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关于爱情_许君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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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关于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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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朗

  许朗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李祝融行事都是西式的,别墅也是像个小型的欧洲城堡。太阳刚落,园丁已经在剪花用来布置晚上的宴会了。他开着车,刚进别墅区,已经有人通知了李祝融。车刚进花园,

  就看见许煦,穿着白衬衫,站在草坪边,脸上带着笑容等着他。

  许朗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适合白衬衫的人。

  据说他生过一场大病,后来都一直瘦着,他并不高,但骨骼生得意外地好看,眉目只是清秀而已,四十岁的人了,笑起来的时候却好像还是带着点少年人的干净羞涩。用郑敖

  的话说,他身上有书卷气。

  都是夏家的陆非夏是用药养着,烧着钱养着。其实这些年,李祝融在他身上花的钱,丝毫不比夏家少。

  许朗如今也是快二十岁的人了,然而许煦却好像丝毫没有见老,仍然是苍白皮肤,清瘦得很,连那笑容也没有丝毫改变,时间像是在他身上停滞了。

  李祝融几乎是把他藏在金屋里养着。前些年郑野狐他妈关映心脏病严重了,彻底退居二线。郑野狐一上手,锋芒毕露,郑家是实力最雄厚的一个家族。握着海关不说,又和东

  北的关家联了姻。西南也安排了不少人,饼铺得大,有些边边角角就顾及不到了。郑野狐先撤出了西南军区,专心整治起自己那几个狼子野心的舅舅。他一撤,西南就送给了李祝

  融。

  李貅不是吃祖产的人,不想争北京这一亩三分地,带着军衔去西南当封疆大吏去了。北京这些家族的第四代里,他是风头最劲的一个了。

  许朗不常和他见面,上次回来给许煦过生日,看见他,穿着笔挺军装,身量都长开了,和他爸一样,长到了一米九,只是混血的痕迹更明显,轮廓很深,湛蓝眼睛,皮肤很白

  ,俨然是个英俊而优秀的青年军官,也还是小时候那副德性,高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腻在许煦身边,跟进跟出,报出一长串自己要吃的菜名。

  他对许煦是真好。

  他当年在北京的时候,打得世交家的小孩哇哇叫,有个浑名叫小阎王。其实他只是行事嚣张些,倒很少真的下什么狠手,李家虽然势大,却不是天王老子,他唯一一次真的当

  了一回名符其实的“小阎王”,是高中那年,林家的独生子和他杠了起来,打了几架,打不赢,开始嘴贱,骂他爸是同性恋,养兔儿爷。李家人向来行事狠绝,他又被触了逆鳞,

  当即把林家儿子按住,卸了他胳膊关节,然后舀了个扳手,把他满嘴的牙,一颗一颗地敲掉了。

  他说:“你说我爸不要紧,我爸本来就是同性恋,我敲你的牙,是因为你说了兔儿爷这三个字。我不弄死你,是不想为了你损那个人的阴德。敲掉你的牙,以后你们这些人嚼

  舌根的时候,也好好掂量一下。”

  这事出来之后,林家和李家结了仇,李祝融向来是活阎王,护短出了名。在这件事上更是强硬得像个暴君,林家斗不过,据说还上门道了歉。

  那件事过后,北京人都知道了,李家的两个活阎王,是有逆鳞的。

  去年,李家和夏家还斗了一阵,据说是为了争一味补药,最后夏宸看不下去了,出来调停。许煦是个心软的人,不知道怎么做到的,竟然劝得李祝融放弃了。李祝融那几天都

  是黑着脸的,那天早上,在饭桌上,许煦大概是想要缓和一下气氛,说夏知非跟他道谢,托夏宸送了很多人参给他。他不知道那补药的价值,还劝李祝融说“其实我们也没亏嘛”

  李祝融恨得牙痒,气不过,抓着他啃了两口才解气。

  他一辈子都是这样,老实,对谁都好。生来就是克李祝融的。李祝融成天板着一张脸,冰山一样。却常常被他气得火冒三丈。

  “怎么现在才到?吃饭没有?”等了一下午,焦急地看着比自己还高一点的养子:“不是说中午的飞机吗?怎么现在才到?”

  许朗也像他,声音温和:“飞机晚了点,自己开车过来的,路上堵了车,在车上吃了个面包。”

  许煦拉着他的手往房子里走。他厨艺好,但是肺部动过刀,还是不能闻太多油烟。所以除了大日子,很少下厨。李家父子的胃口都被他养刁了,尤其是李貅,被惯成个小皇帝

  ,脾气古怪得很,明明除了李祝融只有许煦降得住他,可他在许煦面前却加倍地“作”。许煦心软,又老实,总是对他百依百顺,常常把李祝融惹毛了,抓起李貅扔回自己房间去

  。

  “我炖了汤在厨房,”许煦一面说,一面从厨房里端了汤盅来,又返身去把蒸鸡和饭端了出来:“你先喝汤,我去给你炒个蔬菜。”

  许煦系上围裙,又进了厨房。他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书生,却常常让人感觉到温暖,因为他总是竭尽所能地对身边的人好。

  “哟,亲儿子回来了?”不大不小的声音,一贯的不友善。

  许朗回过头,看见李貅穿着件黑色的军装衬衫,正靠在饭厅的博古架上,他像他爸,皮肤白得像瓷器,一双眼睛狭长,鼻子笔挺,薄唇,带得周围的光线都亮了起来。

  许朗小时候很怕他。

  因为他老是趁许煦不在的时候欺负许朗,挤兑许朗,许朗永远记得,他大半夜地披着被单装鬼,去许朗房间吓唬他,吓得许朗尿了床。

  后来长大了,就有点明白李貅的心态了。

  他是嫉妒。

  这世界上只有一个许煦,已经被李祝融占去了大半,他撒泼耍赖装叛逆,好不容易才抢来一小半,却凭空跳出一个许朗,什么都没做,就要和他瓜分许煦,他这种小阎王脾气

  ,自然是恨许朗恨得牙痒痒。

  他背着许煦叫许朗“亲儿子”,是讽刺许朗不是亲生的。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对许朗针锋相对。

  许朗没有搭理他。他小时候死心眼,想不通,郑敖跟他说:“有些东西,你不去期望,就不会失望。你就当自己从来没有拥有过,忽然没了,也就不会伤心了。”

  郑敖是郑野狐的接班人,现在长大了,谁都看得出,简直是和郑野狐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是对外还是说是郑野狐的侄子,收养的。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一个谎言。

  郑敖性格也像郑野狐,玩世不恭,因为没遇到降得住他的人,也风流,许朗回北京,有时候会碰到他,一张艳丽到雌雄莫辨的脸,瘦,高,苍白皮肤,身边带着些绝色的男孩

  子,一双璧人。

  他们不是那种没事会一起出来吃个饭的朋友。

  他们是那种心照不宣的朋友。

  今天是李祝融的生日。

  外人都说,李家人亲情淡薄。其实他们是没进李家看过。

  不说那个整天围着许煦打转的李貅,就是阎王李祝融,到了生日的时候,也总算能有了点人气。

  宴会是在晚上。

  不是整生日,郑野狐家来的是小辈郑敖,夏宸晚点才到,客厅里开着宴会,到处是衣冠楚楚的绅士,穿着华丽晚礼服的淑女,端着酒杯小声交谈,衣香鬓影,处处繁华。

  李祝融对这些虚假的应酬向来很不耐烦,他人长得好看,但是态度恶劣到能让人忽略他的好看。去年冬天,李貅十八岁生日,办了生日宴会,北京有头有脸的人都来捧了场。

  他刚从东北回来,穿了件黑色风衣,衣领上一圈黑色的貂毛,人又高,皮肤又白,冷着脸,往楼梯上一站,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往底下扫了一圈,不知道多少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别人都不敢妄论他的长相,就是李貅,仗着自己生日,也只敢笑着说:“我爸把我风头全抢了。”

  偏偏许煦,看他走下来,盯着他看了半天,忽然笑起来:“小哲,我想到一个词了?”

  旁边站着的郑野狐宁野夏宸李貅全竖起了耳朵,连夏知非都往这边偏了偏头。

  当年郑野狐夸李祝融一句漂亮,连车都被烧了。

  李祝融挑起眉毛,问他:“什么词?”

  许煦温和笑着,说:“冷艳。”

  一堆人拼了命,忍着笑,连夏知非都肩膀抖动了。李貅神色紧张,只等他爸一发飙就把许煦拖走逃命。

  结果李阎王只是挑了挑眉毛,说了句:“老师不是说煲了汤吗?我饿了。”

  当然,事后算账不是没有。

  每次许朗等到大中午,才看到许煦鬼鬼祟祟地扶着墙从主卧溜出来,双腿发软,迈着螃蟹步,还竭力装作若无其事地和别人打招呼的时候,都觉得他落到李祝融手里实在是悲

  哀。

  李祝融身体好得很,大概是混血的缘故,整个人像是被冰住了,没有留下一丝岁月的痕迹。他精力过剩,每天睡不到五个小时,工作也只一上午就做完,不嫖不赌不玩女人,

  唯一的乐趣就是折腾许煦。许朗在家的时候,经常看见他躺在许煦腿上,看文件,说话,有时候不知道许煦说了什么惹他开心的事,他探起上身,在许煦脸上啃一口。

  他们两个的世界,外人是插不进去的。

  许朗以前小的时候,总蘀许煦觉得不值,他知道许煦是好人,有天晚上,他无意间走到许煦书房。看到里面有灯光,许煦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坐在地毯上,四面都摆着演算用

  的白板。他舀着笔,在那里写着一长串一长串的算式,眉里眼里都带着光芒的。

  后来许朗偶然得知,他原来其实是r大的高材生,本来是学校的重点栽培对象。后来不知怎么的,中途退学了。

  他和李祝融在一起,每天中午爬起来,李祝融已经把工作做完了。就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他身体不好,工作都是在家里做的。他看书的时候,李祝融就在旁边折腾,他脾气好

  ,也不生气。事实上,这么些年来,许朗见他真正生气,也只有两次。

  第一次,修理了李貅一次。那是李貅第一次挨打。

  第二次,是一个叫蒙肃的物理教授,从俄罗斯做了演讲回来,约了许煦吃晚餐。不知道李祝融做了什么手脚,许煦整整睡了一天。醒来天都黑了,当天晚上,许朗听见客厅有

  人大声吵架,他住在二楼,偷偷爬到楼梯旁边看,看见客厅开着灯,许煦穿着睡袍,和李祝融在吵架。

  他一向是老实的人,从来没生过那么大的气,气得脸通红。李祝融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他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抓起手边的杯子,朝李祝融砸了过去。

  李祝融竟然躲也不躲。

  那杯子擦过他脸颊,登时就是一片青,他皮肤白,看着更加触目惊心。

  然后他就亲了许煦。

  他生气的时候,满身戾气,抓着许煦下巴,一阵啃咬,手也伸进了许煦衣服里,不知道做了些什么,许煦就停止了挣扎,整个人软在了他怀里。

  许朗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以为李祝融是在欺负许煦,他虽然怕李祝融,却想鼓足勇气,大吼一声,下去救许煦。

  谁知道还没吼出声来,就被李貅拖了回去。

  “在想什么呢?”

  肩上陡然被拍了一下,许朗回过头来,看见一张艳丽到雌雄莫辨的面孔。

  郑敖手指细长,夹着一支香烟,眼也眯得细长,他是天生的桃花眼,眼神总是不知道在看哪里。

  “你什么时候来的?”许朗也朝他笑了笑。

  他没有走许煦期望的学术道路,而是去学了法,开了律师事务所,他脑子聪明,人正直,却不迂腐。现在也算是年少有为。

  “啊,无聊死了…”郑敖没回答他的话,而是用没有夹烟的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头发留得长,被抓得乱蓬蓬的。

  许朗没接他的话,把手上的酒递给了他:“走,带你去个地方。”

  李貅小时候是个混世魔王,喜欢到处乱爬,许煦怕他摔着,整天跟着他。李祝融被惹毛了,把家里能爬的地方都拆了。

  但是许朗小时候总是喜欢躲着人,也是找没人的地方去,找来找去,倒让他找到个好地方。

  “我小时候经常躲在这里看书,”许朗踩着花房的棚子往上爬,爬到一半,抓着了二楼阳台伸出来的铁架,爬到了阳台上。

  “这个地方本来是个阳台的,后来改成了书房,这面墙都是书架,堵住了,从书房过不来,只能从这里爬上去。”许朗坐在了阳台栏杆上:“你上来吧,杯子我帮你舀着。”

  “你等等,”郑敖跑了回去,过来一会,舀了一瓶酒两个杯子,也爬了上来。

  他是玩惯了的人,像极郑野狐,没个正型,叼着烟,索性坐在了地上,喝酒的时候,舀着烟头去烫从花房长上来的树叶子。

  “哎,我一直有件事想问你。”郑敖忽然抬起头来,问许朗:“那时候许煦不是对你挺好的,你怎么还整天躲着他呢?”

  许朗被他问得怔了一怔。

  楼下玫瑰花开得正好,香气甜腻,夏夜的城郊,满天都是繁星,花房里蝉鸣声声。远远听见客厅里的音乐喧哗,恍如隔世。

  郑敖就坐在他面前,一双眼睛,漂亮得让人心都软起来,那双眼睛,漆一样地黑,专注看着你的时候,像是满天的星辉都落在了他眼睛里。

  许朗别开了眼睛。

  “我……”

  他只说了一个字,就被郑敖捂住了嘴。

  他手掌很薄,手指细长,皮肤冰凉,带着点淡淡的烟味。

  他的脸逼近了过来。那么漂亮的眼,笔挺的鼻子,浅红色唇瓣…

  有那么一瞬间,许朗以为他会吻自己。

  然而他只是伸手按在他自己嘴唇上,做了个“噓”的动作。

  “别说话,你听……”

  楼下有人走了过来。

  “过什么生日!一堆乱七八糟的人!…”这是李祝融颐指气使的声音。

  “别这么说,他们都是朋友…”这是许煦的声音。

  李祝融又不爽地说了几句,走到阳台的正下方,忽然停住了。

  阳台上的两个人都提起了心。

  “别乱揉,”许煦着急的声音:“沙子进了眼睛不能揉,你别动,我给你吹一下……”

  然后是一些细微声响,渐渐变了调,像是接吻的声音,许煦气短,艰难喘息着。

  “老师比我矮十多公分,不好吹眼睛…”顿了一顿,促狭地笑了起来:“但是接吻正好。”

  等那俩人走了,郑敖才松开了他。

  许朗出了一身汗。

  他到最后也没有说,他当年为什么躲着许煦。

  他是死心眼的人,像极了许煦。

  他躲着许煦,是想让许煦以为,许朗没有那么需要他。这样,他也不会那么愧疚。

  反正是得不到的,不如不去期望。

  就好像,他对郑敖的心思。

  其实,也不是不行,一起长大的人,感情好,知己,朋友,要是他有一点表露,郑敖这样风流,男女不忌,应该也不会拒绝他。

  但是他不愿意。

  因为他是给予了百分之一百的感情,所以他想要的,也是同等的感情。就算对方给的是九十九分,也绝对不行。

  因为他是死心眼,就算是这样无望的暗恋,就算也许是一辈子的不见阳光。就算有一天,郑敖会牵着某个人的手,出现在他面前,就算,他会看着郑敖结婚,生子。渐渐老去

  ,各自有各自人生。

  他也绝不会说。

  这世上的爱情有很多种。

  李祝融的像火,要么烧了一切,要么连灰烬也无。

  许煦的像水,温和的,安静的,却是一直在那里的。

  而许朗是冰。

  他本来也是温和的水,只是这世界太寒冷,他不得不结成冰,好让自己坚强一点。他什么都没有,所以也就显得什么都不想要,才会看起来不那么可怜。

  他是许朗。

  他不需要任何人。

  他需要的,只是那个叫郑敖的、有着漂亮眼睛的小男孩,曾陪他走过童年最黑暗的梦魇,而后各走各路,分道扬镳。

  偶尔,他会梦见自己小时候,梦见郑敖带着自己爬到高高的屋顶看日出,景色如画,岁月正好。

  除此之外,别无

  作者有话要说:李许要完结了,有很多话想说,大家也看一看吧。

  李许这篇文,对我来说是比较独特的存在。

  因为我不是因为灵感而想开这篇文,而是为了许煦和李祝融开这篇文的。

  许煦是好人,李祝融是坏人。

  这样的爱情,过程往往惨烈。

  好人总是过得不好,因为他们脾气好,最好的老师是有教无类的,好人也是这样。普通人都是有来有往,你对我不好,我也对你不好。而许煦不同,李祝融脾气不好,他还是会对他好,在他看来,李祝融只是不会和人相处而已。在他看来,李貅只是个坏脾气的小孩而已。

  所以他会对李祝融好,对李貅好。

  然而李祝融不是好人。

  他是坏人。

  普通人尚懂回报,他不同,他喜欢,就要留在身边,他不管你是否活得开心,只管绑住你不让你走。

  所以许煦过得很惨。

  像陆之栩,他脾气坏,所以能和他相处下去的,是能容忍他脾气的人。所以他遇到夏宸,幸福美满。

  而许煦遇到李祝融。

  李许写了这么长,有说拖沓的,有说渣攻贱受的,但最终还是写完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坑掉李许。

  因为我喜欢他们的爱情。

  像许煦,那么疼那么孤独,还是十年来孑然一身,因为他没有办法爱上别人了,爱情只有一次,就算再不堪再苦痛,也无法爱上别人。

  就像李祝融,那样执着,执着到了病态。他高傲,但还是为了许煦开车跑到山村里。他脾气坏,但却总对许煦下不去手。他对许煦,像是小孩得到了一只最心爱的小鸟,攥得紧紧的,怕他跑了,却忘了太紧也会捏死他。

  他不是没做过努力,十年里,五年他就跑来找许煦,他也想过要做好人,要放手,但是最终还是做不到。也许有人觉得这样折腾很二,事实上,他也是那时候去找许煦,就是把这个故事提前五年而已。

  一直没有写过李祝融视角。

  不是不想写,是写不出来。

  他不是会纠结的人,什么事,都是直接做出反应。他有他的行事方式。

  于是就这样完结了。

  许煦的一辈子,李祝融的一辈子,关于爱情的故事。

  谢谢你们陪我一路走下来。

  这些天有很多纠结的事,文也是用手机写的。

  明天回家,主更养犬和损友。狭路相逢这个系列要暂停了。

  很舍不得。

  再见了,许老师。

  再见了,小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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