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红火
吃过晚饭，洗了个澡，杨籇结结实实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上清醒的时候，一时都不知道身在何方。
他揉揉脑袋，坐起来。
抽抽鼻尖闻不到熟悉的香味，杨籇轻轻叹了口气。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照例锻炼一番，杨籇简单洗过，去外面觅食。
包子塞进嘴里，咀嚼几下咽下，杨籇又叹了口气。他吃包子吃的都要伤了，好想吃火锅，烧烤，麻辣烫啊。
也不知道吴楷会不会做。
杨籇再次叹了口气，就算会做又怎样。如今物资匮乏，他想吃的金针菇、手切羊肉、虾滑，还有各种酱料上哪找去啊。
还不如烤肉容易实现呢。
哎，对啊，烤肉似乎可以诶。等吴楷回来，他一定要请吴楷给他做一次烤肉。
吴楷不知道怎么做没关系，他知道呀--咳咳知道理论知识。两人搭配，既有理论又有动手能力，一定会成功的。
啧啧，如果他们能掌握烤肉的秘方，以后完可以开个烤肉店。
杨籇越想越觉得可行。说不定以后做大了，能在国各地开连锁店，甚至能冲出华夏走向世界。
他也能做个美食大亨当当。
哈哈！
杨籇边做美梦边咬了口包子，脸一下子皱到一起，整个人彻底清醒了。他张嘴吐出块小石头……
杨籇勃然大怒，怒而转身，与蒸包子的满头大汗的大叔四目相对。大叔擦擦额头的汗对他咧嘴一笑，憨厚极了。
杨籇：……
行吧。
自认吃亏的杨籇捂着半边脸，回了吴楷家。
杨籇将货物绑在自行车上，他打算骑车去上云市。
县城到上云市坐班车，需要五十分钟，可这是因为经常有人上车下车，车的速度也不是很快的缘故。杨籇估计县城距离上云市大概也就二十多里地。
到百货大楼还要再远点，总共也过不去四十里地。
他骑自行车过去最多一个半小时，这还是在不熟悉的情况下，等熟悉了时间还能缩短。
虽然骑自行车比坐班车慢点，但至少行动自由，时间自由，不需要着急赶班车。
杨籇刚到地方，就被好几个人给围住了。
“哎呦，我来了两次都没碰到你，我怕你不来了呢。”
“就是，下次不来，你跟我们说声啊。因为没买到电子表，我小孙子都跟我吵了好几天了。”
“我这不是跟老板进货去了么，我们老板这次可进来样好东西。”杨籇一边笑着道，一边将带拉锁蛇皮袋，从自行车上卸下来。
杨籇蹲下拉开拉锁，从里面拿出两条健美裤，站起身，将健美裤甩开。
“哎呀，健美裤！”不等杨籇介绍，一位大姐挤进来，确定是健美裤后，惊喜道：“给我一条！”
大姐根本等不到杨籇说价格，就从杨籇那拿过一条，在身上比划。她之前只看跟她一个车间的同事穿过，听说是她女儿去魔都出差，买回来送给她的。据说，这种健美裤在大城市可流行了，还没传到上云来，这里根本就没有。
大姐不信，找了好长时间，还真没在上云找到。后来她在对门的姑娘身上看到过，据那姑娘说，是从百货大楼买的。
大姐大喜过望。可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百货大楼就进了十几条健美裤，早就销售一空。至于什么时候补货，据销售员说，至少要等百货大楼的所有的衣服卖出去一半，才会去补货。
大姐追问，什么时候能卖完一半。售货员被问得有点烦了，不搭理她了。
虽然售货员不搭理她，但大姐有眼睛啊。她在服装区待了大半天，发现看衣服的人是不少，可真买的人不多。与刚开张的那几天形成鲜明对比。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卖出一半啊。
后来这心思慢慢淡下去了，可在新闻里看到京城大街上，那一个个身穿健美裤的靓丽身姿时，想要得到的心又迫切起来。
大姐想着，再去百货大楼看一眼，再没有，她就去求同事帮帮忙，等她闺女再去魔都出差的时候，给她带一条回来。
她跟那个同事关系不是很好，她也不想去求她，但没买到健美裤前，她这颗心啊一直惦惦念念，飘飘浮浮，落不到实处，那叫一个难受。
今天，大姐又去百货大厦逛了一回，果然跟她猜测是一样，还是没有。就在她苦恼“真的要去求同事？”的时候，就看到杨籇摆弄那两条健美裤。
大姐先惊后喜，根本没怎么讲价，付钱拿着健美裤兴匆匆的走了。
这天杨籇卖到四点多，电子表销量稍稍涨了一些，健美裤卖出二十条。
杨籇没啥失望的感觉，这才第一天卖健美裤，口碑还没打出去呢。等今天见过的人回去一传十十传百，用不了多久，大半个城的人--精准一点是天性热爱时尚的女性，就会知道百货大楼门口有个摊位卖健美裤。
果然不出杨籇所料，第二天健美裤的销量比一天多了一倍，第三天更猛，卖出第二天的两倍，达到巅峰。在接下来的几天，健美裤的销量稍稍有些下降，但幅度不大。
不过一个星期的功夫，健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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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籇既开心又无奈。
开心的是，健美裤都卖没了，无奈的是，他的电子表销量不如健美裤。
这都过去一个星期了，杨籇手里还剩三百个。
如果再给杨籇一个星期时间，这些电子表卖出去不成问题。关键的问题是，杨籇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眼看着就到“杨籇”父亲十年忌日，他要回村去准备了。
这件事结束后，杨籇就要溜之大吉了。至少在领取身份证之前，他是不会回来了。
不过算了，反正这些电子表也占不了多少地方，等他重新找地方安顿好后，再卖也一样。
杨籇看时间差不多有三点了，也没什么顾客，决定收摊回家。
早点回去，准备准备回村。
杨籇刚骑出两百米，就听到有人大声叫他。他转头一看，就见马路旁边，一人挥舞着手臂招呼他。
这人认识，正是绞尽脑汁想从杨籇这得到进货渠道，却被杨籇识破的牛予。
杨籇不想搭理他，可后来灵光一闪，还是停了下来。
在牛予的热情邀请下，杨籇去了他家。
果然聊了一会儿，牛予故技重施。跟杨籇聊这聊那，聊着聊着就聊到杨籇消失那几天的去向了。
换了其他时候，杨籇或许还有兴趣听他绞尽脑汁的想词，但他今天只想早点回去。
杨籇直截了当道：“你如果是想从我这知道我们老板在哪进货，我只能跟你说声抱歉。”
牛予被直接揭穿，脸上有点挂不住。
杨籇就当没看到，继续道：“看在你上次帮过我一次的份上，我可以去求求我们老板，求他低价转让一批电子表给你。”
牛予原本以为没戏了，没想到会有意外收获。
但用屁股想也知道，这批转让的电子表价格，虽然会比市场卖价低，但绝对远高进货价。
杨籇老板给他的价格越低，牛予赚得越多。
牛予眼珠子转了转，拍了下桌子，“好！兄弟你这么帮我，哥哥也不能让你吃亏不是。一口价六块，你们老板那有多少，我要多少。”
杨籇定定看了牛予一眼，看的牛予笑容都要维持不住了，拎着包往外走。
牛予舔着脸拦住他，“不是，兄弟，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价格不满意，咱们可以接着谈么。”
杨籇冷冷道：“那电子表是我老板的不是我的。”
经过牛予不懈努力，终于将价格定在每块九元上。
不过交货时间，被杨籇挪到三天后。
牛予既担心又不解，生怕杨籇涮他。
杨籇道：“我明天要去给“我”父亲扫墓，明后两天没时间过来。”
牛予一听就无话可说了，只能同意。
但为了以防万一，牛予让杨籇给他写个字据，杨籇一想，干脆拟定个简易合同好了。
一式两份，刷刷签好字。
杨籇不顾牛予请他吃饭的挽留，拿上合同骑自行车回家。
吴楷一个星期了还没回来，但发来一封电报。说他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让杨籇安心住在他家。
杨籇叹了口气，在吴楷家住着当然舒服。尤其是等吴楷回来后，堪比五星级大厨的吴楷给他做饭，那叫一个美。
但美食虽然好，小命价更高。
杨籇只能辜负吴楷这一片好心了。
杨籇将分给吴楷分红，依旧存到吴楷的存折里。然后和一封信一起放在吴楷的书房。
趁着不是太晚，杨籇好好收拾了下房子，并将自己的东西整理好。
第二天一大早，杨籇背上自己的行李，又去供销社买了不少东西后，回村。
回到家，房子里落了一层灰尘。
杨籇挽起袖子，继续搞卫生。
他中午随便吃了点饭，然后才拿着礼物，去杨三爷家。
他记性不错，还记得去杨三爷的那条路。
杨三爷家大门没关，一个中年妇女正在洗衣服，穿开裆裤的小男孩在院子里玩泥巴。
杨籇没有“杨籇”的记忆，搞不清这位大妈是杨三爷的媳妇还是他老人家的儿媳妇。虽然年纪上应该是杨三爷的儿媳妇，可万一老夫少妻。他叫错了，可就尴尬了。
不等杨籇想好到底叫啥，中年妇女抬头，正好看到站在门口发呆的杨籇。
她只觉得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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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清醒的时候，一时都不知道身在何方。
他揉揉脑袋，坐起来。
抽抽鼻尖闻不到熟悉的香味，杨籇轻轻叹了口气。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照例锻炼一番，杨籇简单洗过，去外面觅食。
包子塞进嘴里，咀嚼几下咽下，杨籇又叹了口气。他吃包子吃的都要伤了，好想吃火锅，烧烤，麻辣烫啊。
也不知道吴楷会不会做。
杨籇再次叹了口气，就算会做又怎样。如今物资匮乏，他想吃的金针菇、手切羊肉、虾滑，还有各种酱料上哪找去啊。
还不如烤肉容易实现呢。
哎，对啊，烤肉似乎可以诶。等吴楷回来，他一定要请吴楷给他做一次烤肉。
吴楷不知道怎么做没关系，他知道呀--咳咳知道理论知识。两人搭配，既有理论又有动手能力，一定会成功的。
啧啧，如果他们能掌握烤肉的秘方，以后完可以开个烤肉店。
杨籇越想越觉得可行。说不定以后做大了，能在国各地开连锁店，甚至能冲出华夏走向世界。
他也能做个美食大亨当当。
哈哈！
杨籇边做美梦边咬了口包子，脸一下子皱到一起，整个人彻底清醒了。他张嘴吐出块小石头……
杨籇勃然大怒，怒而转身，与蒸包子的满头大汗的大叔四目相对。大叔擦擦额头的汗对他咧嘴一笑，憨厚极了。
杨籇：……
行吧。
自认吃亏的杨籇捂着半边脸，回了吴楷家。
杨籇将货物绑在自行车上，他打算骑车去上云市。
县城到上云市坐班车，需要五十分钟，可这是因为经常有人上车下车，车的速度也不是很快的缘故。杨籇估计县城距离上云市大概也就二十多里地。
到百货大楼还要再远点，总共也过不去四十里地。
他骑自行车过去最多一个半小时，这还是在不熟悉的情况下，等熟悉了时间还能缩短。
虽然骑自行车比坐班车慢点，但至少行动自由，时间自由，不需要着急赶班车。
杨籇刚到地方，就被好几个人给围住了。
“哎呦，我来了两次都没碰到你，我怕你不来了呢。”
“就是，下次不来，你跟我们说声啊。因为没买到电子表，我小孙子都跟我吵了好几天了。”
“我这不是跟老板进货去了么，我们老板这次可进来样好东西。”杨籇一边笑着道，一边将带拉锁蛇皮袋，从自行车上卸下来。
杨籇蹲下拉开拉锁，从里面拿出两条健美裤，站起身，将健美裤甩开。
“哎呀，健美裤！”不等杨籇介绍，一位大姐挤进来，确定是健美裤后，惊喜道：“给我一条！”
大姐根本等不到杨籇说价格，就从杨籇那拿过一条，在身上比划。她之前只看跟她一个车间的同事穿过，听说是她女儿去魔都出差，买回来送给她的。据说，这种健美裤在大城市可流行了，还没传到上云来，这里根本就没有。
大姐不信，找了好长时间，还真没在上云找到。后来她在对门的姑娘身上看到过，据那姑娘说，是从百货大楼买的。
大姐大喜过望。可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百货大楼就进了十几条健美裤，早就销售一空。至于什么时候补货，据销售员说，至少要等百货大楼的所有的衣服卖出去一半，才会去补货。
大姐追问，什么时候能卖完一半。售货员被问得有点烦了，不搭理她了。
虽然售货员不搭理她，但大姐有眼睛啊。她在服装区待了大半天，发现看衣服的人是不少，可真买的人不多。与刚开张的那几天形成鲜明对比。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卖出一半啊。
后来这心思慢慢淡下去了，可在新闻里看到京城大街上，那一个个身穿健美裤的靓丽身姿时，想要得到的心又迫切起来。
大姐想着，再去百货大楼看一眼，再没有，她就去求同事帮帮忙，等她闺女再去魔都出差的时候，给她带一条回来。
她跟那个同事关系不是很好，她也不想去求她，但没买到健美裤前，她这颗心啊一直惦惦念念，飘飘浮浮，落不到实处，那叫一个难受。
今天，大姐又去百货大厦逛了一回，果然跟她猜测是一样，还是没有。就在她苦恼“真的要去求同事？”的时候，就看到杨籇摆弄那两条健美裤。
大姐先惊后喜，根本没怎么讲价，付钱拿着健美裤兴匆匆的走了。
这天杨籇卖到四点多，电子表销量稍稍涨了一些，健美裤卖出二十条。
杨籇没啥失望的感觉，这才第一天卖健美裤，口碑还没打出去呢。等今天见过的人回去一传十十传百，用不了多久，大半个城的人--精准一点是天性热爱时尚的女性，就会知道百货大楼门口有个摊位卖健美裤。
果然不出杨籇所料，第二天健美裤的销量比一天多了一倍，第三天更猛，卖出第二天的两倍，达到巅峰。在接下来的几天，健美裤的销量稍稍有些下降，但幅度不大。
不过一个星期的功夫，健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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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籇既开心又无奈。
开心的是，健美裤都卖没了，无奈的是，他的电子表销量不如健美裤。
这都过去一个星期了，杨籇手里还剩三百个。
如果再给杨籇一个星期时间，这些电子表卖出去不成问题。关键的问题是，杨籇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眼看着就到“杨籇”父亲十年忌日，他要回村去准备了。
这件事结束后，杨籇就要溜之大吉了。至少在领取身份证之前，他是不会回来了。
不过算了，反正这些电子表也占不了多少地方，等他重新找地方安顿好后，再卖也一样。
杨籇看时间差不多有三点了，也没什么顾客，决定收摊回家。
早点回去，准备准备回村。
杨籇刚骑出两百米，就听到有人大声叫他。他转头一看，就见马路旁边，一人挥舞着手臂招呼他。
这人认识，正是绞尽脑汁想从杨籇这得到进货渠道，却被杨籇识破的牛予。
杨籇不想搭理他，可后来灵光一闪，还是停了下来。
在牛予的热情邀请下，杨籇去了他家。
果然聊了一会儿，牛予故技重施。跟杨籇聊这聊那，聊着聊着就聊到杨籇消失那几天的去向了。
换了其他时候，杨籇或许还有兴趣听他绞尽脑汁的想词，但他今天只想早点回去。
杨籇直截了当道：“你如果是想从我这知道我们老板在哪进货，我只能跟你说声抱歉。”
牛予被直接揭穿，脸上有点挂不住。
杨籇就当没看到，继续道：“看在你上次帮过我一次的份上，我可以去求求我们老板，求他低价转让一批电子表给你。”
牛予原本以为没戏了，没想到会有意外收获。
但用屁股想也知道，这批转让的电子表价格，虽然会比市场卖价低，但绝对远高进货价。
杨籇老板给他的价格越低，牛予赚得越多。
牛予眼珠子转了转，拍了下桌子，“好！兄弟你这么帮我，哥哥也不能让你吃亏不是。一口价六块，你们老板那有多少，我要多少。”
杨籇定定看了牛予一眼，看的牛予笑容都要维持不住了，拎着包往外走。
牛予舔着脸拦住他，“不是，兄弟，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价格不满意，咱们可以接着谈么。”
杨籇冷冷道：“那电子表是我老板的不是我的。”
经过牛予不懈努力，终于将价格定在每块九元上。
不过交货时间，被杨籇挪到三天后。
牛予既担心又不解，生怕杨籇涮他。
杨籇道：“我明天要去给“我”父亲扫墓，明后两天没时间过来。”
牛予一听就无话可说了，只能同意。
但为了以防万一，牛予让杨籇给他写个字据，杨籇一想，干脆拟定个简易合同好了。
一式两份，刷刷签好字。
杨籇不顾牛予请他吃饭的挽留，拿上合同骑自行车回家。
吴楷一个星期了还没回来，但发来一封电报。说他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让杨籇安心住在他家。
杨籇叹了口气，在吴楷家住着当然舒服。尤其是等吴楷回来后，堪比五星级大厨的吴楷给他做饭，那叫一个美。
但美食虽然好，小命价更高。
杨籇只能辜负吴楷这一片好心了。
杨籇将分给吴楷分红，依旧存到吴楷的存折里。然后和一封信一起放在吴楷的书房。
趁着不是太晚，杨籇好好收拾了下房子，并将自己的东西整理好。
第二天一大早，杨籇背上自己的行李，又去供销社买了不少东西后，回村。
回到家，房子里落了一层灰尘。
杨籇挽起袖子，继续搞卫生。
他中午随便吃了点饭，然后才拿着礼物，去杨三爷家。
他记性不错，还记得去杨三爷的那条路。
杨三爷家大门没关，一个中年妇女正在洗衣服，穿开裆裤的小男孩在院子里玩泥巴。
杨籇没有“杨籇”的记忆，搞不清这位大妈是杨三爷的媳妇还是他老人家的儿媳妇。虽然年纪上应该是杨三爷的儿媳妇，可万一老夫少妻。他叫错了，可就尴尬了。
不等杨籇想好到底叫啥，中年妇女抬头，正好看到站在门口发呆的杨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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