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寻龙真人_寻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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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寻龙真人

  第八十四章寻龙真人

  看着项思龙和傅雪君、石青青三人的窘态,不想韩信却也帮天绝的腔道:

  “郎情妄意,二弟和二位姑娘的姻缘可说是历经真实苦难的考验,倒也可说成是天作之合吧!”

  话音刚落,只听得上官莲苍劲有力的声音传来道:

  “什么天作之合?龙儿,你是不是又勾引了哪家姑娘的芳心,准备纳妄了?唉,你已经有了那么多的妻室了,难道还嫌不够啊?”

  言语间,地灭领着上官莲等一众人已是显得有些狼狈,却又大是兴奋与喜悦的飞奔来到了项思龙等所在的山头。

  上官莲和她身后的曾盈盈、张碧莹、舒兰英、朱玲玲四女的目光都是一瞬不瞬的盯着项思龙,似在等待着他对上官莲问话的回答。

  项思龙正被天绝和韩信的话说得大是难堪尴尬,这刻闻听得上官莲的责问,更是头大如斗得不知所以的呐呐道:

  “姥姥,我……”

  项思龙哽哽咽咽了老半天,实在是说不出什么合适的解释来,转身面对着迎向自己的上官莲等人,羞愧得连目光也不敢与他们对视。

  石青青见得上官莲身后的四女望着项思龙的责怨目光,心下顿知她们都是项思龙的红颜知己,不觉有些心慌意乱的浑身不自在起来。

  傅雪君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她的芳心之中虽是深爱项思龙,但始终有一种自卑的感觉,感到自己配不上项思龙。

  上官莲的话更是如当头棒喝,让她对项思龙仅存的一点点幻想也给震碎开去,一时芳心又是凄苦又是失落。

  天绝见上官莲一到来,就把原本显得融洽的气氛给弄得紧张起来,不由得责怨道:

  “我说老婆子啊,人家青年人谈情说爱,你干嘛要去插手呢?让他们去自由恋爱就是了嘛:”

  上官莲这刻也意察到了石青青和傅雪君二女被自己方才那话说得的神态,不觉也感过分了些,缓和语气道:

  “我只是告诫项思龙不要太花心是了嘛!男子汉大丈夫应该以事业为重,象项思龙不但担负着维护江湖武林大一统的重任,且担负着平定历史战乱救万民的伟大使命,要是娶的妻妄太多,终日纵情声色,岂不会误了大事?

  更何况象项思龙这等对女人有着一种特别吸引力的青年,世上有几个女人见着她不对他倾心的?要是项思龙去应付每一个喜欢上他的女人,那他不做了风流鬼才怪。”

  天绝嘿然笑道:

  “可是项思龙与石姑娘和傅姑娘乃是哥有情妹有意,并不只是哪一方单方情愿啊!如果他们结合,我想只会是对项思龙大有脾益,而决无负面影响啊;但若拆散他们呢,只会让他们各自陡增相思之苦和烦恼伤感而已。”

  韩信附合天绝道:

  “是啊,姥姥,义父说得没错!爱情可以毁掉一个人的精神力量,也可以使一个人信心满怀,二弟和两位姑娘确乃情投意合,你就成全他们吧!”

  上官莲听得天绝和韩信二人的话,仔细想想也觉大有道理,沉吟了一番,再次望了石青青和博雪君一眼,转身向曾盈诸女询问道:

  “看来我是作不了主了,你们拿主意吧!”

  曾盈、张碧莹、舒兰英、朱玲玲四女对望一眼后,又齐把目光投向项思龙,却是均都没有吱声,只是脸上全都是无可奈何的怨嗅之色。

  项思龙正为天绝和韩信似是为自己作媒的话语感到啼笑皆非,闻得上官莲退守的话语,心中顿然一震,似是又惊又喜,又似是有些心烦意乱,见得四女的目光时,更是不知所措的一脸古怪神色,愣愣没有言语。

  倒是天绝呵呵大笑的催问诸女道:

  “我的几位干女儿,你们到底想怎样处置这事儿啊?”

  舒兰英与天绝混得最熟,当下闷哼了一声,率先发话道:

  “嫁夫从夫,兰英是没有什么话说的了,尽由项思龙拿主意好了!”

  朱玲玲更是不忍拂思龙的意愿,只是淡淡笑了笑道:

  “男人三妄四妻本是很平常的事情,何况项思龙还与两位姑娘两情相悦呢!对于项思龙娶纳两位姑娘,我个人是同意的。”

  听得舒兰英和朱玲玲这话,天绝拍掌笑道:

  “两位干女儿显然甚懂为妇之道!对了,这两个新认识的干女儿,你们又有什么意见呢?”

  曾盈和张碧莹乃是历经千辛万苦,才今个儿得以与项思龙团聚,这其中已是饱受牵肠挂肚的相思之苦,对“感情”一词也大有体味和感触。

  微微叹了一口气,曾盈秀目中无限深情的望着项思龙柔声道:

  “姻缘前定,并不是可任由人力摄合的,只要有一份痴痴的情怀,爱情也就完美融洽了。思龙,这事你自己拿主意吧!”

  四女中已有三女没有提反对意见,天绝和韩信等热衷项思龙和石青青、傅雪君结合的人,都不由得大是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项思龙却是见诸女把难题都推到了自己身上,眉头己慢紧皱在了一起,一脸的苦瓜之色。

  石青青和傅雪君二女则是心中纷繁凌乱一片,一颗心都给提到了喉咙里,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显得紧张的落在了张碧莹身上。

  场内气氛一时显得怪异静寂之极,却是从众人的呼吸声中可听出是轻快之意为多。

  张碧莹见那么多的目光都投到了自己身上,浑身都显得有些不自在起来,沉吟不语的盯着项思龙,让众人也都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蓦地一声娇吟,打破了场中的静寂,只见张碧莹边骂骂咧咧的道:

  “你小子到底背着我和盈盈拐了多少个良家少女?今天一定得给我们从实招来,否则—

  —再多两个老婆也无妨的嘛!”

  说着,边大腹便便的奔向项思龙,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只痛得项思龙脸上的肌肉都给扭曲变形。

  想到张碧莹都快做妈妈了,火气还是如当年一般的泼辣,明明心里在吃醋,嘴上却硬是不给说出来。兰英和玲玲她们也都一样,如此的“惯宠”自己,从来都不敢提她们自己的主张。

  项思龙心下边怪怪的想着时,一边却是为自己心下的斗争甚感为难起来。

  天绝和韩信以及上官莲众人,则是全都被张碧莹最后一句话的转折,给引得失声大笑起来。

  就是连得舒兰英、朱玲玲和曾盈几女也都忍俊不住抿嘴轻笑。

  石青青和傅雪君却是在众人的欢笑声中,娇羞得埋垂娇首。傅雪君还好,倒伏进鬼青王的怀中,不让众人见着她的羞喜之态,石青青呢?则是恨不得有个地缝能钻进去,一张俏脸娇红得如熟透的红苹果,玉指不安的拔弄着衣角,芳心却是如喜翻了的蜜瓶儿。

  曾盈缓步走到还揪住项思龙耳杂不放的张碧莹身边,轻笑道:

  “好了莹妹,听听项思龙有什么话说吧!你对他这么凶,可得小心其他的姐姐心痛项思龙噢!”

  张碧莹松开项思龙的耳朵,嘟起小嘴,白了曾盈一眼道:

  “你就是这么护着他!这没良心的,我们在这一年多来,不知为他吃了多少苦头,他却背着我们在外面风流快活,你说应不应该给他点惩罚?”

  顿了顿又抿嘴笑道:

  “是不是盈姐也为他心痛了?拍这家伙的马屁,我看他还是会贼性不改,专门勾引良家少女!”

  曾盈俏脸一红,不置可否的笑笑。项思龙则是在连声:

  “应该惩罚!应该惩罚!”

  一双怪手伸向二位挺起的大腹抚摸着道:

  “哇!我们的小宝宝也知道他们的爹爹来看望他们了呢!倒不知是两个漂亮的小公主还是两个英俊的小王子?嘿,最好是两胞龙凤胎,如此一个象他们的爹爹我这么潇洒,一个象他们的娘亲那么漂亮,到时不知会迷倒多少俊男亮女。”

  张碧莹和曾盈好久没有与项思龙亲热过了,这刻被他富有挑逗的一摸,均顿觉浑身有些酥绵绵的,差点倒扑进项思龙怀中,两张成熟迷人的俏脸也都升起一片生理需求的红潮,口中的呼吸也不觉浑沉浊重起来。

  项思龙见了二女情动如潮的姿态,忙收了作怪的双手,扶正她们道:

  “我知道两位娘子为我忍受了多少痛苦,今后我一定要加倍的补偿你们,对我们不久将要出生的宝宝也关怀备至。”

  曾盈和张碧莹正被项思龙差点挑逗起压抑已久的欲火,闻言芳心窃喜,脸上却是为自己方才的羞态而羞愧得不敢抬起头来。

  天绝这时又笑嘻嘻的道:

  “女人啊!是刀子嘴豆腐心,最经不得男人哄。心里明明爱煞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嘴上却还是凶巴巴的,实际上还不是为了向男人撒撒娇气,要男人哄她一下。”

  上官莲听得失笑道:

  “嗬,你这老鬼一辈子未曾娶过老婆,对女人蛊魔心大法理却还挺有研究的呢!是不是暗地里养了什么情妇啊?”

  天绝架招不住,连连摇头怪叫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你也知道我们兄弟所练的天地灭神功乃是需要保持童子之身的,否则……”

  项思龙闻言,“哇卡”一声的嬉然叫道:

  “什么?两位义父还是两个老处男?这……我这做义子的,可真是太不孝道了吧!哪一天可要带两位义父去青楼逛逛,让你们体验一下…

  项思龙的话还没说完,舒兰英和张碧莹同时娇吟一声,举拳冲向项思龙,大声喝道: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家里这么多娇妻美妾了还嫌不够,竞要上青楼去鬼混?”

  项思龙知道自己口不择言说错了话,忙大叫“饶命”的道:

  “两位娘子休怒,听为夫把话说完嘛!我带两位义父去青楼,只是作个陪客而己。其实青楼里的那些庸脂俗粉哪里比得上诸位娘子呢?”

  舒兰英和张碧莹听了这话,放下作势欲打的拳头,嗔道:

  “算你识相!这次就饶了你了,下次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项思龙心叫“哪里还敢有下次时”,不想韩信却插口道:

  “说起青楼,倒也不全都是庸俗之女。象在西域消一座叫作‘天凤阁’的青楼里,有一名妓石慧芳,一身软骨功夫不说,对于琴棋书画歌词诗赋更是样样精通,其气质之高难,容貌之俏丽可说也是世所少见。

  据闻她乃是七国末期四大名妓排名第三的软骨女石秦芳之女。此女虽在青楼,但却有个规矩,要见她的人必须能闯过她所定下的‘文武三关’,否则一概不见。

  出道两年以来,不知道惊动了西域的多少风流公子,但见着她面的人只有三人,一是西域与现今的地冥鬼府势均力敌的‘风雷堡’少主荆无命。

  二是在西域里神秘莫测的梦恨秦。

  三是在西域里秦有‘寻龙’之称的范增真人。”

  项思龙本是对韩信所说的名妓石慧芳的什么‘文武三关’生出些许兴趣来,听到最后闻得“范增”之名,神经质的跳了起来失声道:

  “什么?范增?他差不多有七十多岁了,怎么会也上青楼呢?”

  韩信听了大奇道:

  “二弟也悉知范增这人吗?”

  项思龙顿知自己失言,差点泄露天机,忙整顿情绪,神情还是有些不自然的解释道:

  “不熟悉!只是听大哥说他是什么‘寻龙真人’,所以推测他的年纪肯定是不小了。对了,大哥对这人的情况可否熟悉呢?”

  韩信虽觉项思龙言不尽实,心下大感怀疑,但却还是探住心中困惑的答道:

  “也只是略有耳闻而己。据闻此人上知天文地理,下懂兵法战术,且能预知未来,是个颇有卓识远见的人。他是楚国故人,对恢复旧楚怀有极大的热情。

  楚因名将项燕之后,项梁、项羽叔侄二人吴中起义的消息传到西域后,最为兴奋的人就是范增。

  他曾预言陈胜、吴广的农民起义成不了什么气候,不想却果也被他测中。”

  顿了顿又道:

  “此老胸怀远大,二弟是不是有意网罗他呢?”

  项思龙摇了摇头,心下苦笑道:

  “这世上还有谁能比自己和父亲顶少龙更知道范增的才识呢?若不是陈平用离间计挑拨了范增和项羽之间的不和,害得范曾自杀,中国的历史或许将被改写,称王称霸的将是项羽而不是刘邦了!

  看来韩信口中所说的范曾就是历史上的范增了!自己该怎么办呢?项羽若是有了范曾之助,将会如虎添翼,再加上父亲项少龙,邦弟争得天下的希望还有几分呢?

  历史上著名的鸿门宴就是由范增一手策划的,邦弟就差一点给顶庄刺死。现又有了个如自己一样熟悉这时代历史的父亲项少龙在助项羽,那鸿门宴一局可能……

  项思龙愈想愈是心惊,突地一个胆大而又让他也不由自主的颤了颤的念头,在项思龙心中一掠而过——杀了范增!那不就为刘邦除去一个劲敌了?同时也等若斩去了项羽的一条左膀右臂!

  这个恶毒的念头在项思龙胸中闪过时,项思龙全身的血液显得汹涌而又冰冷。

  但是……如杀了范增,那自己不就等若在以身犯科、改变历史了?

  这……到底如何是好呢?

  项思龙完全沉浸在了一种痛苦的沉思中,不由伸手狠命的抓了抓头发。

  韩信见了得项思龙的异态,知道范曾这人定在项思龙心中大有问题,至于是什么,自是非他所能够测知的了。

  轻轻的咳了一声,韩信满怀疑问的打破项思龙的沉思道:

  “二弟,你怎么啦?心里在想些什么呢?这么出神?”

  项思龙敛回心神,苦笑着胡编道:

  “我……没什么!只是在想……想见见范增!”

  韩信虽知项思龙言不由衷,但却还是轻笑道:

  “这个容易得很,在下有一结拜兄长,名叫堋远与范老先生甚熟,等到了西域,二弟将我信函拿去见堋兄,让他带你去见范增是了。”

  项思龙听得“剧通”之名,甚觉熟悉,记起历史上韩信身边就有一个叫剧通的谋士,不由大喜的心念一动道:

  “我看大哥还是先陪我去西域拜见范增吧!且我也想结识大哥口中的剧兄呢i”

  韩信想不到项思龙会因听得“范增”之名而改变让自己先去“投靠”项梁的计划,可见范增在思在心目中的重要性,只是项思龙似乎并不认识范增,却又为何对他如此看重呢?

  任他韩信就是聪明绝顶,也永也想不到顶思龙是他们这时代二千多年以后的“现代人”,熟悉着他们这个时代的历史。

  微微一愣之下韩信点头道:

  “一切就依二弟之言吧!噢,天色也己快亮了呢,我们还是先回郡府中去安排一下云中城的事情,休息一下再打点行装整顿人马准备回西域吧!”

  天绝和上官莲等人一直因见项思龙面色沉重而没有插嘴,这刻听得韩信此言,天绝首先忍不住问项思龙道:

  “少主,那范增……”

  项思龙现刻很不想再提范增之名,不待天绝把话说完己打断过来转过话题道:

  “义父,你去料理一下罗刹双艳吧,看看她们的伤势怎么样了?要是严重的话,运功为她们治理一下。”

  天绝闻言怪叫道:

  “我这一辈子最怕的就是骚娘们,这事儿还是交由我的几个干女儿吧!”

  上官莲捉狭道:

  “思龙其实这是一片孝心呢!他的几个媳妇不准他去青楼鬼混,所以拿这两个婆娘孝敬你们兄弟二人呢!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顿了顿又道:

  “她们长得也还不错啊:虽已是半徐老娘,但却还是风韵犹存,身材苗条,皮肤嫩滑,床上功夫更是绝妙,我看……”

  上官莲还待说下去时,却见曾盈、舒兰英诸女都己羞红了俏脸,张碧莹更是捂住了耳朵,项思龙和韩信却是啼笑皆非的皱起了眉,顿知自己说得太过露骨,老脸一红,又道:

  “总之是他们还过得去的啦!要不要青青为你们兄弟二人穿红线作红娘啊?如此也不枉废项思龙一片好意嘛!”

  天绝和地灭的老脸都被上官莲说得涨成了猪肝色,前者脑羞成怒的道:

  “我们兄弟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要这么两个妖女!”

  不想罗刹双艳这时刚巧己被朱玲玲和石青青给推拿醒了过来,听得这话,二人睁开治妖的双目入发声处望去,见得天绝的那副“尊容”,罗刹双艳中的老大凤媚娇喝道:

  “凭你们兄弟那鬼样,也想吃我们姐妹俩的豆腐,可真是瘫蛤螟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也不撤泡尿照照自己,长得象个怪物,却还自命不凡呢!”

  说到这里,秀目转望向项思龙,自我陶醉的柔声道:

  “我们姐妹俩在苗疆虽是以淫荡出名,却也并不是可轻易陪男人上床的,除非是为了笼络利用那些臭男人!只有项少侠才真正的让我们一见倾心,甘愿献出自己的身体。”

  朱玲玲听得眉头一皱,闷哼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回到了舒兰英身边。石青青则是粉脸羞红中带着严厉的喝声道:

  “风媚,不准你胡言乱语!快整理好衣服,去谢项少侠的不杀之恩!”

  凤媚对石青青似是还是有些顾忌,闻言顿敛去了妖冶之态,脸色显得有些灰暗苍白的在石青青的搀扶下站起身来,与妹妹风娇一起走到项思龙身前二尺之遥处,向项思龙拂了拂身子道:

  “妾身如妹二人,谢过项少侠的不杀之恩!”

  项思龙大窘的默运内力托住她们身形,喏喏道:

  “这个……二位不必如此多礼!其实你们也只是被童千斤给利用罢了,现在冰释前嫌,还望二位回苗疆后,为我们在你们门主面前多多美言儿句,以完全释解我们之间的误会。”

  项思龙本想训斥罗刹双艳几句,可自己也不知为何见得对方的娇柔之态,竟是凶不起来。或许真是被姥姥上官莲说动了,想撮合她们与天绝地灭两位义父罢。

  罗刹双艳似也想不到项思龙对自己二人说话的语气如此委婉,微微怔了怔后,凤媚点头道:

  “我们一定会向门主说起顶少侠对我们姐妹及我们公主的恩情,至于能不能化解双方怨仇,却并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不过,想来少侠杀了童千斤,门主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吧!”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

  “当然,这只是妄身给项少侠的一个忠告。其实少侠破了我们公主的冰蚕毒蛊,只要你再移驾我们苗疆,破了我们门主的七步毒蝎,任何矛盾都可迎刃而解。”

  说着时眼睛不经意的膘了一眼正含情默默的望着项思龙的石青青。

  不待项思龙答话,天绝已是没有好气的道:

  “不劳你这妖女费心,我们少主自有办法应付你们那劳什子的门主。若是伤势无碍,你们两个就给我快些滚回苗疆去吧!”

  凤媚闻言脸色连变时,项思龙己喝止天绝道:

  “义父,你俩就少说两句行不行?俗话说‘多一个朋友多一份力量’,我们目前对任何可以化解的怨仇都应该以和为责,不宜树敌。”

  说完又转向凤媚道:

  “风姑娘还请多多担待一二,我义父就是这么个火爆性子,其实心肠却是很好。”

  石青青又接口道:

  “方才我的内伤和你们的内伤都还是这位老人家给运功治好的呢!”

  听得这话,凤媚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横瞪了天绝一眼,却见他也正瞪着一双怪眼,横样儿气呼呼的盯着自己,不由“扑哧”笑了起来道:

  “算了,也怪我刚才语气太重太损了点。”

  天绝其实对罗刹双艳是无什么好感,但逼得人家拒绝性的冷热讥讽,反让他生出一股争强好胜的气来,心中涌生起一种古怪的感觉,所以对她们出言冷狠无情,而实则却又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见得凤媚这刻的笑容,不由看得呆了呆,老脸竟是升起一股红潮来。

  上官莲见了若有所悟的笑道:

  “风姑娘若不嫌弃,就暂且留下来,待伤势好了后,再回苗疆可以么?要不,等我们西域的事情一了,就让项思龙与你们一起去苗疆拜见你们门主?”

  风媚看得出这发话的老妇人连项思龙都对她尊敬有加,身份自是不低,所说的话自也大有威信,心下也想与项思龙多亲近一些时日,闻言欣然应承道:

  “如此就打搅项少侠和老夫人了!”

  项思龙和韩信等自是看得出上官莲留挽罗刹双艳的言外之意,都相互对望一眼,会心的—笑,望向了还在余气未消的天绝。

  天绝听得凤媚愿意留下来,心中有一股自己也说不上来的兴奋感觉,却见地灭也正傻愣愣的直看着凤娇时,一股气又不打自来的喝斥道:

  “地灭,你看什么看啊?还不快去打点众武士准备回府?傻呼呼的!”

  项思龙虽觉天绝地灭之态甚是好笑,却也被他提醒过来,忙道:

  “是了天色不早了,大家准备回郡府去吧!大哥,你和傅姑娘去料理那些匈奴兵,二义父就领四护法四执法去处理我们鬼府伤亡的武士。”

  诸般事情吩咐完毕,东方的天空中已是出现了—轮微红的金光,把空中的朝霞给映照得更红更亮更是耀眼,此时校场中的火势也刚好熄灭下来,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几处火光了。

  项思龙叫韩信留了一批他的心腹匈奴武士镇守云中郡城,又从韩信和傅雪君的队伍中分别选拔出了—批武功机智出类拔萃忠心耿耿的人,来掌管二十几万匈奴兵,至于真主—位则因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暂且空了下来。

  忙完了这些事情,天色又已是黄昏,项思龙于是下令叫大家休息一晚,明晨迸发西域。

  不少匈奴武士都亲眼目睹过思在的神功天威,对他甚是心服口服,再一传十,十传百,二十几万匈奴武士已是无人不知项思龙的威名了,所以虽有童千斤和达多以及诸葛长风的死党心腹,一时却也在这气氛渲染下,对项思龙敬服起来,更不用说胆敢兴风作浪了。

  警卫防范工作自有韩信等人去安排,项思龙喝完庆功宴后,带着几分酒意的来到了曾盈和张碧莹的厢房。轻轻推开门举目望去,却见二女正嬉笑着你模我的大腹我摸你的大腹。

  故意咳了一声,让得二女窘羞的望着自己后,项思龙嬉皮笑脸的道:

  “二位娘子刚才在对我们的乖宝宝说些什么啊?是不是在对他们说:你们的爹爹怎么还不来看你们的娘啊?”

  曾盈羞红着脸低垂下头去,张碧莹却是娇一声咳怒道:

  “好啊,今晨的帐我还没跟你算清呢,想不到现在却送上门来了!快过来,给我老实交待,你在我们不在你身边的这段时间里,到底泡上了多少个姑娘?”

  项思龙假装哭丧着脸道:

  “你也见到了,我可没去勾引人家姑娘,是她们死缠着我不放。没得办法,只好勉为其难的娶了她们啦!不过,也不算多,连你们二人和青青姑娘和雪君姑娘加起来总共也才不过十七八个而已。”

  这下是连得曾盈也醋意大发的与张碧莹同时失声叫了起来道:

  “什么?十七八个也不算多?你还准备娶多少个啊?”

  项思龙走到床沿坐了下来,边准备去拉二女纤柔的小手,边漫不经心的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不用花钱娶老婆,自是多多益善了!”

  曾盈的小手被项思龙抓住时,只是象征性的轻轻挣了几下,张碧莹则是把手一缩,揪向项思龙的手臂大发雌威的哭声道:

  “你这没良心的,亏我和盈蛆还为你忍辱吞声的贞守名节,你却……你……你对得起我们吗?”

  说完竞是掩面大哭起来,泪珠儿滚滚而下。

  这一下可把项思龙急得手足无措起来,忙收了俏皮之态,诚惶诚恐的哄声道:

  “好娘子,乖娘子,不要哭了,每天给浸在泪坛子里,到时生下来的小公主可就不漂亮了。好,好,都是我不好,都是我错了,惩罚我好了n巴!”

  说着抬举手掌左右开弓的向自己脸上“啪啪啪”的一阵猛扇,不多时已是给红肿了起来。

  张碧莹想不到顶思龙自己打自己竞也如此重手,忙顿住了哭声,无限怜爱的伸手抚摸着项思龙的脸颊,嗔道:

  “出于干嘛这么重啊?打得人家都心痛了!瞧,盈姐都流出泪来了呢!”

  项思龙见得佳人的娇态,心中一甜的笑道:

  “只要娘子不生我的气了,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说着时双目深情一片的望看二女,心中突地感慨万千起来。

  曾盈和张碧莹是自己来到这古代以后所最初接触的两个女性,都给过自己无限的关爱,说起与众女的感情来,自是与她俩最深。

  这一年多以来她们吃的苦头自己可想而知,确实是深深的亏负着她们太多的感情,以后可真得多补偿她们一些疼爱,以抚慰她们受创伤的心灵,不能让她们再受任何委屈了。

  曾盈和张碧莹见着项思龙沉默无语的望着自己二人的目光,心中均升起无限的温情。

  时间在静默中交替升化着三人心中的感情。

  突的一声敲门声把项思龙和曾盈、张碧莹惊觉过来,只听得玉贞的声音在门外道:

  “二位夫人,晚膳送来了:”

  说着,显得清瘦些许,却仍是俏丽迷人的玉贞已是推门走了进来,见得项思龙三人的神色,红着脸低声道:

  “对不起,夫人,公子,打搅你们谈心了!”

  放下了盛装饭菜的托盘,玉贞正准备退出时,项思龙喊住了她道:

  “贞儿,一起吃吧!”

  玉贞愣了愣,不知所措时,张碧莹也笑着喊道:

  “贞妹,你也是项思龙的宠妄呢,就不要如此拘束了嘛!这一年多来,我们可全亏你的悉心照顾,也正是让你受累了!”

  顿了顿又冲项思龙咳喝道:

  “我和盈姐不便向贞妹行礼道谢,你还不快去替我们谢过贞妹,就算是对你的惩罚好了!”

  项思龙闻言如逢大赫的站起,几个大步走到玉贞身前,向她深深鞠了一躬道:

  “贞儿,为夫这厢为盈盈和碧莹谢谢你了!”

  玉贞受宠若惊的忙也向项思龙还礼,音带喜悦的泣腔道:

  “少爷,你……照顾两位夫人乃是玉贞的本份,怎敢受少爷如此大礼呢?”

  不想张碧莹却对项思龙大为不满的又喝道:

  “是叫你跪下行礼,你以为躬一下身就行了吗?”

  项思龙闻言,顿也乖乖的准备向玉贞下跪时,吓得玉贞手忙脚乱上前想拉住项思龙,不想心里恐惶过度,立脚不稳,一头栽倒进项思龙怀中。

  项思龙心中大乐,忙乘机一把抱紧玉贞,轻亲了一下她的樱桃小口,柔声道:

  “贞儿,你是我项思龙的爱妄,不必总把自己当作下人看待的!”

  顿了顿,又亲了一下她紧闭的秀眸道:

  “好,自今日起,贞儿就升级为正室妻子,以后可得叫我‘亲亲龙哥’或‘夫君项思龙了’!”

  听得这话,曾盈和张碧莹齐声欢呼,倒没有计较项思龙后面对玉贞的轻薄话儿。

  玉贞则是惊喜得整个娇躯都给急剧的震颤起来,不由自主的也搂紧了项思龙的虎腰,主动的与他唇舌交缠起来,任由秀目中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

  曾盈和张碧莹看得脸上露出真正的欢快笑容,不约而同的拍起手掌来。后者待项思龙挽着羞不可仰的玉贞走到床沿时道:

  “今晚项思龙你就去陪玉贞吧!可不许中途脱逃去会其他的夫人!要是玉贞明晨告诉我你没有陪她一晚,你看我可饶得不了你!”

  项思龙轻抚着玉贞的小手道:

  “象贞儿这么标致的老婆,接在怀里一晚怎么够呢?至少也得十晚,不,一辈子也乐意啊!”

  玉贞赫然甜笑,四人一起在其乐融融的气氛中用完早膳后,项思龙挽了玉贞往隔壁的厢房走去,自是享不尽的温柔春光,让得项思龙与玉贞一次一次的达到灵和欲交融的高峰。

  忙活了大半夜,项思龙刚刚进入睡眠之中,韩信的声音传来道::

  “二弟,二弟,快醒来!郡府有一群不速之客来了!”

  项思龙一震惊醒而起,快速的关好衣衫后,刚一出门就见得韩信正显一脸古怪之色,似惊似急,似疑似忧,忙道:

  “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了?竟然连你也解决不了?是不是强敌来犯?”

  韩信摇头道:

  “是来了一个叫作腾翼的中年汉子,他领有二十多名看来武功不俗的武士向我们打听西域有没有一个叫作范增的老者。我看事情有些怪然,所以……”

  不持韩信的话说完,项思龙己失声惊叫道:

  “什么?腾翼!”

  项思龙只觉一颗心直往下沉。

  父亲项少龙也终于派人来找范增了,看来他已是决意改变历史,不惜与自己兵戈相见了。

  到底与腾翼见不见面呢?

  想来父亲不可能泄露太多的机密与腾翼知道,否则腾翼不可能不知道韩信的名字。

  但若与腾翼见面了,自己的行藏就己暴露,这对自己是福是祸还是个未知数。

  然而不与他见面呢,过不了多少时日,凭腾翼的精明,还是会探知自己底细的。

  把他们擒禁起来!项思龙脑中蓦地闪过这个念头,目中厉芒一闪,咬了咬牙对韩信道:

  “招集二位义父和鬼青王以及四护法四执法等一批高手,准备擒下这腾翼一帮人!记住,只许生擒,不可让他们有得任何伤亡!”

  韩信愈来愈觉项思龙身上的神秘莫测,虽是有着满肚子的疑惑,却也知自己即便发问,也还是问不出个什么结果来,但看项思龙面色的沉重,顿也知事态的严重,忙点头应“是”

  道:

  “我这就依二弟的指示去办!”

  话音刚落,身形几个起伏,已是消失不见。

  项思龙望着本是一片沉寂的郡府,此时又已点起的盏盏粉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自己这般做来到底是对还是错?

  腾翼虽是与自己刀剑相接过,但终究是对自己在吴中郡城的这段时间里都是关怀备至,而自己现刻的做法,在以个人感情的立场来说,是有点恩将仇报的味道;但以维护历史重任的这个角度来说,自己这般做来却又并不显得太过过分。

  唉,是非功过,成败得失,自有后人评说,自己何必去想得这么多让自己心烦呢?

  只要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有愧于天地良心,也就足以聊以自我安慰了!

  项思龙苦笑着抬头望了望夜空,星际广布的天幕上已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乌黑的浓云,只有少数同颗显得微弱而又暗淡的星星在乌云散开的间隙间闪烁着,似乎在作作想冲破乌云笼盖的挣扎,而又显得甚是力不从心。

  看来星天的变化也在预示着自己本不平静的生活中又要再起风云了!

  前面等着自己的路到底有多坎坷呢?

  自己历史史命的解脱到底要等到何时呢?

  一潭本己清澈的潭水,已经被自己和父亲项少龙搅得愈来愈是混浊了,到底到什么时候才能得以沉淀下来呢?

  是历史悲剧又或亲情悲剧的洗礼吗?

  这……将是一个多么让人难以接受的残酷现实啊!自己决不能让任何一种形式的悲剧发生。

  历史不能被改变!刘邦、项羽、父亲和自己更不能相互残杀!

  但是,自己需要如何去做才能得以实现这个理想呢?

  历史和自己、父亲顶少龙、刘邦、项羽都已经被卷入了一个已是无法退却的旋涡中去了,除非是流血和牺牲才可以平息这场风暴。

  然无论哪方败了,当事实的真象被揭穿出来时,另一方的心中都会留下一道永远抹不去的深深伤痕,这道伤痕会让人痛苦一辈子!

  项思龙只觉心中都快流出苦水来。

  楚汉相争的时日已是越来越近了,这也预示着一场惨痛的历史悲剧已是快降临了。

  自己作为一个扮演这悲剧中的一份子,作为一悉知这悲剧剧情发展的第二人,却无力扭转这悲剧的乾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悲剧的发生,这是何等叫人痛心的现实!

  项思龙感觉自己的眼角都在发涨,伸手擦了把脸后,振作起几分精神来,口中喃喃自语的道:

  “无论悲剧怎样的凄惨,自己还是得担负起维护历史不被改变的重任,哪怕是……”

  项思龙的话尚未说完,只听得一阵兵刃交击之声向自己这边靠来,一个熟悉而又气愤、但却稳沉的声音传来道:

  “韩将军,你们为什么要这般的对待我们?我们求见问路,全都是以礼相待,彼此之间也从无怨仇,你们……”

  韩信的声音冷笑着喝道:

  “你们中原人最是阴险毒辣,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秦狗派来的奸细?哼,我们匈奴因被你们秦人欺辱够了!这次你们中原内乱,正好是我们得以扬眉吐气的时候!

  若是被你们混入我们国中,暗下擒了我们真主和一些王室中人来要胁我们,那我镇守这云中城岂不是失职了?

  还是少罗咳,在手底下分出个高低来吧!让你们这些秦狗也见识见识我们匈奴因武功的真正厉害!”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当当当”的兵器磕击之声。腾翼似是显得有些恼怒而又惶急的道:

  “我们不是秦王派来的奸细!其实我们也都恨秦朝入骨,恨不得它马上倒台呢!韩将军能挺身抗秦,说来我们还是志同道合呢!我看还是坐下来好好商量,免得伤了和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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