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跳个城墙(34)_我在古早虐文里当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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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跳个城墙(34)

  其实这些刺客脚指头想也能知道是哪方的人。

  不认识楼望舒,只奔‘平珠公主’而来,因为楼望舒让廖青元瞒住平珠公主的死讯,但戎狄内部人都知道平珠公主已死,那就排除了戎狄余孽,所以就剩一个雍朝和大越国。

  因此黑衣人要么就是不愿见到戎狄和大越国联盟的雍朝皇帝派来的,要么是大越国内部与联姻皇子不对付的人派来的。

  甚至联姻皇子本人也有可能,万一他有个什么心上人,不愿娶平珠公主,为了两国交邦不好拒绝,那让平珠公主死在和亲路上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总之一句话,不是雍朝人就是大越国,即便这些黑衣人都是雍朝人长相,可谁也说不好嫁祸这玩意儿。

  但不管是哪国人,楼望舒都不打算放过,干嘛非要查明真相?她一并弄死不好吗?反正都是她登基路上的绊脚石。

  烧了黑衣人的尸体,短暂停歇后送嫁队伍继续赶路,以防再有刺客,楼望舒一声令下,全员加速行进,根据地图走,终于在五天后见到了大越国前来接应平珠公主的人。

  楼望舒撩开帘子,透过缝隙暗中观察,这些大越国人皆高鼻深目,发量旺盛,隔着老远都能瞧见每个人卷翘睫毛的弧度。

  跟着大越国人走,不出两天就见到一抹绿洲,这便是大越国的立国之本。

  沙漠之人靠绿洲生存,大越国境内有水有草木,士兵们一见到阳光下闪耀着的湖泊就想跳进去洗个痛快,缓解被烈日灼晒的皮肤。

  楼望舒有意让士兵们放松一下,朝阿骨打微微颔首,不多时,士兵们欢呼雀跃,一头扎进湖泊里。

  耍闹过后,士兵们恢复了往日的严谨,阿骨打对大越国前来接应的使者拱手道:“我们就将平珠公主送到这里,还望大越国记得两国结交之谊,善待公主。”

  使者忙道:“我国的察塔穆王子姿容秀逸,少时便随着国主出征,为人正直光华,是无数少女的梦中情郎,更是国主最喜欢的小儿子,平珠公主的美名响彻草原,也只有察塔穆王子可以与之般配。”

  互相拍了彩虹屁后,大越国的使者接管送嫁队伍,扫了眼围着送嫁队伍的五千婢仆,倒是对平珠公主的受宠又多了几分认识。

  阿骨打对使者道:“你们先走,我等需目送公主离开。”

  使者心里直乐,戎狄越重视公主,说明交邦的心越认真,他笑笑,捋捋卷翘的胡子,“那我们就先走了。”

  等大越国的人带着送嫁队伍离开,阿骨打召来几个探路的斥候,让他们小心跟上,摸清楚这片绿洲到越国王城的路,而他则带着数万士兵留守在绿洲,只等主子信号,便挥兵而上。

  越国使者尚不知自己引狼入室,带着送嫁队伍一路前行,由于两国言语不同,只有寥寥几人会说两国语言,骆驼铃铛便成了路途中唯一的乐声。

  进入大越国王城的当天,收到信的察塔穆王子率人在城门迎亲,俊秀的面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连头发丝儿都散着光芒,让无数少女既羞红了脸又黯然神伤。

  见到送嫁队伍,察塔穆双眼一亮,大步走到马车边,伸手道:“我扶公主下车。”

  路上楼望舒就已经嘱咐过,让假扮平珠公主的替身少说话多观察,拿出一国公主的傲气来。

  ‘平珠公主’等了片刻,这才把手从马车里伸出,放在察塔穆王子的掌心。

  察塔穆会心一笑,露出光洁的牙齿,手臂用力将‘平珠公主’扶下马车。

  道路两旁的人将花露洒在两位新人头上,察塔穆悄悄握紧‘平珠公主’的手,磁性的嗓音低声道:“别害怕,他们这是欢迎你远道而来,成为我大越的王妃。”

  这就是大越国独特的国情,王室与民同乐。

  ‘平珠公主’微微颔首,娇矜的面容仿若一位真正的公主。

  察塔穆不在意她的傲慢,一路在百姓的鲜花喜悦声中走进王宫,去面见父王。

  送嫁车就在他们后面缓慢行驶,楼望舒透过帘子缝隙看去,百姓夹道相迎,倒是热情淳朴,还有的姑娘穿着露肚脐的裙子在众人目光下转圈跳舞,裙边漾起自由的弧度。

  这倒是个民风开放的国度,楼望舒心道,脑海中则想着占领大越国后该如何治理这片地方。

  竹叶小声对她道:“怪不得都说大越国出美人,这百姓里面就没瞧着有丑的,那位察塔穆王子长相异域,肌肤古铜,按理说我是欣赏不来的,却偏偏叫人觉得他俊朗无匹。”

  楼望舒笑话她没出息,“那我赏你几个越国美男可好?”

  竹叶赶紧摆手,“别了,我还是更欣赏潼阳关的男人,硬气刚直又顾家,最重要的是听媳妇话。”

  她骄傲地仰起下巴,“多亏了主子,现在谁不知道潼阳关的女人说一不二,家里家外一把抓,好多女人都盼着能嫁到潼阳关,后勤部婚介所的小姐妹给将士介绍姑娘家,每天忙得脚打后脚跟呢!”

  说话间,马车在一座宫门停下,这便是大越国给平珠公主的婢仆安排的住所。

  楼望舒在竹叶的伺候下洗了个澡,其他婢仆则从马车上卸下行礼和嫁妆箱子。

  身边的婢仆身量高挑,力气极大,很快就把住所打扫干净,然后开始以平珠公主的名义去往各处领东西。

  比如平珠公主不喜欢带桂花香的糕点,喜欢身边人做的奶糕,婢仆便在越国宫人的带领下去往膳房,一点点摸清路线。

  而越国宫人以为平珠公主带来的婢仆听不懂越国话,便在婢仆面前肆无忌惮说起了各种八卦,婢仆做手中的事,看似听不懂,实则都记在心底。

  晚上,‘平珠公主’被察塔穆送回来,他们现在只是未婚夫妻,只有等到大婚仪式过后,才能住在一起。

  ‘平珠公主’身上带了些酒气,越国国主召开宴会宴请她,她不得不配合着喝了点酒。

  ‘平珠公主’将宴会过程汇报完毕,末了补充道:“我总感觉二王子裘鞑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是不是那天的刺客就是他派的人?”

  二王子裘鞑是察塔穆王子的二哥,越国国主继后的独子,也是越国王位有力的竞争者,比起察塔穆一个庶子。他赢在母亲的身份上,只是越国不太看重嫡庶,嫡子的身份谈不上优势,他要是不想让弟弟娶个有势力的女人暗中刺杀倒也说得过去。

  只是裘鞑为人好色,楼望舒道:“你确定他不是馋你身子?”

  玩一玩弟媳,还是对手的妻子,裘鞑他又不是干不出来。

  初来乍到,没搞清形势之前不予动手,但裘鞑好色这点可以利用起来。

  越国国主拟定了半月之后的大婚典礼,为了表达对儿媳戎狄公主身份的重视,他还特地找人问‘平珠公主’带来的婢仆,打听戎狄婚礼的习俗。

  楼望舒这边的人被问,都表示我越语说得不好,但是为了公主的大婚典礼,她们可以在行动上帮帮忙。

  就这样,五千婢仆被充分利用起来,散于越宫各处,表面是在帮忙,实际上则是为了摸清越宫路线和各宫人员出行情况。

  等越国王城的地图被送往到阿骨打手中,婢仆们纷纷表示公主那里习惯家乡人伺候,身边不能缺侍奉的人,她们每天只能抽出一点点时间出来帮忙。

  那其他时间在干嘛呢?当然是在各宫踩点,准备作战计划。

  ………………

  大婚的前一天深夜,一身酒臭的裘鞑悄悄来到平珠公主的住所,他倒不是想对平珠公主怎样,再糊涂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掉链子。

  他这次来是为了公主身边的婢仆,最近老在宫里瞧见她们,个个长得细皮嫩肉,那小腰儿嘿嘿嘿~

  玩不了公主还玩不了几个婢女吗?

  醉醺醺的裘鞑摸进婢仆的住所,他脚步虚浮,已有六分醉意——当然得醉,不借点酒胆他也不好借酒生事啊。

  婢女们是十人为一舍,轮班休息也是五人一起,裘鞑当然不能一人对五人,事情暴露对他也有影响,于是便拽住一个落单的婢女,捂上她的嘴带到偏僻角落。

  婢女被挟持也就刚开始挣扎了下,待透过月光看清来者面容时就不动了。

  裘鞑心中一喜,“小美人真识相,让爷好好疼疼你~”

  说着他咽咽口水,嘿嘿嘿地朝婢女伸出魔爪,结果一掀裙子发现对方比自己还大。

  裘鞑裂开了:???

  与此同时,婢女开口,粗声粗气,就是个公鸭嗓,“艹,兄弟挺会玩儿啊!”

  裘鞑酒彻底醒了,他下意识觉得不对劲,转身就想逃,却被‘婢女’从后拽住后衣领。

  ‘婢女’声音粗噶,一把摘掉假发头套,“马德,可憋死老子了。”

  跟随出嫁的五千婢仆是楼望舒部下的一支由孤儿组成的队伍,他们年纪尚轻,没长出胡子,面容还没有男性化,只要不说话,假扮女子很容易。

  裘鞑撞上的这个恰好在变声期,怕被越国宫人发现就从没出去过,半夜出来透透气谁能想到还逮住了一个王子?

  这下立了大功了,‘婢女’看着裘鞑的目光犹如在看一坨大肥肉。

  裘鞑被五花大绑带到楼望舒面前的时候,楼望舒是又惊又喜,正愁着找个正当理由打越国呢,这机会就来了。

  裘鞑从未见过上首的女人,见屋内众人皆以她为首,包括‘平珠公主’在内。

  他惊惧道:“你是谁?要对越国做什么!”

  楼望舒半夜被叫醒,也是有起床气的好伐,还被对方吼了,她这脾气能忍?

  闲闲打了个哈欠,她散着长发,慵懒道:“先抽他几个嘴巴子放放脑子的水。”

  “啪啪啪……”

  十几个耳光下去,裘鞑彻底安静下来。

  楼望舒无视他脸上的红肿,对竹叶道:“传信给阿骨打,就说越国的二王子裘鞑深夜溜进平珠公主寝房,欲要欺辱公主,公主不从,以死相逼,让他以让越国交出二王子为由派兵过来,越国交不出二王子,戎狄顺势攻打大越国……”

  说着她不由赞道:“多么正当的理由啊!”

  楼望舒双眼放光的看向地上的裘鞑,夸奖道:“因好色毁了越国,你可真是个孝顺的人,等见到你父王,我会在他面前好好夸夸你的。”

  裘鞑脸色涨红,嘴里含糊着说些什么。

  楼望舒捂嘴笑,“别客气,谁让你太孝了呢。”

  第二天天还未亮,整座王城都喧闹起来,今日是察塔穆王子和平珠公主的大婚典礼,王城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待竹叶为‘平珠公主’整理好嫁衣后,楼望舒将一把匕首递给她,“到时候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平珠公主’点头,将匕首藏于袖口。

  钟声敲响,僧侣诵读,木鱼咚咚,‘平珠公主’走在鲜花铺就的道路上,被热情的越人欢呼送行,一步步上了去往典礼的嫁车。

  ‘平珠公主’一走,越人也随着离开,挂着彩纱的殿中就剩下楼望舒和五千‘婢仆’。

  楼望舒也换好骑装走出来,“走吧,去接应阿骨打将军。”

  “是!”婢仆装扮的众人应道。

  这段时间,越人已经习惯了戎狄婢仆在王城行走,这个时间点越人都聚在大广场看大婚典礼,更是无人注意,楼望舒带着人一路畅通,直达王城门口。

  王城门口的守卫还在尽职尽责,竹叶突然指着天空,“主子你看!”

  楼望舒抬头便看到天上一朵画着残月的风筝,就知道阿骨打已经到了,于是带人杀了王城守卫,放阿骨打等人进入王城。

  大婚典礼上,‘平珠公主’和察塔穆端着酒杯请越国国主王后喝下这杯新婚酒。

  越国国主中年发福,但五官立体,还是能看出年轻时候的风范,越国继后生得妩媚多姿,只眼窝凹陷透着几分疲惫,看着别的女人所生,国主最喜欢的儿子隐隐带着几分不喜。

  喝下这杯儿媳敬的酒,国主嘱咐二人今后互相扶持,继后则皮笑肉不笑,淡淡应和算是交待。

  等这对新婚夫妻去向别人敬酒后,国主脸上的笑这才拉下来,“裘鞑还没来?”

  继后脸色微僵,“他身体不舒服,已经提前跟我说过了。”

  也不知国主是否信了这番说辞,只道:“私下如何我不管,但是不能在戎狄面前丢脸,叫人把裘鞑喊过来,弟弟大婚都不露面,不像话!”

  继后:“他不舒服……”

  国主瞪着她,“只要没死,爬也要给我爬过来!”

  夫妻多年,继后明白他这是生气了,于是叫身边的大宫女去把儿子喊过来。

  大宫女依命去二王子宫里叫人,却是翻遍了地方都找不到二王子。

  不过她没慌,而是熟练地去宫外找,指不定二王子在哪个小情人处睡得正香呢。

  裘鞑:我不是我没有,你们快来救我呀!

  楼望舒与阿骨打汇合后,先带着大部队去将越国王城护卫军围剿,托越国“与民同乐”的福,大婚当日,王城守卫外紧内松,外有阿骨打率领将士进攻,内里有五千婢仆接应,内外夹击,很快就将越国王城占领,国主及其王室被生擒。

  阿骨打去追剿越国逃兵,楼望舒命人将越国王室看押起来。

  数了数人数,她问:“还差个谁?”

  “越国的六王子不在。”

  “去追,一定没逃远。”

  楼望舒看向越国国主,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我只是深深爱着这片土地。”上的美人~

  越国国主盯着楼望舒,“我越国与戎狄两国联姻交好,你究竟是何人?”

  楼望舒苦恼道:“怎么都问我是谁,我这么不出名吗?”

  竹叶替她回道:“这是戎狄的摄政王,戎狄的一切都是她说了算。”

  楼望舒配合地说道:“低调低调。”

  她看向国主,叹道:“其实我与越国交邦的心是真诚的!”

  国主急地都快蹦起来,“那我们也没有异心啊!”

  楼望舒摊手,“谁让你有个坑爹的儿子,半夜不睡觉跑到我们平珠公主的屋里想要侮辱我们公主!”

  ‘平珠公主’配合地嘤嘤两声。

  察塔穆又急又怒,“你怎么不和我说呢?”

  ‘平珠公主’没理他。

  越国国主转了转眼珠道:“既然是我们不对,那我会把犯错的儿子交出来,摄政王是否也该退兵?”

  楼望舒脸不红心不跳,“自然,我们出兵只是为了给公主出气,又不是真想对越国做什么。”

  越国国主心下一松,拿出一国之主该有气势道:“是哪位王子欺辱了公主,我这就把人交出来!”

  “二王子裘鞑。”

  越国国主想了想,以他二儿子的为人,倒是能做出这种事来。

  “不可能!”继后大声否认,“我儿子只是有点好.色,又不是没有脑子,怎么可能会欺负弟媳!”

  她拉扯着丈夫的袖子,“您万不可听信别人谗言!”

  说着她瞪向察塔穆,怀疑道:“说不定这就是察塔穆同戎狄设好的局,就是为了陷害我的裘鞑!”

  楼望舒挑挑眉,倒是高看这继后一眼,怪不得这裘鞑好色还能成为王位的有力竞争者,母亲带飞升呀这是。

  “这……”越国国主游移不定,心下也带了些怀疑。

  竹叶睁大眼,反驳道:“我们怎么可能去冤枉一个小小的王子,要不是他欺辱我们公主,谁会把他放在眼里。”

  若是普通儿子犯的错,交出去倒也罢了,可裘鞑他外祖家不是好惹的,国主掂量道:“要不……此事先查明情况,不能冤枉好人。”

  “冤枉不了好人。”楼望舒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们平珠公主昨夜以死明志,保留了清白的同时在裙上写下裘鞑的名字,绝对是他,错不了!”

  众人看向活蹦乱跳的‘平珠公主’,拜托你说瞎话前先准备一下好吗?

  ‘平珠公主’见众人都看向自己,于是倒地不起,歪头吐舌一系列动作看得人三观尽毁。

  ‘平珠公主’:“啊,我死了,凶手就是裘鞑!”

  众人:……

  “我们平珠公主是多么的坚贞不渝呐~被你们的二王子害死了还要撑着一口气参加自己的大婚典礼呜呜呜……”

  楼望舒指责他们,唾弃他们,“不把人交出来,你们心里过瘾的去吗?”

  众人:……

  竹叶小声提醒,“还有血字。”

  “对,我差点忘了。”楼望舒哭声一顿,扫了一圈,选中察塔穆,割破他的手指在‘平珠公主’裙边写下“裘鞑”二字。

  “齐活了,果然割别人的手就是不疼。”

  察塔穆:……

  楼望舒指着‘平珠公主’的‘尸体’,义正言辞道:“看见没,这就是犯罪现场。”

  国主却是气得心梗,“你这是拿我们当傻子耍!”

  “对啊。”楼望舒横他一眼,“你有意见?”

  国主:我他娘的当然有意见!!!

  楼望舒摆摆手,“我也不是个坏人,故意要气你们,裘鞑欺辱了我们公主,只要你们把裘鞑交出来,你们该当国主当国主,该当继后当继后,我这就撤兵回戎狄,咱两家还交好,就当今日之事不存在。”

  国主嘴唇抖动,“裘鞑不在这里,你们去抓他吧,只要你们撤兵,我保证没意见。”

  楼望舒挑眉,瞪他一眼,“当我傻呢?各宫都搜过了,指不定裘鞑就是被你们偷偷藏起来了!”

  国主狐疑地看向继后,继后拼命摇头,“我都不知道‘平珠公主’这事儿,更别说藏人了。”

  国主正要想着怎么转圜,就听楼望舒大声道:“好啊,你们宁愿藏着裘鞑都不给我们说法,这是看不起我们戎狄呐,实在是令我恼怒,你们准备好灭国吧!”

  国主急道:“我们也找不到人在哪儿?要不你给我们点时间……”

  “我可没有时间陪你们演戏。”楼望舒断然拒绝,“万一给点时间你们真找到人了怎么办?”

  国主:……

  “都是借口!都是借口!”国主跳脚道:“你们戎狄就是想借着裘鞑这事为由占领越国,你们其心可诛!”

  “说那么明白干什么,政治家不都是道貌岸然,啥事都靠意会吗?”楼望舒坐到国主以前的位置上,微笑看着众人,“我举兵攻打越国可是有正当理由,我说了,只要你们愿意交出裘鞑,我就撤兵,若是你们交不出来,那就呵呵了。”

  国主几欲呕血,“裘鞑不在这里,我可以割地,赔款也行……”

  “不不不。”楼望舒晃晃食指,“我只要裘鞑。”

  逼急了兔子都要咬人,国主抄起椅子就要跟她拼了。

  察塔穆眼疾手快拦住他,对楼望舒道:“我二哥犯下的错,他是罪人,可你不能牵连无辜的人。”

  国主心下挫败,这哪是牵连不牵连的事,这是戎狄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楼望舒失望地看着察塔穆,“说什么牵连,我也没杀了越国王室,你的妻子平珠公主还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她就不无辜吗?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察塔穆眨眨眼,悲痛道:“我当然伤心,只是再伤心我也知道这是二哥一个人的错误,我会恨二哥,可我不会恨二哥的亲人。”

  “那是因为你也是裘鞑的亲人,裘鞑的亲人也是你的亲人,所以你才会这么说。”楼望舒无视他耀眼的面容,跟个瞎子似的让人把他嘴堵上。

  “别说了,你不就是想要越国吗,给你就是了,别拿我儿子当筏子,放过他!”继后突然冲出来,将王印扔给她。

  “王后!”国主怒吼道。

  “我就一个儿子,我不能让他成为罪人!”继后尖声道,已毫无一国之母的风范。

  国主阴鸷地盯住继后,“现在你成为了整个大越的罪人!”

  “随便吧。”继后无力道,她冲楼望舒说道:“王位给你,只要你保我母子二人衣食无忧。”

  楼望舒把玩着这小小王印,继后这女人实在是太识时务了,当断则断不说还有脑子,都让她起了收拢之心。

  楼望舒亲自将她扶起,“衣食无忧没问题,五险一金这福气你要不要?”

  继后:???

  竹叶递来国主常用的旨卷,展开用镇石压住,楼望舒提笔在纸上写下几行字,再盖上王印。

  “行了,从今以后就没有大越国了,”

  扔了笔,她想起什么对众人道:“对了,待会儿我会把裘鞑送过来,要不是他,我还得冥思苦想该找什么理由出兵,国主,记得替我谢谢这孩子,帮老大忙了。”

  国主气了个仰倒,合着人就在你这儿呢!!!

  她竖起大拇指,对国主夸赞:“多孝顺一孩子,你以前怎么没打死他?”

  众人:???

  接着楼望舒嘱咐手下人,“一定要悄悄把人送过来,要是让无关紧要的人发现裘鞑一直在我手里,那我这个摄政王以后还怎么立足政.坛?我这么薄的脸皮,都不好胡说八道了。”

  继后闻言却是大松口气,脚一软跪坐在地上,她不贪心,只要人还活着就好。

  两日后,大越国前国主颁发罪己诏,正式退位,楼望舒留他们性命做个富家翁。

  又过了一天后,下岗再就业的继后,这时候已经不能叫继后,要叫屠氏,屠氏以‘前王后’的名义亲自颁布了一道旨意,说明了二王子裘鞑欺辱平珠公主,平珠公主以死明志。以裘鞑破坏两国邦交为由,戎狄出兵大越,要求大越交出二王子,大越国拒绝交人,谎称平珠公主还活着,戎狄摄政王震怒,两国联姻当日,大越国易主,改称“越城”。

  圣旨一发,这就过了明面,后世人再如何查探历史真相,也盖不过白纸黑字去。

  善良的大越人民以为真的是二王子做错了事,让远道而来的平珠公主含恨而死,心里都挺内疚的,倒是没有起义的事情发生。

  宴请功臣的宴会上,觥筹交错,美人在舞,衣香鬓影。

  坐在越国王座上,楼望舒豪气万丈,意气风发,举起酒杯肯定道:“这真的是一场正义之战!”

  007:【我信你个鬼!】

  角落里,竹叶问屠氏,“你儿子这下可就成了罪人,不后悔?”

  没了王后头衔的屠氏面容看起来年轻许多,她放松地靠着墙,看着宴会上举杯交错,“摄政王都改了越国史,裘鞑犯的错,关我儿子邱达什么事?我儿子邱达可是排行老三。”

  改越国史,将二王子裘鞑变成宫女所生之子,而真正的“裘鞑”则改名为邱达,是继后所生的三王子。

  不让她儿子成为罪人,这是楼望舒为了收拢屠氏而做出的一点小手段。

  屠氏小口抿酒,“再说了,好色误国,让他长个记性。”

  竹叶摇摇头,“你说的不对,你儿子这是坑爹,学名叫‘孝出强大’。”

  二人相视一笑,笑完了竹叶好奇道:“你真不打算跟前国主过了?”

  “不过了。”屠氏表情释然,“以前在王宫里忙着和别的女人斗,一不小心把儿子养歪了,现在我只想把他给掰直性子。”

  她和竹叶碰了一杯,彻底放下王后的尊贵,“我屠氏家族在大越可称的上是豪族,跟着摄政王做事,指不定那糟老头子以后还得叩拜我呢。”

  竹叶竖起大拇指,“绝!”

  “还有更绝的呢。”屠氏狠心道:“邱达看重女色,要想改不是一时半会儿,待会儿你帮我找找那天晚上抓住他的小伙子,我给他再来点心理阴影。”

  竹叶拍胸脯,“包我身上,五千小伙子够不够,扮姑娘家可像了。”

  邱达:都是一群魔鬼!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万更,明日继续!!!!!感谢在2021-02-2616:09:19~2021-02-2620:44: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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