,去拿个碗来盛出来趁热喝。”

  时舟起身去自己百宝箱一样的行李里翻找,一边找一边问:“谢医生,你从哪里变出来的雪梨啊?”

  谢桥回答:“你下午拍戏那会,我借了剧组的车下山去买的,在山脚附近。”

  说话的同时接过时舟手里的碗,把雪梨汤盛进碗里。

  时舟听着谢桥的话愣了一下。

  或许谢桥只是因为中午吃了他的饭所以还人情,就像韩航送来的驱寒大礼包,又或许是因为医者仁心,但时舟却还是宁可往他心底殷切期盼的方向去想——

  他忍不住又小声问:“......那个,谢医生......你真的没有弟弟吗?”

  谢桥盛汤的手顿了顿,转头温和问:“为什么一直这么问?”

  时舟接过雪梨汤,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正思考怎么回答,就听到谢桥说:

  “你一直在看着我的脸。我和你哥哥长得很像,对不对?”

  这句话把时舟吓得登时手一抖。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藏得不太隐蔽,而且谢桥竟然会这么直白的点出这件事情。

  这么一抖,顿时就抖出些许梨汤洒落在睡衣上,刚出锅很烫,还有不少汤汁撒在时舟的手背上,那位置刚刚被那女演员挠出的伤痕还没有恢复,时舟顿时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谢桥也没想到会吓到他,立即接过他手里碗放到一边,抽了几张纸去擦他的手:“抱歉吓到你了。我只是问一问......其实我偶尔也感觉自己该有个弟弟。”

  时舟一听连忙急切的追问:“什么意思?什么叫‘该有个’,哥......不,谢医生,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也不知道,”谢桥耸肩,“我偶尔会在梦里感觉自己有个弟弟。但或许这只是因为我被父母领养之前在孤儿院,可能是当时有弟弟吧?我小时候病过一次,都想不起来了。”

  时舟一愣,梦里?是像自己这样做梦吗?!

  他这么一激动,手都往外使劲抽了一下,纸巾剐蹭到没有完全的愈合的伤口,顿时疼的轻轻倒吸了一口冷气。

  谢桥并没有意识到这个话题对于时舟的沉重和含义,端详着他手上的伤口看了看,很职业的问:“这伤口为什么当时没有找医生处理?你这手是不是沾水了?”

  时舟现在一点也不想知道自己的手怎么样,他感觉自己浑身一瞬间就冒汗了。

  他激动紧张的难以抑制,陡然反握住谢桥的手腕:“那你还记得是什么样子的梦吗?!”

  谢桥微愣,似乎没有理解时舟为什么要这么迫切无比,正想开口,突然听到门口有脚步声,紧接着门把手被人按下去。

  时舟只好被迫把注意力转移了回来,想知道是谁来了,没有敲门但保镖竟然拦都不拦一下——

  就听到门口的保镖齐声问好:“秦先生。”

  房门被彻底推开。

  作者有话要说:秦sir:当我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时小舟:?(我替你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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