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姚府之祸
听春娘这么说，姚第心里乐开了花，激动地差点跳上去掀了房顶，一把抓住元荷的手不愿放开，同时对随行的家丁不耐烦道：“把这个疯女人关进府里去，不许她再出来。”
慕姨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拖走了，一双大眼睛无力又愤恨地盯着元荷。
元荷嘴角的冷笑转瞬即逝，转而又柔情似水地靠在姚第身上，白嫩纤长的手在他胸前打着圈，娇嗔道：“姚大人，您的夫人好大架势，可吓着元荷了，您得赔。”
“好好好。”姚第被迷得五迷三道的，连连点头道，“你说怎么补偿就怎么补偿，我再让人回去拿五百两黄金怎么样？还有田产地契什么的，你想要就都给你。”
姚第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元荷圆润饱满的胸脯，急不可耐地想与元荷春宵一度，至于自己答允了什么，只怕自己也不记得。
他官居四品，所允诺的这些只怕要将他的家底尽数掏空，这正是元荷想要的。
既然人都快死了，还留着钱做什么？倒不如给了万锦楼用处大些。
春娘一听姚第这么说，乐得直拍大腿，对姚第的随从道：“听见你家老爷说什么了吗？还不快去？春宵一刻值千金，大好辰光你可耽误不起，快去！”
“老爷，这……”那随从踌躇地站在原地，只恨不能一杯冷水浇醒姚第。
“哪那么多废话！老子的话你都不听了？方才那泼妇还打碎万锦楼一只花樽，不得赔给人家？”姚第一脚踹在随从身上，打横抱起元荷往楼上走去。
那随从无法，只好悻悻折回府中。
元荷进了房，顾依然尾随其后，将房间内的帘子悉数放下，又燃起红烛，元荷钻进姚第怀中，指尖挑起他满是胡茬的下巴，轻吹一口气，逗得姚第欲火焚烧，翻身将元荷压在身下。
“姚大人莫急。”顾依然轻笑一声，脱了外衫坐到榻边，用锋利的指甲在姚第的后背上留下一道道血痕，指甲下藏着的药粉便进入了姚第的身体。
片刻之后，姚第便觉得浑身灼烧难忍，从元荷身上下来，坐到桌边用一杯一杯的冷水浇头，渐渐的竟也动弹不得，最后抽搐几下趴在了桌子上，喘着粗气瞪着元荷与顾依然。
顾依然理好衣服，与元荷一左一右坐到姚第身旁，在他耳边轻呵道：“原本是想让你和其他人一样服下慢毒一点点死去，但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这么久！”
姚第无力起身，喉咙也像是被什么黏腻滚烫的东西粘住一般发不出声音，但顾依然的话却听得清清楚楚，他猛烈挣扎了几下，却只能让自己倒在地上，眼中满是惊恐。
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掉入了一个插满毒箭的蜜糖罐子，插翅也难飞了。
“姜书做错了什么？你要那么待她！”顾依然心中愤恨，猛踢了姚第一脚，然后将一颗彤红色的药丸塞进他嘴里，又猛灌了他几口酒，冷笑道，“所有冷漠无情背信弃义的男人，都该死。”
姚第听完最后一句，猛然间瞳孔放大，愈加奋力地吸了几口气，然后头歪向一边，脸色涨红发紫，不一会儿就没了气息。
顾依然用手帕套住手，掰开姚第的嘴，从他的喉咙处掏出了那枚被酒泡得肿胀的海绵丸，让下人拿去销毁，然后让人偷偷把姚第的尸体抬了出去，送回姚府。
她根本不怕，因为不管谁来验尸，得出的结论都只能是姚第自己不慎被异物封喉窒息，和谁都没有干系。
次日一早，姚府就传来消息，姚第死于意外，慕姨娘也给姚府上下所有人都喂了毒，随姚第而去，包括自己的儿子和姚蘩。可怜姚第官至四品，死了都没有人收尸。
消息传进牧府的时候，曲宋儿正在和牧璋用早膳，听到姚第死去的惨状，不由得扶住桌角干呕几声。
姚第全家死得蹊跷，但衙门派去的仵作验了半天，愣是一点端倪没看出来，因此这件事也就草草了之。
为了安定人心，胥烨从宫中派出几个太监掌事火速去姚家处理后事，而后将姚府摧毁，夷为平地，并不许人再议论此事。
午后，牧璋受诏入宫，胥烨在养心殿徘徊许久，才下定决心道：“扶桑的亓家派人来问了，问我们何时肯放亓嫣和安陆休回去。”
牧璋一听这话，便猜出了胥烨的七八分意思。
大周好不容易才扣住了亓嫣和安陆休，何况是他们先不仁在先，岂有放人的道理，胥烨此问，无非是希望牧璋能够趁机再次出使扶桑，了却残局。
但昭儿尚未满月，曲宋儿又还在月子里，他又如何忍心再弃他们而去。
“皇上……”牧璋想拒绝，但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臣愿去扶桑，但还请皇上给臣一些时间，宋儿她刚生产完不久，弱母幼子留在府中，臣实在不放心。”
胥烨刚刚登基，朝中可用之人不多，这个担子迟早是要落在他身上的，与其等胥烨下旨，还不如他自己提要求，反倒时间能松泛一些。
“这个自然。”胥烨也是有孩子的人，怎能看不出牧璋的顾虑，他走下台阶，拍拍牧璋的肩，缓缓道，“朕也有意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左右人还在我们这扣着，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那就再等三个月，等昭儿过了满月礼，你安顿好府中事物，再出发也不迟。”
“是。”牧璋无法推辞，只得应下。
回到府中，曲宋儿正在用拨浪鼓逗弄着襁褓里的昭儿，一脸温柔。
牧璋原本急躁的心，在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渐渐安稳下来，握住了曲宋儿的手。
昭儿看到牧璋，竟然破天荒地笑了笑，然后晃晃胳膊蹬蹬腿。
牧璋小心翼翼地将昭儿抱进怀中，亲了亲他粉嫩的小脸，心中更加不舍。
他此去扶桑遥遥无期，只怕回来时，昭儿已在蹒跚学步，到时候还能不能认得他这个父亲都未必。
曲宋儿看出牧璋的不对劲，轻声问道：“皇上跟你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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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姨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拖走了，一双大眼睛无力又愤恨地盯着元荷。
元荷嘴角的冷笑转瞬即逝，转而又柔情似水地靠在姚第身上，白嫩纤长的手在他胸前打着圈，娇嗔道：“姚大人，您的夫人好大架势，可吓着元荷了，您得赔。”
“好好好。”姚第被迷得五迷三道的，连连点头道，“你说怎么补偿就怎么补偿，我再让人回去拿五百两黄金怎么样？还有田产地契什么的，你想要就都给你。”
姚第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元荷圆润饱满的胸脯，急不可耐地想与元荷春宵一度，至于自己答允了什么，只怕自己也不记得。
他官居四品，所允诺的这些只怕要将他的家底尽数掏空，这正是元荷想要的。
既然人都快死了，还留着钱做什么？倒不如给了万锦楼用处大些。
春娘一听姚第这么说，乐得直拍大腿，对姚第的随从道：“听见你家老爷说什么了吗？还不快去？春宵一刻值千金，大好辰光你可耽误不起，快去！”
“老爷，这……”那随从踌躇地站在原地，只恨不能一杯冷水浇醒姚第。
“哪那么多废话！老子的话你都不听了？方才那泼妇还打碎万锦楼一只花樽，不得赔给人家？”姚第一脚踹在随从身上，打横抱起元荷往楼上走去。
那随从无法，只好悻悻折回府中。
元荷进了房，顾依然尾随其后，将房间内的帘子悉数放下，又燃起红烛，元荷钻进姚第怀中，指尖挑起他满是胡茬的下巴，轻吹一口气，逗得姚第欲火焚烧，翻身将元荷压在身下。
“姚大人莫急。”顾依然轻笑一声，脱了外衫坐到榻边，用锋利的指甲在姚第的后背上留下一道道血痕，指甲下藏着的药粉便进入了姚第的身体。
片刻之后，姚第便觉得浑身灼烧难忍，从元荷身上下来，坐到桌边用一杯一杯的冷水浇头，渐渐的竟也动弹不得，最后抽搐几下趴在了桌子上，喘着粗气瞪着元荷与顾依然。
顾依然理好衣服，与元荷一左一右坐到姚第身旁，在他耳边轻呵道：“原本是想让你和其他人一样服下慢毒一点点死去，但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这么久！”
姚第无力起身，喉咙也像是被什么黏腻滚烫的东西粘住一般发不出声音，但顾依然的话却听得清清楚楚，他猛烈挣扎了几下，却只能让自己倒在地上，眼中满是惊恐。
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掉入了一个插满毒箭的蜜糖罐子，插翅也难飞了。
“姜书做错了什么？你要那么待她！”顾依然心中愤恨，猛踢了姚第一脚，然后将一颗彤红色的药丸塞进他嘴里，又猛灌了他几口酒，冷笑道，“所有冷漠无情背信弃义的男人，都该死。”
姚第听完最后一句，猛然间瞳孔放大，愈加奋力地吸了几口气，然后头歪向一边，脸色涨红发紫，不一会儿就没了气息。
顾依然用手帕套住手，掰开姚第的嘴，从他的喉咙处掏出了那枚被酒泡得肿胀的海绵丸，让下人拿去销毁，然后让人偷偷把姚第的尸体抬了出去，送回姚府。
她根本不怕，因为不管谁来验尸，得出的结论都只能是姚第自己不慎被异物封喉窒息，和谁都没有干系。
次日一早，姚府就传来消息，姚第死于意外，慕姨娘也给姚府上下所有人都喂了毒，随姚第而去，包括自己的儿子和姚蘩。可怜姚第官至四品，死了都没有人收尸。
消息传进牧府的时候，曲宋儿正在和牧璋用早膳，听到姚第死去的惨状，不由得扶住桌角干呕几声。
姚第全家死得蹊跷，但衙门派去的仵作验了半天，愣是一点端倪没看出来，因此这件事也就草草了之。
为了安定人心，胥烨从宫中派出几个太监掌事火速去姚家处理后事，而后将姚府摧毁，夷为平地，并不许人再议论此事。
午后，牧璋受诏入宫，胥烨在养心殿徘徊许久，才下定决心道：“扶桑的亓家派人来问了，问我们何时肯放亓嫣和安陆休回去。”
牧璋一听这话，便猜出了胥烨的七八分意思。
大周好不容易才扣住了亓嫣和安陆休，何况是他们先不仁在先，岂有放人的道理，胥烨此问，无非是希望牧璋能够趁机再次出使扶桑，了却残局。
但昭儿尚未满月，曲宋儿又还在月子里，他又如何忍心再弃他们而去。
“皇上……”牧璋想拒绝，但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臣愿去扶桑，但还请皇上给臣一些时间，宋儿她刚生产完不久，弱母幼子留在府中，臣实在不放心。”
胥烨刚刚登基，朝中可用之人不多，这个担子迟早是要落在他身上的，与其等胥烨下旨，还不如他自己提要求，反倒时间能松泛一些。
“这个自然。”胥烨也是有孩子的人，怎能看不出牧璋的顾虑，他走下台阶，拍拍牧璋的肩，缓缓道，“朕也有意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左右人还在我们这扣着，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那就再等三个月，等昭儿过了满月礼，你安顿好府中事物，再出发也不迟。”
“是。”牧璋无法推辞，只得应下。
回到府中，曲宋儿正在用拨浪鼓逗弄着襁褓里的昭儿，一脸温柔。
牧璋原本急躁的心，在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渐渐安稳下来，握住了曲宋儿的手。
昭儿看到牧璋，竟然破天荒地笑了笑，然后晃晃胳膊蹬蹬腿。
牧璋小心翼翼地将昭儿抱进怀中，亲了亲他粉嫩的小脸，心中更加不舍。
他此去扶桑遥遥无期，只怕回来时，昭儿已在蹒跚学步，到时候还能不能认得他这个父亲都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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