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这事儿非你莫属
“此事说来话长！”金万两仰天长叹，“遥想当年，地头舌的舌首还是我爹……”
凤白梅直截了当地打断她的话，“姑娘说，天机阁弟子看了你的身子又是怎么回事？”
金万两立刻收起满脸感伤，义愤填膺地道：“那日风和日丽，老娘正在沐浴，那个男人从天而降，看了老娘身子，毁了老娘的罗网，留下一包银子扬长而去！”
寒铁衣定了定神，“金姑娘打算如何处置他？”
“两个选择。”金万两道，“他自挖双眼，又或者让老娘挖他双眼。”
“我知道了，姑娘暂且先回去，待我查出此人的身份，定送去给姑娘处置。”寒铁衣道。
金万两瞅着他，“我不信你。”
“我偌大一个天机阁在这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寒铁衣道。
金万两想一想，觉得很有道理，而后一瞅凤白梅，说：“给你一日的时间，若没有把人送来，我就组织九十九个男人去凤府提亲！”
寒铁衣无语。
不得不说，这招真高明，准确无误地掐住了他的软肋。
凤白梅无语。
她就是看个戏吃个瓜，无端一口大锅从天而降？
金万两一走，寒铁衣便喊：“十三，滚出来！”#@$
檐外传来一个压得很低的声音，“十三不在，我是十四。”
“你少来！”寒铁衣毫不犹豫地拆穿他，“十四去调查鸳鸯岛的事了，你以为装成他的声音我就不知道是你？赶紧滚出来解释清楚，一大男子还敢做不敢当了？”
十三默默地进屋立在门口,“那是个意外。”
寒铁衣板起脸来，“不管是不是意外，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总之刚才你也听到了，此事若不解决，天机阁必有一劫。那金万两身为地头舌舌首，随便编点话传出去，都够我喝一壶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十三道：“属下都是替阁主办事。”%(
寒铁衣瞪他：“我让你消除流言，没让你闯人家姑娘的浴房！”
十三很无辜，“谁知道金万两是个女的呢。”
“那还不是你自己没查探清楚！”寒铁衣道，“我不管，待会儿你自己去找金万两，不管用什么法子都把这件事给我了了。”
十三便不再说话，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寒铁衣又瞪他：“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十三道：“关于甄絮的事，有了眉目。”
寒铁衣立刻来了精神，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甄兼仁在外欠了赌债，将甄絮抵给那人为妾，但甄絮不乐意，带着其母逃了出来。”
不等寒铁衣问，他继续道：“那人名叫赵二虎，是长宁出了名的恶霸，一路追着甄氏母女，已经到了洛阳，正在四处寻找她们。”
寒铁衣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感叹道：“她若肯与我说实话，我岂有袖手旁观的？”
十三道：“照这个赵二虎的手段，用不了几日就能找到他们母女。”
寒铁衣道：“要解决赵二虎的事不难，拿银子打发也好，威胁恐吓也好，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再找甄家的麻烦。可我担心，一旦解决了此事，甄兼仁会赖上她们母女。”
沉吟片刻，见凤白梅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寒铁衣有些不甘心，“小白，你有什么好主意？”
凤白梅本因这是他的私事，自己不好说话，听问才说：“这种事情，说到底还要看甄姑娘母女的态度。若她们狠不下心来同甄家一刀两断，这一辈子都会被甄家赖上。不管你帮她多少次，她们都不会真正的解脱出来。”
“既如此，我同她说清楚。”寒铁衣道，“甄絮年纪小，但吕姨娘最是个率性的人。”
凤白梅笑了笑，“甄姑娘到洛阳这么久了，却没有将赵二虎的事情告诉你，足见其心气之高。你一戳破这层窗户纸，可能会适得其反。”
寒铁衣细细一想，也觉得有理，当即顺杆往上爬，拉拉凤白梅的袖子，“小白，我觉的，这事儿非你莫属！”
凤白梅道：“这是你的事，我犯不着去做这个恶人。”
“怎么就成我的事了？”寒铁衣道，“咱们离成亲就只差一个婚礼，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自然也是你的事。”
凤白梅笑道：“我可没有那么多妹妹。”
正说着，下头金小宝扯着脖子喊：“阁主，你的桃花儿又来了！”
寒铁衣无语，骂道：“小孩子别胡说，是谁来了？”
金小宝道：“这位姑娘姓甄。”
必然是甄絮了。
寒铁衣委屈巴巴地望着凤白梅，“小白，你可一定要帮我！”
凤白梅不置可否。
那厢，甄絮已经上楼来，一袭白衣纤尘不染，手里拎着个红木食盒。
“寒二哥，你的伤可好些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进屋来，看到榻边的凤白梅，不由的浑身一僵，笑容便显得有些尴尬。
“凤将军也在啊。”
凤白梅微微颔首算是见过，看见她手中食盒，意味深长地一笑。
甄絮也看到了茶几上的食盒，笑容更加尴尬，“原来凤将军给二哥送了吃食过来。”
寒铁衣道：“新鲜鱼汤，小白亲自炖的，就是好喝。”
凤白梅回头瞧了寒铁衣一眼，二公子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说的跟真的似的。
甄絮更加尴尬，“凤府的东西自然是好的，我如今身在他乡，一切有限，就只能给二哥做一碗馄饨。”
寒铁衣眼神一亮，“蜀中的馄饨可是一绝，我时常想吃，可洛阳这里的都不正宗。”
甄絮面上一喜，立刻捣鼓着将东西端出来，“那我盛给寒二哥尝一尝。”
寒铁衣嘴馋是真，但怕麻烦也是真，当即道：“不用了，大夫说面食不易消化，嘱咐我不可多吃。”
甄絮端着碗僵在原地。
寒铁衣又推凤白梅，“小白，要不你尝一尝？絮儿的厨艺还是挺好的，如今只怕更有长进了。”
甄絮的脸色顿时煞白煞白的，比她的衣服还白。
凤白梅看看甄絮，再看看寒铁衣，终究是起身将馄饨接了过来，吃了一口，“确实不错。”
“凤将军喜欢便好。”甄絮满脸强颜欢笑，但很快便镇定下来。
“那年寒二哥和寒伯父赌气跑到蜀中，为了躲避天机阁的搜查，足足在我们家小院子里躲了三日呢。”
寒铁衣笑说：“结果还是被十三找到了。”
甄絮掩唇笑道：“是啊，那时寒二哥没地方躲了，都躲到我床上去了。”
寒铁衣连忙解释，“你还说呢！你说替我去引开天机阁的人，结果一去不回，害我被十三抓走。”
凤白梅视线来回在二人间转动，面上微微含笑，搁下碗说：“快到晌午了，我答应了嫂嫂回去陪她吃午饭。”
眼见她离开，甄絮忙道：“我也得回去了。”说着便追了出去，紧走两步跟上凤白梅。
“早听闻凤将军巾帼英姿，但真闻名不如见面。”
“甄姑娘谬赞了。”凤白梅负手而行，阔步生风，很快便将甄絮丢在后头。
甄絮须得小跑步跟上她，“虽然我同寒二哥是青梅竹马，可也但真替凤将军不值，你应当配得上更英勇的男儿，似寒二哥这般四肢不勤的人，于你而言就是拖累。”
凤白梅哪里听不出她话中的挑拨之意？不动声色地道：“二公子手脚上是欠缺了些，但近来进步也颇大，我相信以他的才智，不消多时便有自保的能力，倒也谈不上拖累。”
甄絮被噎的一时无话，默默跟了半晌，又说：“他常说身为女子，须得以诗书礼仪为上，在家相夫教子伺候公婆。但以凤将军的建树，于这些事上，定于他是合不来的。”
凤白梅笑道：“将来入了寒家门，我自然是要洗手作羹汤的，如今能逍遥两日且逍遥两日，无妨。”
甄絮一咬牙，不死心地道：“寒伯父一直不同意你们二人的婚事，只怕凤将军进了寒家门的日子不会好过。”
凤白梅云淡风轻地道：“寒尚书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不过受他两句闲言，比起这些年我遭受的那些谩骂诋毁要轻的多。更何况，二公子到时定会护着我。”
甄絮终于找不到事来挑拨，可还是仍旧不甘心，“像凤将军这样的巾帼女子，为何会甘心嫁给寒二哥这样的人？”
二人出了天机阁，凤白梅这才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甄絮，似笑非笑地问：“甄姑娘如此关心我和寒二的婚事，莫非你对寒二有好感，盼着我们黄了后你可以入寒门？”
心事被人一语戳穿，甄絮脸颊上立刻飘上两抹羞红，“凤……凤将军说……说笑了。我只当寒二哥是兄……”
“同姑娘开个玩笑。”凤白梅截断她的话，“寒二也常说，将你当做亲妹子一般看待。我同他只缺一个婚礼，他的亲妹子便是我的亲妹子。他担着天机阁的担子，如今又受了伤，难免有照顾不周的地方。甄姑娘在洛阳城若遇到难处，可以来凤府找我。”
甄絮被她一席话说的无言以对，只能称是。
临走，凤白梅又意味深长地道：“听闻令堂与寒二的母亲是至交好友，他母亲临终也嘱托他多多照拂你们母女，他便将你们当做家人。一家人之间，凡事都该有商有量的……有些事，一步错，步步错，及时回头，尚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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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白梅直截了当地打断她的话，“姑娘说，天机阁弟子看了你的身子又是怎么回事？”
金万两立刻收起满脸感伤，义愤填膺地道：“那日风和日丽，老娘正在沐浴，那个男人从天而降，看了老娘身子，毁了老娘的罗网，留下一包银子扬长而去！”
寒铁衣定了定神，“金姑娘打算如何处置他？”
“两个选择。”金万两道，“他自挖双眼，又或者让老娘挖他双眼。”
“我知道了，姑娘暂且先回去，待我查出此人的身份，定送去给姑娘处置。”寒铁衣道。
金万两瞅着他，“我不信你。”
“我偌大一个天机阁在这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寒铁衣道。
金万两想一想，觉得很有道理，而后一瞅凤白梅，说：“给你一日的时间，若没有把人送来，我就组织九十九个男人去凤府提亲！”
寒铁衣无语。
不得不说，这招真高明，准确无误地掐住了他的软肋。
凤白梅无语。
她就是看个戏吃个瓜，无端一口大锅从天而降？
金万两一走，寒铁衣便喊：“十三，滚出来！”#@$
檐外传来一个压得很低的声音，“十三不在，我是十四。”
“你少来！”寒铁衣毫不犹豫地拆穿他，“十四去调查鸳鸯岛的事了，你以为装成他的声音我就不知道是你？赶紧滚出来解释清楚，一大男子还敢做不敢当了？”
十三默默地进屋立在门口,“那是个意外。”
寒铁衣板起脸来，“不管是不是意外，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总之刚才你也听到了，此事若不解决，天机阁必有一劫。那金万两身为地头舌舌首，随便编点话传出去，都够我喝一壶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十三道：“属下都是替阁主办事。”%(
寒铁衣瞪他：“我让你消除流言，没让你闯人家姑娘的浴房！”
十三很无辜，“谁知道金万两是个女的呢。”
“那还不是你自己没查探清楚！”寒铁衣道，“我不管，待会儿你自己去找金万两，不管用什么法子都把这件事给我了了。”
十三便不再说话，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寒铁衣又瞪他：“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十三道：“关于甄絮的事，有了眉目。”
寒铁衣立刻来了精神，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甄兼仁在外欠了赌债，将甄絮抵给那人为妾，但甄絮不乐意，带着其母逃了出来。”
不等寒铁衣问，他继续道：“那人名叫赵二虎，是长宁出了名的恶霸，一路追着甄氏母女，已经到了洛阳，正在四处寻找她们。”
寒铁衣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感叹道：“她若肯与我说实话，我岂有袖手旁观的？”
十三道：“照这个赵二虎的手段，用不了几日就能找到他们母女。”
寒铁衣道：“要解决赵二虎的事不难，拿银子打发也好，威胁恐吓也好，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再找甄家的麻烦。可我担心，一旦解决了此事，甄兼仁会赖上她们母女。”
沉吟片刻，见凤白梅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寒铁衣有些不甘心，“小白，你有什么好主意？”
凤白梅本因这是他的私事，自己不好说话，听问才说：“这种事情，说到底还要看甄姑娘母女的态度。若她们狠不下心来同甄家一刀两断，这一辈子都会被甄家赖上。不管你帮她多少次，她们都不会真正的解脱出来。”
“既如此，我同她说清楚。”寒铁衣道，“甄絮年纪小，但吕姨娘最是个率性的人。”
凤白梅笑了笑，“甄姑娘到洛阳这么久了，却没有将赵二虎的事情告诉你，足见其心气之高。你一戳破这层窗户纸，可能会适得其反。”
寒铁衣细细一想，也觉得有理，当即顺杆往上爬，拉拉凤白梅的袖子，“小白，我觉的，这事儿非你莫属！”
凤白梅道：“这是你的事，我犯不着去做这个恶人。”
“怎么就成我的事了？”寒铁衣道，“咱们离成亲就只差一个婚礼，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自然也是你的事。”
凤白梅笑道：“我可没有那么多妹妹。”
正说着，下头金小宝扯着脖子喊：“阁主，你的桃花儿又来了！”
寒铁衣无语，骂道：“小孩子别胡说，是谁来了？”
金小宝道：“这位姑娘姓甄。”
必然是甄絮了。
寒铁衣委屈巴巴地望着凤白梅，“小白，你可一定要帮我！”
凤白梅不置可否。
那厢，甄絮已经上楼来，一袭白衣纤尘不染，手里拎着个红木食盒。
“寒二哥，你的伤可好些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进屋来，看到榻边的凤白梅，不由的浑身一僵，笑容便显得有些尴尬。
“凤将军也在啊。”
凤白梅微微颔首算是见过，看见她手中食盒，意味深长地一笑。
甄絮也看到了茶几上的食盒，笑容更加尴尬，“原来凤将军给二哥送了吃食过来。”
寒铁衣道：“新鲜鱼汤，小白亲自炖的，就是好喝。”
凤白梅回头瞧了寒铁衣一眼，二公子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说的跟真的似的。
甄絮更加尴尬，“凤府的东西自然是好的，我如今身在他乡，一切有限，就只能给二哥做一碗馄饨。”
寒铁衣眼神一亮，“蜀中的馄饨可是一绝，我时常想吃，可洛阳这里的都不正宗。”
甄絮面上一喜，立刻捣鼓着将东西端出来，“那我盛给寒二哥尝一尝。”
寒铁衣嘴馋是真，但怕麻烦也是真，当即道：“不用了，大夫说面食不易消化，嘱咐我不可多吃。”
甄絮端着碗僵在原地。
寒铁衣又推凤白梅，“小白，要不你尝一尝？絮儿的厨艺还是挺好的，如今只怕更有长进了。”
甄絮的脸色顿时煞白煞白的，比她的衣服还白。
凤白梅看看甄絮，再看看寒铁衣，终究是起身将馄饨接了过来，吃了一口，“确实不错。”
“凤将军喜欢便好。”甄絮满脸强颜欢笑，但很快便镇定下来。
“那年寒二哥和寒伯父赌气跑到蜀中，为了躲避天机阁的搜查，足足在我们家小院子里躲了三日呢。”
寒铁衣笑说：“结果还是被十三找到了。”
甄絮掩唇笑道：“是啊，那时寒二哥没地方躲了，都躲到我床上去了。”
寒铁衣连忙解释，“你还说呢！你说替我去引开天机阁的人，结果一去不回，害我被十三抓走。”
凤白梅视线来回在二人间转动，面上微微含笑，搁下碗说：“快到晌午了，我答应了嫂嫂回去陪她吃午饭。”
眼见她离开，甄絮忙道：“我也得回去了。”说着便追了出去，紧走两步跟上凤白梅。
“早听闻凤将军巾帼英姿，但真闻名不如见面。”
“甄姑娘谬赞了。”凤白梅负手而行，阔步生风，很快便将甄絮丢在后头。
甄絮须得小跑步跟上她，“虽然我同寒二哥是青梅竹马，可也但真替凤将军不值，你应当配得上更英勇的男儿，似寒二哥这般四肢不勤的人，于你而言就是拖累。”
凤白梅哪里听不出她话中的挑拨之意？不动声色地道：“二公子手脚上是欠缺了些，但近来进步也颇大，我相信以他的才智，不消多时便有自保的能力，倒也谈不上拖累。”
甄絮被噎的一时无话，默默跟了半晌，又说：“他常说身为女子，须得以诗书礼仪为上，在家相夫教子伺候公婆。但以凤将军的建树，于这些事上，定于他是合不来的。”
凤白梅笑道：“将来入了寒家门，我自然是要洗手作羹汤的，如今能逍遥两日且逍遥两日，无妨。”
甄絮一咬牙，不死心地道：“寒伯父一直不同意你们二人的婚事，只怕凤将军进了寒家门的日子不会好过。”
凤白梅云淡风轻地道：“寒尚书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不过受他两句闲言，比起这些年我遭受的那些谩骂诋毁要轻的多。更何况，二公子到时定会护着我。”
甄絮终于找不到事来挑拨，可还是仍旧不甘心，“像凤将军这样的巾帼女子，为何会甘心嫁给寒二哥这样的人？”
二人出了天机阁，凤白梅这才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甄絮，似笑非笑地问：“甄姑娘如此关心我和寒二的婚事，莫非你对寒二有好感，盼着我们黄了后你可以入寒门？”
心事被人一语戳穿，甄絮脸颊上立刻飘上两抹羞红，“凤……凤将军说……说笑了。我只当寒二哥是兄……”
“同姑娘开个玩笑。”凤白梅截断她的话，“寒二也常说，将你当做亲妹子一般看待。我同他只缺一个婚礼，他的亲妹子便是我的亲妹子。他担着天机阁的担子，如今又受了伤，难免有照顾不周的地方。甄姑娘在洛阳城若遇到难处，可以来凤府找我。”
甄絮被她一席话说的无言以对，只能称是。
临走，凤白梅又意味深长地道：“听闻令堂与寒二的母亲是至交好友，他母亲临终也嘱托他多多照拂你们母女，他便将你们当做家人。一家人之间，凡事都该有商有量的……有些事，一步错，步步错，及时回头，尚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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