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是不是受伤了_你叫什么?我叫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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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是不是受伤了

  “别,还是……你睡床吧。”纪雨石身残志坚,摇了摇头。杨兴只把话说一次,不再多问,起身帮他铺好床垫。

  不是纪雨石不想睡,而是他后腰疼,特别是脊椎骨,躺软床特别不得劲儿。地铺硬一些,他还能翻动翻动。

  杨兴他钻被窝就死活不出来的架势,叼上烟出门了。没多久拿着个墨绿色的暖水袋回来,耳骨尖叫风打透了似的。

  “早知道自己胃不好还干酒托,你就作死吧。”杨兴拿自己的擦脸毛巾裹好暖水袋,像塞猫一样,送进纪雨石的被窝里,“抱这个睡,今晚白雪我带着。”

  “谢谢师兄,不过这暖水袋真j
  “还有力气嫌大象难,我你根本是没事儿吧。”杨兴把他的被子压一压。

  纪雨石心里却打鼓,防着杨兴掀自己被子,硬装没事人。“大象也行,蜡笔新不是唱过嘛,大象大象,你的鼻子为什么那么长……”

  “别唱了,你的大象鼻子找揪吧,病了还不老实。”有时候纪雨石,杨兴会想到大水缸里的葫芦瓢,摁下去一半就漂了,根本摁不住他。

  “行行,我睡了啊,师兄你别揪我,浪鸟儿很嫩很娇弱的。”纪雨石怀抱暖水袋,半张脸往被子里藏。

  躺着躺着,有人拿唇膏在嘴上抹,还避开他上唇豁皮的伤口。纪雨石皱一皱鼻子:“师兄你偷袭我干嘛?”

  杨兴以为他睡着了呢,脸立即就烫开一层。“你有什么可值得我偷袭的……还、还疼吗?”

  “好点儿,我努力努力就睡了。”纪雨石就着姿势噘嘴,干巴巴的嘴唇得到了滋润,特别甜,“上嘴唇再多来点儿,师兄你唇膏真好闻,和你一样,白白的。”

  杨兴盯着他的嘴,第一次感觉地下室的暖气烧太旺,热得人燥。“别骚了,睡吧,夜里要是疼得厉害记得说啊,有病别拖。没钱师兄也得起医生。”

  “嗯,那你下回还给我挑鱼刺吗?”纪雨石也记仇,开了头的甜头他就想往多了要,“要黄花鱼,两条,石头想吃鱼肚子。”

  “你要是不提金主爸爸这四个字了,可以考虑帮你挑。”杨兴感受到一股煎熬,恨着这个热腾腾的人,这个热腾腾的地下室,“提一次,我亲手揍你一回,约法三章之第八章。”

  “行啊,拉勾啊……师兄你也早点儿睡吧,古德耐。”纪雨石不想睁眼,试着数绵羊。不大一会儿屋里就灭了灯,他知道师兄是为了他提前休息了。

  这个晚上杨兴没有判卷子,只有纪雨石翻来覆去地折腾,好像没睡着几分钟。

  等到天开始蒙蒙亮,暖水袋凉过大半,纪雨石才睡踏实些,梦里乱七八糟全是尖叫。还梦见了柔柔。

  杨兴仍旧在固定时间起床,地上的人还在睡。他想给暖水袋换水,谁料刚一掀被子纪雨石就被惊醒了。

  “睡觉这么轻啊?”杨兴没想到,他脸色白得人,以为是自己吓着人了,“我给你换个热的,你接着睡。”

  “几点了?”纪雨石翻个身难死了,隔了一夜,浑身的骨头粗暴地疼起来。

  “刚八点,你别急着起。”杨兴昨晚在被窝里偷偷翻墙ggl,胃痉挛确实惨绝人寰,他想出去买药。

  纪雨石却不敢睡,这人有病,一出门自己肯定会被囚禁强制的。“师兄你们店里有早餐吗?”

  杨兴他眼下乌青,肯定一夜没睡好。“有啊,想吃什么?我跑一趟给你送回来。”

  要在平时,杨兴献殷勤纪雨石绝逼高兴坏了,这时候却深感惨痛,挣扎起来,一动一痛一抽的:“不用了,我洗把脸……咱俩一起去。”

  “你行吗?”杨兴帮他拽起被子。胃痉挛这么严重?好像还真是,ggl说能把人疼晕。

  不行也得行啊,纪雨石躲被窝里换了休闲裤,穿好衣服,出门叫冷风一吹,彻底醒了。

  阿旺快餐不近,纪雨石很少过来。从前他住这座楼的顶层,现在连大堂都进不去。可他记得药店就在快餐店拐弯不远。

  躺着不觉得,走起来才懂什么叫活受罪。纪雨石硬打着精神,不愿意叫别人笑话,更不敢叫杨兴出不一样来。师兄太精明了,骗他需要全身做戏。

  一进快餐店,又特么见了最不想见的人。周成弼。

  “师兄你们先聊啊,我去药店买个胃药。”纪雨石转身而去,杨兴停了一步没跟上,转身去敲出单子的玻璃窗。

  “大兴来了啊!”里头是厨子刘国庆,不到50岁的年纪。大高个儿,发丝掺杂着灰白色,戴着一次性无纺布厨师帽,浅蓝色的口罩。三个厨子里他算主厨。

  “今儿刘厨您值班啊?”三个厨子,戴上口罩有时候分不清,杨兴最放心的人就是这个,“咱们今儿有粥吗?”

  “想喝了啊?今儿还真没有,早上是腐脑。”刘国庆说话是天生男低音,声音大,有一种沧桑怆然的沉重,“你想喝了啊?”

  他二婚,还没孩子,半年相处下来很心疼二当家,体谅他带着弟弟不容易。

  “想,最近胃不好,您给开个灶熬一锅行不?”杨兴清楚自己装可怜的时候最能骗人,趴在窗口不动窝,“特想喝,您要是手底下不忙给我熬点儿?”

  “得嘞,你等着啊,叔给你熬一锅。”不一会儿,后厨的水槽响起了淘米的声音。

  周成弼来得早,手里全是附近店面的图纸。“大兴,坐,昨晚上把师弟办了啊?”

  “办他妈你大爷的,他是我师弟。”杨兴自己盛了一碗腐脑,叼一根油条,“店面我差不多了,你觉得有好的吗?”

  “你师弟的走路姿势明显就是有问题啊,真不是忽如一夜春风来了?”周成弼在他脸上找纵欲的痕迹,“瞒谁你也别瞒我,我可认识你前男友,他说你在床上挺畜生的。虽然我觉得他这句话是夸你。”

  杨兴强压住甩他一脸油条的冲动:“我俩都分两年多了,提他干嘛?再者说我也没什么可瞒你的。”

  周成弼一笑:“我是怕你师弟吃不消。”

  “你最近是不是精虫上脑了?实在不行吃黄连泻火吧。”杨兴说。大学时他交过一个男朋友,一好就好三年多。那是他第一个男朋友,是认真谈的,对方也奔着俩人一起好的想法。

  但两个人全是傲脾气,谁也不跟谁低头,有误会从不解释,最后把耐心消耗殆尽,约出来和平谈分手。那晚杨兴找周成弼喝了一夜大酒,也是周成弼唯一一次见杨兴这孙子喝醉。

  冷不丁提起往事,杨兴顺着回忆想了想那人的样子。心里丝毫没想法,既然无缘,我祝君快乐。

  “我可没精虫上脑,我最近和糖霜聊得可好了,活脱脱一只奶猫。”周成弼给腐脑里加了一勺糖,当甜花吃。

  杨兴睨他一眼:“别又是你一厢情愿吧?”

  “不啊,我这人特别理智,关系规划都理出来了。”周成弼清清嗓子,是来真的,“我就想发展一长期炮友,没别的想法。偏偏你家师弟乱打岔。”

  “你不有固定炮友吗?就你那白月光。”杨兴手里没有油条了,扔过去一个塑料叉子。

  “别瞎说啊,本公子现在单身,我俩完了。”周成弼轻飘飘地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这5年就约一个人真算守身如玉。况且他也不乱约啊,我俩的关系非常长期且稳定。”

  “那你俩在一起不就得了?”杨兴想起昨夜纪雨石的一脸薄汗,粥也不知道熬没熬好。

  周成弼哼一声冷笑。“说过啊,我说咱俩在床上那么合拍干脆交往试试。白月光不愿意,他觉得同意了就得出柜,连住在哪儿都不叫我知道。你说我条件也不差啊,怎么就没人喜欢呢?”

  杨兴想了想,挺自然地说:“可能因为咱俩畜生的表现形式不一样,我是下半身,你是上半身。”

  “你丫这孙子嘴真毒。”周成弼给他一拳,“聊正经的,店面二选一。一个地理位置不错但租金特别贵,是特别贵那种,除非你每天000份否则亏一年。”

  “肯定第二个啊。”杨兴快刀斩乱麻。

  周成弼猜到也没猜到。“这么快就决定了?双鱼座不都优柔寡断吗?你可是两条鱼玩儿命游,真不再想想了?”

  “你丫还处女座呢,我怎么没出来你有贞洁啊?”杨兴特意瞥他下半身,“可能也有过,明年你过生日我送一大蛋糕,缅怀你贞洁逝去的十周年。”

  周成弼边笑边欢乐,两年多没听过杨兴说脏话了。师弟真是个作死的倒霉蛋,进了狼窝还不知道呢。

  纪雨石正巧这时候回来,一副屁事儿没有的样子,吹着口哨插着兜,不拿正眼周成弼。

  屁兜里藏着刚买完的药油,在洗手间擦过了。不仔细不知道,后腰全是血条子,作案凶器究竟是特么什么啊?纪雨石百思不得其解。

  捎带手给祖宗打个电话,才知道昨天那几个都没去学校。杨光这才觉出后怕来,一个劲儿问纪雨石去不去医院。

  这不废话吗,对面二、三十个大老爷们儿,蓝底白条不到十个,还都是初出茅庐的高三生,摆明是纯找打的局。纪雨石一边给左肋的淤青上药油一边疼得嘬牙床,高中生的身板儿真受不住这个。

  “呦,吃腐脑啊。”昨晚没吃多少,现在纪雨石一进来就饿了。

  杨兴一把摁住他的手:“刘厨熬粥了,自己去盛一碗喝。”

  “师兄,崽崽想吃腐脑。”纪雨石才不干,自己又不是真胃疼。

  “刘厨,咱那粥好了吗?”杨兴站起来去问,腰上别着找零的腰包,把身材勒得巨好。

  刘国庆端出两碗红枣米粥来,放了两个陶瓷勺。“你说你问的时候,刚好。拿走喝!”

  “诶,谢谢叔!”杨兴着实会演乖这一套,笑起来特别惹人疼。可是端粥回来这一路,纪雨石怎么觉得师兄气儿不顺呢?

  笑里藏刀就专门形容这类人的吧!师兄果然是大变态。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吃不成腐脑了,米粥也行,纪雨石跑着去接,顺带夹了一碟酱腐。

  “师兄我能再拿根儿油条吗?”纪雨石又问,不想搭理对面姓周的。

  周成弼抢一嘴:“不行,你师兄说你必须喝粥。”

  “爷自己买油条行吧?又不吃你一分钱。”纪雨石起身摸兜,自己能赚钱了,腰板子硬,贼硬气。

  如果真能养活自己,谈恋就不用家里人脸色,那才叫牛逼带冒烟儿的。

  “石头你先坐下。”杨兴盯着他,想把人盯出透视感来,“刚才去药店买什么了?这么半天不回来。”

  纪雨石有准备,红李宁兜里有两盒增强胃动力的药。“胃药啊,你吃不吃?还顺带给光买了两瓶螺旋藻,我以前读高三就吃这个,对睡眠好,安神的。”

  “他的营养品我买完了,你老惦记他干嘛。”杨兴才不信他的邪,一锅粥都熬好了就买个胃药?可能吗?

  他抓起纪雨石的手,不管不顾先拉过来闻。杨兴穿的也不多,鼻子尖冰凉的,与纪雨石的皮肤碰上一秒,两人都有种微妙的过电感。

  “御医,本宫的崽崽是男球还是女球?”仗着洗过好几遍手,纪雨石不怕。

  “你身上的药油味儿很重啊,伤在哪儿了?”手上没有,可身上有,杨兴抓着他的腕子不放。纪雨石没想到师兄的鼻子这么好使,慌张着抽胳膊。一个要收,一个不让,俩人拉拉扯扯的,跟大姑娘害羞似的。

  这么一闹,坐实了骗子的把戏。杨兴的气儿不顺感更强烈了,果真又没说实话。

  再有,光睡眠好不好跟你有关系吗?我管你吃管你喝管你住我就睡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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